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雨意识到不能继续下去,便在霍靳琛把你自己包扎完伤口之后,将人推开了。
然后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目光直视着正前方。
“谢谢了,我先回去了。”沈微雨不想考虑什么,这么晚了,霍靳琛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新租的公寓楼下这种问题。
单纯的,不想跟他再单独相处下去。
可就当她转身想要打开车门的时候,却发现车门被落了锁。
沈微雨拧着眉头,转身看了眼霍靳琛,眉目间隐隐有些不悦的神情,“把门打开。”
“把脸伸过来。”霍靳琛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涂抹了一些药膏。
不容置喙地开口,然后一把钳住了沈微雨的下巴。
目光凑近,给沈微雨脸颊上红肿,涂抹药膏。
整个人都凑的很近,灼热的呼吸,扑在沈微雨脸上,让她整张脸都下意识的发烫起来。
霍靳琛好像没有察觉到面前的沈微雨的变化,你就认真的涂抹着药膏。
神情专注又温柔。
沈微雨心中哽了哽,试了两下,都没有挣脱开霍靳琛的禁锢,索性就任由他摆弄。
只冷冷的出言讽刺道:“你很闲吗?有自己的未婚妻不陪,跑到这儿来纠缠前妻。”
沈微雨的话,刻薄又气人,简直就像在跟霍靳琛赌气。
闻言,霍靳琛转移了视线,将目光从沈微雨脸颊上的伤上,转移到她一双明亮璀璨的双眸上。
“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我们还没有离婚吗?”霍靳琛直视着沈微雨的双眼,一瞬间,就会给人他在说情话的错觉感。
沈微雨嗤笑了一声,转移了视线。
正是这种行为,才更让沈微雨觉得难受。
就好比,她明明可以摆脱这个深渊的,但可惜的是,却一直有什么东西在拴着她,将她往漩涡中央拖。
沈微雨表情中的不屑,仿佛催化剂一般,激起了霍靳琛的欲望。
他突然俯身,扣住沈微雨的脖颈儿,就将她的头,送向了自己。
低头吻住沈微雨的冰凉的唇,粗暴地探了进去。
沈微雨下意识地就想要往后躲,却被霍靳琛死死地扣住,动弹不得。
只能这样任由着霍靳琛加深这个吻,霍靳琛的吻,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几乎是连个喘气的机会都不给她。
沈微雨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懵懵的,意识也模糊了起来。
自己还在心中纳闷,应该不能吧。霍靳琛的吻,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后劲儿。
可尽管这样想着,沈微雨还是失去了意识。
意识到怀中的女人开始不回应自己,霍靳琛才松开她。
“沈微雨……”霍靳琛有些无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接吻晕过去的人。
霍靳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将手放在沈微雨的额头上。
这一试不要紧,霍靳琛这才发现,沈微雨烧了起来。
伤口感染,加上又淋了雨,不发烧才怪。
霍靳琛将沈微雨靠在车座位上,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自讨苦吃。
但人既然让他看见了,总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霍靳琛调转了车头,去往自己公司附近的一栋单身公寓。
虽然不怎么过去住,但还是有人会定期打扫的。所以暂住一晚,应该还是可以的。
如果不是上次沈微雨从酒店房间醒来,反应有点大,霍靳琛也不至于这样舍近求远。
他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开始将沈微雨的观点,纳入自己的考虑范围了。
联系过苗卓秋,霍靳琛才放心地将人带到公寓。
公寓中的东西,一应俱全。
霍靳琛抱着沈微雨,将人放在主卧的大床上。
转身去烧了点热水。
然后从家用药箱里,翻出了一些退烧贴。
不知道是不是双重感染的缘故,沈微雨的体温,烫得吓人。
霍靳琛拿温度计量了下,三十九度多。
成年人发烧烧到40度以上,可是有生命危险的。
霍靳琛阴沉着一张脸,给苗卓秋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苗卓秋被大半夜催来,也没说什么别的,拎着药箱就进了主卧。就是在看清楚床上躺着的沈微雨的时候,表情才变了变。
促狭的眉毛挑了挑,回头看了霍靳琛一眼。
还真是有意思。
如今,倒是整日跟这位在一起了。
苗卓秋给沈微雨做了一下检查,就是单纯的感冒,外加有一点点的感染。
大半夜把自己叫来,真有点大材小用。
苗卓秋配好药,给沈微雨挂了个吊瓶,调好速度,然后才起身,站在霍靳琛身边,一同看着床上安睡着的的沈微雨。
“怎么打算的?”苗卓秋开口道。
霍靳琛沉默不语,转身,倒了杯水,并没有跟苗卓秋说明的打算。
苗卓秋自讨没趣,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霍靳琛坐在床上的沙发上,看着床上的沈微雨,苗卓秋的问题,像魔咒一样,在自己耳边萦绕。
是啊,他是怎么打算的。
他原本,不应该这样接近沈微雨才对。
可如今,好像不能控制自己一样。
包括今天出现在她家楼下,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霍靳琛揉了揉眉心,透出疲惫的神态。他抬头看了眼正在缓慢滴落的点滴。
提了提神,处理了会儿工作。
还时不时的过去检查一下沈微雨的体温。
苗卓秋的药,很有效。
一个多小时候后,沈微雨的温度,果然降了下来。
将房间内的东西都收拾妥当,时间也不早了。
看着沈微雨的睡颜,霍靳琛竟然就坐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
沈微雨是被自己干渴的喉咙唤醒的。
沈微雨挣扎的起身,发现周遭又是完全陌生的环境。
她刚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就看到旁边沙发上的霍靳琛。
他手支着脑袋,安静的睡在那里,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帘,在他脸上落下淡淡地剪影。
不得不说,霍靳琛安静的时候,还真是美如画。
他就这样,照顾了自己一夜吗?
沈微雨看了眼自己身上干净的衣物,和胳膊上换过药的纱布。
心情复杂。
她好像,无论如何,都抛不开霍靳琛一样,总是能以各种狼狈的姿态与他相遇。
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问问老天,是不是在整她。
沈微雨在心中隐隐叹了口气,手肘撑在床上支起上半身,然后去够床头的水。
受过伤的胳膊,总归是不灵活的,沈微雨在撑着身子够水杯的时候,不小心就碰到了旁边的摆件。
啪嗒一声,东西扣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