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α事件”结束后24h。
何港主动主导了一次回溯行动。
这次的行动由邓布利多和汉考克跟随。
随身携带了一件由拉弥亚之子贡献的黄金装备。
身为黄金阶污秽的拉弥亚之子爆出了三件黄金装备和一大堆高等材料。
包括两滴被污染的圣血。
那三件黄金装备属性都相当一般,远远比不上几乎能与铂金相媲美的【污秽十字】和【朗基努斯之枪碎片】。
但其中也有一件比较特殊。
【疯狂的战争号角】〖黄金〗
【描述:这是伊维斯以嚎哭召唤污秽的能力在它彻底被净化后化作的具象,充满了污染理智的疯狂气息。
力量+
耐力+
理智上下限-
效果1:使用者理智每分钟降低10%,直到把这件被污染的号角丢开。
效果2:使用者将被拉弥亚关注,这种关注不会消失,并不被确定是正向的还是负面的。
技能1:战争(发动该技能时,使用者全属性判定x3,并检测周围1000尺范围所有污秽,所有被检测单位全属性判定降低50%,若综合判定低于使用者,则陷入绝对疯狂,互相厮杀并在听到下一次号角声之前不会停止。)(该道具仅对生命序列「污秽」生效。)
技能2:嚎哭(发动该技能时,使用者理智降低50%,全属性增加50%,并不由自主地回忆悲痛的往事,若通过意志检测,则理智值不变。)
技能3:死亡(摧毁该道具,并以此请求「模因阻止」对生物序列不超过「高等」的任意生命体发起一次意志检测,若检测不通过,则发起一次绝对致死事件。)】
就是这支模样怪异像是恶魔长角的号角。
在系统的【帮助】页面能够查看有关意志检测的说法。
一般来说,「意志检测」是由两个主体、一个动作和一个导向性结果组成的非连续性事件。
两个主体,分别是「检测者」和「被检测者」。
动作很好理解,就是检测对比,由两个主体的某一特性进行对比,而当用在意志上时,通常表现为理智值中由「意志」表现的部分,也即是san值的一部分。
导向性结果便是“一次绝对致死事件”。
很显然,这支【疯狂的战争号角】所设定的那个检测者并不是使用者,也不是拉弥亚,而是一个被污染的旧日神袛或者一个不属于世界各地神话产说中的外来大污秽。
这样一来,这东西对某些个体来说便相当于一枚定点爆破的微型核弹了。
能被用「模因阻止」作为代称的绝大多数都是钻石阶之上的存在。
只要被检测的个体意识不是类似蜂巢那样的群体意识,那便意味着绝对死亡。
或者除非拥有汉考克那样的种族特有天赋【永生】,也可以格挡这样不被允许的意志检测。
这次回溯事件,这支号角很可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哪怕回到那鬼地方之后里面藏了个比汉考克还猛的污秽,也可以摧毁号角,让那个「模因阻止」去和它刚正面。
就像你走在路上捡到了贞子的梳子,这时候大不了把这东西扔进佛祖的功德箱里,让他俩掐架。
他们回到了何港最开始待的避难所,那座战争博物馆。
这次回溯行动,便是按照克塔尼德在环境中所说的“不要回去”为引。
把系统日志页往最前面翻。
直到翻到自己要找的界面。
“……”
“从被驳回的绝对致死事件中,你发现,拉弥亚与克塔尼德之间存在着某种无法言明的关系。”
“你打断了拉弥亚的献祭,触怒了这位神明,祂即将降下自己的怒火。你还有十个小时的时间准备后事。”
“……”
拉弥亚被系统认定为神明。
克塔尼克和拉弥亚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祂又在环境中以那些诡异的方式不断重复一个讯息。
不要回去。
回哪里?
何港思考了很久,终于认为自己找到了答案。
一切初始之地。
避难所!
“他的脸上不该有这种表情。”
汉考克指着战争博物馆门口骑着骏马的华盛顿雕像,这雕像的位置和动作都和十天前不同。
甚至现在,有肮脏的污垢爬上了这位美国国父的肩膀,他的脸上挂着唇角几乎拉扯到耳鬓的诡异笑容。
何港确定前些天离开的时候这东西还没有这么令人不安,甚至只是盯着看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又尝试查看面板。
“不,它不是污秽。”
他说,
“没有属性面板,系统无法给出数据,说明这东西应该只是一个比较特殊的雕像。”
或者已经被污染,但还没有完全成为污秽,像是城市下水道中一些吃下了污秽残肢的老鼠、鳄鱼和蛇,系统也无法给出它们的面板。
他们向博物馆里走去。
邓布利多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雕像。
是错觉吗?
它好像……头偏转的幅度改变了一下?
可何港和汉考克已经向最里面走去,灰雾也很快弥漫过来,突破了魔法仙灵净化的空气,重新遮住了那尊雕像。
“越是繁华华丽的地方,在这种时候越是显得诡异。”
他大步赶上两人的步伐,脚步踢踏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回响。
有些古怪。
很古怪。
很快,不仅仅是邓布利多,连何港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记得我从没有照过这些照片……”
他指着博物馆最里面那堵墙。
那上面居然全是他在纽约游玩时候拍下的照片,喂鸽子的、试穿西装装逼的、抱着消防柱摆poss的……
“而且,我从没干过这些事情!”
何港突然感到刺骨的寒意。
他突然觉得好像自己的是个假人。
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该死的虚拟游戏。
“先下去看看再说。”
邓布利多压住何港的肩膀,那只手上传来的温度让他安心不少。
他们无视了那贴满整整两堵墙的照片,那里面的世界还很正常,和现在完全不同。
终于到了电梯前面。
可何港停住了。
“我们当时住在负十一层……”
他只觉得身后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看,无数张嘴在笑,但转身却只看到汉考克和邓布利多。
于是他死死盯住邓布利多的眼睛,
“可是这里的地下只有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