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景渊松了口气。
这一局可谓惊险。
要不是陆文澜看到,恐怕现在……不敢想象。
“已经让医生给她看过,没什么问题,但是药效还得过一会儿才散。”
陆文澜准备离开。
“今天的事……谢谢您,无论如何,您帮了我们。”迟景渊僵着脖子,没好意思回头。
陆文澜冷笑:“哪敢承你的谢,我只是在帮容嫣。”
她是真心喜欢这孩子。
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门被带上,陆文澜离开。
迟景渊将容嫣圈在怀里,发现她浑身滚烫,喊了好几声,她才抬起迷茫的眸子看他。
熟悉的气息,是他。
神经骤然松懈下来,她靠在他的怀里,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喉结。
“难受……”
她面色绯红,额头起了薄汗,鬓角的头发贴在脸颊,动作有些急切,和平日的她格外不同。
迟景渊眼眸幽深。
他对她毫无抵抗力,怎么能拒绝她的索吻。
他搂着她的腰,反客为主加深着吻,听着她急切的呼吸声:“容嫣,我是谁?”
容嫣更急了。
他好烦啊,她急得不行,他还问他是谁,他不是她老公么?
迟景渊看着她的眼睛:“不说我是谁,就不给你要。”
她委屈了。
抬起眸子,眼泪瞬间滚落,情绪直接崩溃了:“你不给我要,是要给江知希吗,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她收回了手,可怜巴巴的蜷缩到角落:“那你走好了,你走!”
迟景渊心软成一片。
就开个玩笑,哪知道她现在这么脆弱。
他霸道的将她拉回来,吻着她脸颊的泪:“容嫣,我是嫌活得太长了么,居然会不要你。”
容嫣有些懵懂的看他。
迟景渊勾着她的下颚:“老婆,叫老公。”
容嫣从善如流:“老公。”
然后继续和他衬衣的扣子作战,一脸的焦急:“好烦啊,怎么解不开。”
迟景渊:“……”
…………
容元洲将容元绮抱上了车。
容元绮一言不发。
“沈晏他对你……有吗?”容元洲只是想确认,她是否受到实际伤害。
容元绮的头埋得更紧了。
她不知道沈晏被下了药,门打开后,她看见他倒在地上,想去查看他的情况,结果他直接扑了上来……就成了现在这样。
容元洲很想骂人。
“你放心,要是他敢辜负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容元绮鼻子一酸,眼泪滚滚而落:“哥……你终于肯理我了吗。”
她还以为,他再也不认她这个妹妹了。
容元洲没说话,侧身看到了急急走来的秦玉兰:“你妈会送你回家,我还有事,先走了。”
阿嫣那边什么状况还不清楚,他不放心。
亮起的眸子再次暗了下去,他说的是“你妈”,他连妈妈都不要了。
嘴巴一抿,瞬间哭得泣不成声。
容元洲简单和秦玉兰说了下的情况。
秦玉兰的脸色也不好看。
看完双胞胎后,她就去和太太们聊天应酬了,没想到事情突然变成这样。
“这事我们得着沈家要个说法,我不会让阿绮吃亏的。”
容元洲点了点头,返回了山庄。
迟景渊和容嫣的电话打不通。
陆文澜见他神色焦急,知道他担心妹妹,补了一句:“迟景渊在房间里陪着她,暂时没什么事,放心吧。”
宴席已经开始。
阿嫣没事就好,容元洲心头松懈下来。
…………
再次接到迟景渊的电话,已经是宴席散场后。
山庄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容元洲赶到房间,容嫣正在熟睡。
旁边有药箱,找到他想用的药,给容嫣服下,看着她脖子上的痕迹,蹙眉。
“迟大公子还是节制点儿吧,阿嫣才出月子没多久,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迟景渊哼了哼,没说话。
当忍者已经太久了,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怎么可能节制。
就目前这个状况来讲,已经很理智了。
观察了半天,容元洲出声:“身体没什么问题,放心吧。”
迟景渊垂眸,心下安了。
陆文澜虽然让医生来看过,但他还是不放心,得让元洲确认一下。
“宴席谁主持的?”
“老爷子和陆夫人。”容元洲道,“老爷子还带着江知希,外婆被气得不轻。”
迟景渊拧眉:“怎么回事?”
容元洲收好药箱:“客人错把江知希认成了迟太太,一口一个迟太太称呼,外婆听不下去了,说她压根不是,自己外孙女才是。”
“陆夫人也出来解释,说阿嫣才是迟太太,说你和她有事所以才没来。”
“周玮他们也作证。”
“但你知道的,老太太想法不一样,觉得阿嫣受到了排挤,情绪一直很激动。”
“我担心她的身体,所以让许诚先送她回汀园了。”
迟景渊靠墙站着,投向窗外的目光一片寒霜。
“老爷子想逼我娶江知希,今晚的局面,是他一手促成的。”
容元洲拧眉:“那你怎么办?”
迟景渊眼神阴戾,冷笑:“怎么办?他们要是不对阿嫣动手,事情尚有转圜的余地。”
很不巧,他们偏偏踩了他的底线。
所以——
就看他们自己,是否承担得了后果了。
…………
迟景渊借口容嫣身体不适,强行把她留在山庄住了一夜,成功和她泡上了温泉。
容嫣次日下午才有机会下床。
还没来得及穿鞋,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
好烦。
浑身酸痛,跟散架了一样。
就知道这人不能开荤,开了就收不住,她看着垃圾桶里的某某东西……瞬间窒息。
天……这么多吗。
疯了。
迟景渊吃饱了,神清气爽的从温泉池里出来,一把抱起地上的容嫣,俯身吻她的唇:“咱们再去泡泡?”
容嫣简直听不得这两个字,跟上刑一样。
她拔腿就跑。
还没跑两步,被某人拽了回来,他一把将他横抱而起,走进了温泉池子里。
容嫣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某人吃痛:“你属狗的?”
容嫣面颊红红的,眉眼亮晶晶的,明媚中带着几分笑意:“我属狗的,你在干什么?”
迟景渊:“……”
他弯了弯眸,搂紧她的腰:“一会儿要是还这么嘴犟,那就是我能力问题了。”
容嫣:“……”
几小时后。
她好累,好困……别说犟嘴了,嘴皮子都不想抬了。
这辈子再也不想泡温泉了。
她恨泡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