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26话帮我洗澡!
残阳如血,江与然醒过来时,已是黄昏。
睁眼便撞见,守在床边的沈谦。
他微微偏着头,惨白又绝美的侧脸落在一片光耀里,反射着淡淡的金茫,眼部纱布莫名添加几分神秘感,妖冶中带有一种惑乱人心的魔力。
江与然一时没挪开眼睛,想问他怎么过来的也没敢问。
沈谦似乎察觉到他醒了,往这边偏了偏下颌,“你醒了?”
“嗯,你……你饿不饿?”
江与然发现他双手很闲散的交叠放在长腿上,没看见那朵被他抱回来的白玫瑰,偷瞄了房间一圈,仍然没看见,不免有些迷惑。
“不饿,我想洗澡,你帮我?”沈谦提了个难度系数很高的要求。
江与然瞬间将那朵玫瑰抛到九霄云外,眼神怔怔地看相向沈谦:“你,你说啥?”
“我想洗澡,我已经快半个月没洗澡了。”沈谦态度坚定的说。
其实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糟糕,这几天,他都有擦拭身子,不过不是让江与然帮忙,而是只让他打热水和拧毛巾。
江与然洁癖晚期,懵了会儿才答:“你,你想怎么洗?我,我扶你到浴室?”
“不,我意思是,你、帮、我、洗。”沈谦逐字逐顿。
江与然差点就崩溃了:“要不我叫张遇过来帮你吧,你知道,我洁癖……”
“我不,我就要你帮我洗!”
男人稍微抬高点声音,硬是把江与然吓怂了。
他懵了会儿,心说这肯定是没收他玫瑰,他就寻思着要给我搞点事情呗。
忽然记起前几天搜刮回来的黑皮手套,或许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嗯,我帮你洗,你今天想穿什么衣服,我先给你找好。”
“衣柜左边最里面那件衬衫,西裤要右边第三条,中间的柜子里有领带,帮我拿暗红色斜纹花的那条,内裤……内裤就随便吧。”
“哦。”
这几天都是江与然帮他找换洗的衣服,他都是这样提出的方案,并不奇怪,只是他要系领带就有些奇怪了。
边拿衣服边问:“今天晚上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还打领带?”
没准是那位传说中的父亲要来吧。
“嗯……”
沈谦沉沉的应了声,“很重要的事情。”
八成是被我猜中了,难怪还要洗澡。
找好衣服,他又给沈谦找来拖鞋,沈谦自己换鞋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黑皮手套,戴好扶着人进浴室。
“你就在这里站着,我去放热水。”
江与然怕水蒸气打湿沈谦眼睛上的纱布,到了门边就把人摁在这里,准备好的衣物挂在挂钩。
沈谦没乱动,乖乖站在原地,直到淅淅沥沥的水声起。
江与然还在调试水温,“你喜欢洗烫一点还是凉一点?”
没听到男人回答,转过身来想看看什么情况时,猝不及防就撞进了一个宽大结实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气氛随着逐渐氤氲的水蒸气开始发酵。
江与然惊得心惊肉跳,正想往后退,胳膊却被男人惨白的手指扣下了。
“帮我脱衣服。”
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男人的声音显得微微低哑暗沉。
江与然半垂着微颤的羽睫,视线正好对上他领口解开一颗衬衫纽扣裸露的胸线,惨白没有任何血色,却紧实饱满。
呼吸轻飘飘的洒过去,传回来却是灼热的体温。
黑皮手套包裹下纤细的手指,轻轻触上男人的白衬衫,形成很强烈的色彩对比,仿佛那烫那热正穿透这些薄薄的隔阂,沁进了指尖。
连骨头都烫得厉害。
每解开一颗纽扣,紧实完美的身体就多露出一点,越是往下,江与然越是颤抖的不成样子。
遭罪的却是沈谦。
少年纤细的指尖总是有意无意地擦着肌肤,直到腰腹,皮质手套的冰凉在拉开衬衫的瞬间,成功擦刮到他的腹肌。
完全不同于细腻指尖的触感。
男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你还带着手套?”
江与然没敢继续下去,声线像被羽毛撩拨的弦,一个劲的抖:“嗯,我,我洁癖……”
沈谦一愣。
所有想挑逗的他心思,戛然而止。
他还是在嫌弃我。
不但嫌弃还害怕。
不然也不会抖成那样。
他害怕的时候就会颤抖,就像在个地洞里他怕黑一样。
我比黑暗更可怕吗?
“行了,你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好了叫你。”
可惜他看不见江与然红透欲滴的脸。
像是有头小鹿,受惊后在他心房拼命蹦跑起来,顶着一对稚嫩的角,东顶西撞。
乱了,全都乱了。
“嗯,衣服在门后面挂着。”
江与然几乎是逃也似的,逃出了浴室,完全忘记了他会不会弄湿到眼睛。
除了白得不正常,他的身体,未免也太好看了吧?
甚至比那些拍时装秀的模特都还要好看,简直人间尤物啊!
奇怪我心跳那么快是怎么回事?
……
沈谦听到关门声音,知道江与然是逃走了。
他有些沮丧的扔掉衬衫,光裸半身瞬间暴露在空气里,宽阔挺拔的后背展开两扇形如欲飞蝴蝶的肩胛骨,肌肉线条完美流畅,到了腰线又恰到好处的收紧,像是上帝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他不顾眼部的伤,放肆地让水流冲刷着自己,从发梢到脚后跟,一点点浇灭着疯燃的火花。
他那么讨厌我。
接下的烛光晚餐,还要不要继续呢?
半个小时后,江与然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没有了,里面却迟迟没有动静。平复心绪的他,终归还是担心的,正想走过去敲门问问,浴室门却开了。
沈谦穿戴整齐,头发湿漉漉的,却没有水滴落下,显然是擦过了,还往后梳理过。眼部位置的纱布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条暗红色的领带!
除了脚上那双不搭调的人字拖,他整个人光鲜亮丽得就像从礼品盒跳出来要给爱人惊喜的礼物。
江与然懵了片刻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你把纱布拆了?”
“嗯,我想请你吃个饭,纱布影响美观……”
男人说话的时候,一只手还停留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闲闲地插在西裤裤袋,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