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们果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见自己的同事已经没有了气息;一个队长摸样的,大喝一声。一群人涌上去,一顿乱棒。陈禹都不敢看下去了。只看到一圈人围着马医生在乱打。棒棒见血!保安们似乎都打红了眼,但是突然又是一声惨叫。围着的保安跌撞的闪开。刚才被马医生咬到颈动脉的那个保安拖着一个保安的大腿饿狼一般的咬着。眼见一块块生肉被那个保安撕咬下来。而马医生,整个头部都被打成血肉模糊的一团。不过远远的还是能看到森森的白牙。毫无痛觉的扯咬住另一个保安的胳膊。那个被撕咬的保安。一棒又一棒的死命的击打马医生的头。终于,在血花中范出了白色的脑浆。豆腐脑一般的脑浆随着保安的警棍一抽一扬,天女散花一般的飞溅出去。而马医生也终于瘫软了下去……
围观的人群,尖叫着四散跑开。更远的地方。一个班的卫兵携带着武器正冲了过来。
陈禹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怎么收场。但是这班,陈禹不想上下去了。收拾收拾东西。陈禹走出病房。整个门诊大楼的所有护士医生都跑到大楼这一侧的窗户。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所有的人都抓着手机,或拍照、或发微博。热闹非常。
陈禹走到一楼。听到后门广场上一阵人群的惊呼。陈禹从通道探头一看。从食堂里又晃晃荡荡的走出来几个惨不忍睹的人出来。陈禹心想,还不如叫他们尸体更好些。早些年刚从学校出来在外科实习。见过的几具车祸尸体都似乎比这些人的恐惧感更少些。
“当!当!当!”一阵枪声,吓的陈禹不由的吓的滑到在地上。“开枪了~!开枪了~!”人潮水般的涌进门诊大厅的大堂里。所有人或带着兴奋“日妈哦!真开枪哦”;或带着不屑,“脑浆子都溅到我鞋上了!”;或恐惧的哇哇大哭,医院大厅已经乱成一团。
乱喳喳的就诊大厅里。突然西侧一楼传染科里又开始有人尖叫。几个小护士尖叫着跑出科室。科室后面,是一个所谓带着“嚼子”的男人。其实就是一根皮带扎在嘴巴里。不过,现在的摸样更是骇人。因为这个男人已经挣脱到整个下巴都几乎要脱离掉头颅。下巴仅仅靠一些仅存的皮肉连在脸上。随着病人摇晃的步履一晃一晃,好像一副血肉的口罩一般。看到此情此景。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只有一个表情了。惊恐!因为是人都知道。那具吊着下巴四处抓人的东西!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说他是鬼更恰当些。
陈禹抓起手机,包也顾不上捡了。甩开胳膊,冲刺的飞奔出大坪军医院的大门。门口,满载着全副武装的野战军的卡车已经疾驰过来。远远的大坪转盘处,满是闪着警灯的交巡警警车。或是封路,或者是飞快的开了过来。门口刚刚跳下车的军人在集中。驻院的国民警卫队在集合。抓着武器的交巡警正在疏导着人群;大楼后,已经是砰砰砰!砰砰砰!的步枪的连射。枪声大作……
陈禹冲到了街道上。才发现外面就是想回家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以大坪军医院为□□,高九路已经被交巡警全部封锁。在远方隧道那里,聚集着大批的军车。大坪转盘已经被警车全部拦死掉。几个路口都是横七竖八的交巡警闪着警灯的警车。整条街道上的车子,都在□□的指挥下,快速的驶出这一路段。而一批批军车还在不停的开了过来。最新过来的部队,是一套防化服的装备。刚才下车的军人已经在大坪军医院的正门快速的搭建隔离铁丝网和标准工事障碍。陈禹庆幸自己就差一步就给拦在医院里。不过现在想出去这一段的封锁街道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陈禹试着和□□沟通。没有想到,□□看到她接近过来。惊恐的大声喊:“站住!不许过来”陈禹被吓到了。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麻木的被冲上来的穿着防化服的军人架着推上刚刚下完军人的军车。大街上,所有的□□和军人都如临大敌般的驱赶着人群。街道上几辆巡警车高音喇叭有人在喊着:“所有的人注意,所有的人注意。现在因为一些事故。任何人都不得离开你现在的位置。大家听从指挥!坐下!坐下!原地不动!服从军警人员的指挥。我们会带大家去做一个检查。没有问题,马上可以回家!”“所有人马上坐下,不听从指挥的,造成的一切后果,自行负责!”
“马上坐下!”所有封锁的街道上,军警都在大声呵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