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国。
许静萱走在路上,感觉好像有人在跟踪她。
她几次回头,看谁都不像好人,可又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许静萱心里发毛,手心直冒冷汗。
她逃出国后自然跟江家断了关系,现在她与江家为敌,已经不能再寻求江家的庇护,之前派给她的那些保镖自然也不能再带在身边。
不过好在之前她身边有个傻乎乎的贴身保镖对她有意思,她早就看出了那人的心思,逃走那天她带走了那个保镖。
“阿鹏,我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许静萱小声跟身边的保镖说。
“小姐,不要害怕,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会誓死保护你的。”
阿鹏人高马大的,一米八五的身高,一身腱子肉很是强壮。
出国前,许静萱在他身边是很有安全感,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逃到a国,江时序在派人找她,傅远洲最近忙得焦头烂额自顾不暇,根本没工夫管她。
“阿鹏,如果是江家派人过来了,你也不一定能保住我。”许静萱上车,心里惴惴不安。
她催促前排开车的保镖,“赶紧开车回别墅,这阵子我们还是别出来了,说不定江家的人已经查到我的踪迹了。”
白色小轿车起步开出没多远就被一辆黑色皮卡车撞停了。
阿鹏掏出枪,“小姐,快趴下!”
话音刚落,子弹声响起。
许静萱被吓得双腿发软,她趴在车里浑身颤抖。
今天不会要死在这儿吧?
枪林弹雨的声音此起彼伏。
车窗被射出好几个洞,血腥气弥漫开来。
许静萱惊恐地喊道:“阿鹏你是不是受伤了?”
“小姐,他们人多,我们今天可能走不了了。”阿鹏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吃力地说。
许静萱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是不是江家的人?他们要杀我吗?”
说话间,已经有人上前暴力破开了车前面的挡风玻璃。
“小姐我拖住他们,你快跑!”阿鹏喊了声,冲出去跟那群人搏斗起来。
又是一阵枪声响起。
许静萱打开车门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开始奋力狂奔起来。
江时序这次派出的这几个人都是常年养在国外的雇佣兵,个个身手了得。
阿鹏虽然是训练有素的保镖,身手很好,但是对上这群人他没有一丝胜算。
阿鹏很快被制服。
他身上中了两枪,分别在大腿处和左臂处,血流了一地。
领头人道:“把他送去处理一下,别弄出人命。”
不一会儿,一个黄头发的a国雇佣兵拎着许静萱走过来,“人抓到了。”
许静萱双腿乱蹬奋力挣扎,嘴里骂骂咧咧的,“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快放开我!”
“啪——”
领头人毫不客气一巴掌扇过去,许静萱瞬时嘴角流血,脸颊红了一大片。
“闭嘴!再吵我拔了你的舌头!”领头人的声音不大,但气势很足,话里透着凶残。
许静萱被扇蒙了,也被他的话吓到,乖乖地闭了嘴,再也不敢挣扎。
这些人没有杀她,说明江时序暂时还没有对她动杀心,他们的任务应该只是抓住她。
这些人绑了许静萱,用胶带封住了她的嘴,然后套上黑色的帆布袋子,粗暴地把她丢上皮卡车。
车子一路颠簸,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她感受到自己又被人提了起来,走了一段路后,她再次被暴力地丢下。
地板是铁皮的,落地的一瞬间,许静萱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碎了。
“嘭”的一声,她屁股着地,疼得直冒冷汗。
嘴巴被封着,她不能说话,内心的恐惧感让她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脚步声逼近。
拉拉链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袋子被拉开,许静萱头发凌乱,眼神惊恐,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看起来害怕极了。
“头儿让我把你放出来,怕你被闷死了回去不好跟老大交代。”男人笑得痞坏,看着许静萱的眼神色眯眯得,“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只可惜现在还动不了你,不然老子真要干死你!”
许静萱脸色煞白,怕得浑身发抖。
男人走后,许静萱听着海浪的声音,透过通风的小窗口看见海水,才知道自己在船上。
轮船颠簸摇晃,晃得她头晕恶心,她从来没有坐过这样的船,晕船得厉害,稀里哗啦吐了一地。
没有人来清洁打扫,呕吐物的臭味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经久不散,她整个人都被熏得发臭。
阿序,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抓我回去竟然把我丢在这样的船上。
你对我,当真一点旧情都没有吗?
许静萱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越想越难过,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门被打开,有人丢进来一个什么东西。
“盖上,别冻死了!”
男人丢下东西后,门又被关上。
许静萱摸索过去,借着从通风口透进来的月光看清楚那是一床被子。
上面覆了一层厚厚的污垢,黑黢黢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过了。
“呕——”
许静萱生理性地干呕。
白天她晕船已经吐过好几次了。
因为没有进食,胃里全是酸水,再干呕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她恶心得厉害,将那被子踢远,很是嫌弃。
她以前在江家过得都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磨难。
就算之前她妈妈还在世的时候,她作为保姆的女儿,也没受过这样的苦。
许静萱抱着膝盖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细碎的哭声被海浪声淹没。
冬天气温本就很低,又是在海上,夜里更冷。
她被冻得瑟瑟发抖,嘴唇一片青紫,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终于,她捡起了那张脏得发臭的被子。
为了活命,许静萱不得不裹上那张臭被子。
……
柳月的骨髓移植手术很成功,没有发生排异反应,她这条命算是救回来了,初棠终于可以安心去忙别的了。
这几天她每天都在忙着做案件材料,忙着开庭。
初棠知道顾泽川丧心病狂到自杀,也不敢在明嘉苑的公寓住了。
江时序为她新置办了一套别墅,离律所六七公里的样子,不算远,开车上班很方便。
周六这天,初棠请了家政阿姨收拾行李,又叫了搬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