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莫德村是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附近的一个纯巫师村落。
据霍格沃茨学校图书馆藏书《魔法历史遗迹》的记载,它同时也是1612年妖精叛变事件的总部。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规定只有三年级及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在特定的周六才可以去那里,且必须有监护人的签名许可才行。
当然,近期这个规定已经作废了。
首先是前任校长斯内普离职,现在好没有推断出暂代校长。
然后便是因为近期以来,魔法部的重组工作障碍重重,人们不太放心自己的孩子继续留在霍格沃茨。剩下的那些小孩则可以每天在教授的陪同下前往霍格莫德。
“这里,霍格莫德是英国唯一一个全是巫师没有麻瓜的村庄。”
他们从霍格莫德火车站的一旁走过去,两边的建筑充满北欧风情,而且非常干净,只是上面堆满了晶莹的雪。
这个站台是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驶出后的终点站,狭小昏暗的站台建在一个大湖的旁边。沿湖伸出一条通向霍格沃茨城堡的路,另一边相反的方向则通往霍格莫德村。
纯巫师小镇。
唯一的。
那这里可真是适合那些有严重种族主义的、异常厌恶麻瓜的纯血统巫师。
“这附近聚集了许多纯血统的巫师家族,也有些混血巫师愿意在这附近定居……当然,他们都是巫师。”
邓布利多说,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前些年重新回霍格沃茨任教后,他就在这附近购置了房产……据说当时古灵阁的妖精还想给他贷款……可斯拉格霍恩家的财产多得数不胜数。”
斯拉格霍恩。
这是一个非常神圣的姓氏。
是巫师界神圣二十八族之一,产业遍布整个欧洲。
尽管斯拉格霍恩家族对于纯血的信念并不偏激,但他们仍相当崇尚家族的先天优势。
这里没有那些诡异的、普通人无法见得的事物,也没有活性十足、胡乱蠕动的迷雾,地面有些滑,有时候可以见到冻得大鼻涕拖到地面的地精从街那边跑到街这边。
它们大概是闯入某户人家的花园然后被赶了出来,哆嗦着身子满大街地找下一个花园霍霍。
何港用脚尖轻轻碰了碰一只胖乎乎的丑地精,它于是立刻挥舞拳头,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说:“它们好像不怕人。”
邓布利多盯着那只喋喋不休的地精,面色有些难看:
“它在骂你。”
说着,一手提起它破破烂烂的碎布衣服,啪叽一声丢进了垃圾堆里。
但它好像还不服气,脑袋上顶着一个被丢弃的占卜用的龟壳,从垃圾堆里探出脑袋来叽里咕噜一直骂。
“这就是它们虽然有时候脑子比巨魔好使、但依旧不被划分为人类的重要原因。”
邓布利多嘴角抽搐了一下,很显然地精骂得很难听,
“谈判的时候它们逮谁骂谁,甚至激怒了一群巨人……于是它们被赶出了会场。”
他们路过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店铺。
比如蜂蜜公爵糖果店。
“由安布罗修·弗鲁姆夫妇经营的一家充满了各式各样甜蜜糖果的糖果商店,他们就住在商店的二楼。这里不仅出售种类丰富的糖果,还有自制的乳汁软糖和超大块巧克力。”
“我很喜欢他们家的柠檬棒。”
不时有金色的胖天使向人们抛撒糖果的小小茶馆。
“帕笛芙夫人茶馆,我以前常去。”
那是一个狭小局促的茶馆,里面的一切都装饰着俗气的蕾丝花边,就连小圆桌也是。小店就在大路的一个街角。
确实和麻瓜的村庄不太一样。
何港问:“他们住在街上吗?”
邓布利多说:“没有,不过我知道他现在应该在哪儿。”
他指了指前面一个酒馆。
三把扫帚酒吧。
“那里面是不是有一个超靓的老板娘?”
何港兴致冲冲。
他记得原著有说过这事儿。
邓布利多挑了挑眉:
“差不多吧……罗斯默塔女士在学校里有许多粉丝,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也挺喜欢她的。”
“我记得这里以前叫两把扫帚。”
“以前确实有这么叫过……”
何港深吸口气。
系统给他植入的记忆非常详尽,简直就像是真的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平时酒吧里一般极其拥挤嘈杂,热烘烘的,烟雾缭绕。几乎每一个来霍格莫德村的巫师都会来这里坐一坐。
但这几日确实有些冷清。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罗斯默塔女士捧着一杯黄油啤酒坐在吧台的后面盯着门口好没来得及撤去的圣诞树发呆。
酒吧里人很少,但很暖和。
为了不被人认出来,何港和邓布利多没有把自己的脸露出来,依旧藏在黑色的斗篷下面。
他们一进去,就引来了几个少年巫师的嘘声。
一个大概二三年级的小女巫笑着说:
“先生们,或许你们该去街尽头的猪头酒吧!”
有几个小孩给她吹口哨。
就像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不对。”
何港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眉头紧皱,身体表面出现了一些细小的鸡皮疙瘩,某种本能的、让他厌恶的东西就在这里。
他的目光横扫四周,在角落里见到了围成一圈的几个霍格沃茨教授。
很显然,他们如今以一个胖子为中心。
那个胖子……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
“他果然有问题。”
邓布利多小声说。
在他们眼中,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外貌变得异常诡异,他的每一根发丝都成了蠕动的细小触须,触须的尖端又全都生长着男性生殖器一样的事物。
在那些偶尔扬起来的触须下面,他们隐约能够见到一张近乎腐烂的面孔藏在里面。
而且,霍拉斯.斯格拉霍恩没有下半身。
他的上半身伫立在椅子上,下半身却是一团混沌的迷雾,迷雾之中偶尔可以见到星辰那般璀璨的光点在闪烁。
“很危险的气息。”
何港说,他能感觉到霍拉斯.斯格拉霍恩身上的气机非常危险,但很浅薄。
就像……
某个高位偶然间从指缝里落下的恩赐,恰好落在这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