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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温柔(1 / 1)

[欧巴]

秦姐姐头一回觉得,原来一节课的时间竟如此漫长难捱。

她被青年稀里糊涂承包了下个月乃至下下个月的空闲时间来教他弹琴,并且青年承诺会付给自己一节课三倍的价钱。

三倍价钱,秦姐姐承认,这也是她动摇的一个诱因。

酒店的事情保密当然也是一方面,但是三倍的酬劳,她可以给阿征买一块好的手表,作为他25岁的生日礼物。

秦姐姐承认自己心动了。

早年她就一直有在默默存款,不做附庸的菟丝花是她信奉的准则,因为童年经历还有母亲的缘故,她深知女性独立的重要性。

她跟阿征在一起不是贪图他的家业,只是单纯的一个人孤独惯了,想有一个知心人陪伴。

许是巧合,又或许是她值得,爱恋的对象恰好是一个矜贵帅气的小少爷。

小少爷虽然性子骄傲,但待她极好,他们之间感情深厚,他们或许会步入婚姻的殿堂又或许因为年龄的不合适以及种种因素而分开。

但是秦姐姐是真的很努力用心在经营这段感情,渴望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不然也不会在醉酒时情动不已地叫‘他’老公。

当然,阿征也不例外,为了能跟阿姐结婚,他也开始努力做事业。

不过此时此刻姐姐的这些小心思都是题外话,贺驰亦并不了解。

在他眼中一般女人和富二代婚恋为的就是名誉金钱和地位,哪儿来的那么多真情实感。

于是他试着对姐姐用金钱进行勾引,果不其然姐姐起初万般不愿,一听见三倍的酬劳就迅速改口了。

不过是区区三倍,她答应的没有半点儿含糊。

果然,又只不过是一个贪图钱色的女子。

他暗地里嗤笑。

刚才那样刚烈,义愤填膺,说什么就是不愿意,一说到钱,立马眼开。

难不成阿征给的还不够多么?

真是个物质的女人。

贺驰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不过他几乎可以笃定,身边的女人虽然貌美,但是似乎没有一颗纯粹的心灵。

这就好比一块上好的珠玉,蒙了尘,顿时就少了几分价值。

一想到这儿突然就有些兴致缺缺,贺驰亦眼底划过一丝阴鸷。

但是戏台已经搭好了,他想骗,戏就要做全,半途而废什么的贺二少的字典里绝对不存在。

贺驰亦得到女人的允诺,又像是变了个人,仿佛得到满足的小孩子,不再顽皮胡闹,他跟阿征骨子里还是存在相当大得差别。

一个骄纵惯了,一个善于隐忍。

后续的半个多钟头,贺驰亦仔细认真学习指法,没有再咄咄逼人说什么腌臜骚话,心底对于这个女人有点儿嗤之以鼻。

阿征果然是蠢货,愣头青,只顾着驰骋也不知道脚下这块泥地心里多不安好心。

只是看中你的钱而已,好弟弟我这就来帮你。

贺驰亦想。

秦姐姐并不知道身边的青年背地里对她恶意相向,恶意揣测,她也不关心。

毕竟她心里只有阿征那个还不成熟,需要她呵护的小男友。

弹弹琴聊聊天,时间说慢也快。

贺驰亦这种人学什么都快,钢琴这种东西摸两下就会,不过为了日后方便接触,他故意不好好弹。

二人在琴房各怀心思,忽然门口传来一声沉闷严肃的呼唤,琴声戛然而止。

“混账东西,给我过来。”

贺老爷子拄着拐杖,忽然出现。

他老态龙钟,阴沉沉地站立在琴房门口,身后还跟着管家。

秦姐姐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尊者,也就是这座房子的主人。

她惊觉后立马站起来,朝老者礼貌地鞠躬。

贺驰亦还坐在琴椅上,背对着贺老爷子。

听见叫声,也不立马起来。

无人知晓,他搭在琴键上的五指,骤拧了一下。

神情写满厌恶。

但是下一秒便迅速敛去了,瞬间的狠戾仿佛是错觉一般。

很快,贺驰亦施施然起身,回头看向老爷子。

“祖父叫我?”

“你给我过来。”贺老爷子用拐杖敲了两下地面,上好的盘龙杖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安静地带里尤为震耳。

他来者不善,秦姐姐有点儿惧怕周遭的气氛。

贺老爷子说完,冷不防注意到了边上站着的秦温喃,家里什么时候来了个女子,他不甚喜,老管家见状及时搭腔介绍:“这就是给堂小姐上课的钢琴老师,秦老师。”

贺老爷子眼神亘古无波,有的也只是一种老气横秋的死板,在得知身份后,出于礼貌他冲陌生女子点点头,然后又说了句“老二,过来。”

说完便扭头一脸生硬的走了。

拐杖在地面咚咚咚,宣誓着主人的身份。

他年轻时打仗,被枪击中过腿,即便如此他也是十里八村军营里跑得最快的那一个。

贺驰亦知道老爷子叫自己去为的什么事,但是秦姐姐还在。

戏要做全套,他面带被打扰的无辜还有对于姐姐的歉意开口:“好姐姐,今天就到此为止。”

“我送送你。”

青年眉眼周正,性格时好时坏,秦姐姐也不敢多多纠缠。

只是这样公然被叫混账,秦姐姐心底对他划过一丝怜悯。

“不,不用了,贺先生你忙就好。我可以自己离开。”

说完,秦姐姐朝他礼貌合手,便迅速拿起包,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没有回过头。

盯着女人匆匆离去的背影,贺驰亦眼底晦暗不明。

后天阿征就要回来了,再过不久就是农历新年。

街道上早已张灯结彩,为新年烘托带动节日气氛。

新年将近,家里被秦姐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遍,她整天套着围裙戴着塑胶手套在家里忙忙碌碌,擦拭料理台,清洁死角,虽累但是内心充实。

秦姐姐最近心情不错,这天闲来无事,在家摆弄盆栽。她一个人在家,总觉得客厅里缺点什么,缺个...花瓶。

她灵机一动,想插花一份作品,作为装饰摆在客厅。

封悦悦这个小祖宗医院一日游,毛病一治好就迫不及待向秦阿姐汇报平安。

二人还打了微信电话。

封悦悦从住院到出院,整个过程都是堂哥手把手接送的,坐在堂哥哥宝贵的副驾,搂住堂哥的脖子说悄悄话。

堂兄妹似乎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年岁很大的女子,忽然就入了一个阵营里,之前水火不容现在几乎亲成亲兄妹。

年货这几天秦姐姐也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阿征一天天的电话也没有断过,这天缠着她为他哼曲。

这天临近中午,姐姐盛情难却,给他哼了一首舒缓女声版的温柔乡。

“阿姐,你想我不想。”

哼完歌,得到满足。

视频里,阿征穿着正儿八经的西装,梳着背头,难得见他这般打扮,秦姐姐坐在阳台,沐浴阳光,一边织毛衣一边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几眼。

“阿姐...”骆征居然因为被阿姐这样盯着而脸红了。

“嗯?”秦姐姐停下针脚,问他怎么了。

“阿姐真色,阿姐欺负人。”不料阿征忽然嘟起嘴。

秦姐姐不明所以,“嗯?阿姐怎么就欺负人了。”说着,她放下织了一半的毛衣,凑近镜头,“阿姐也想你。”

阿姐从来不善于**,突然的一声女低音,柔柔糯糯在耳边炸开,骆征脸更是烧红。

“阿姐犯规。”

“....”怎么就犯规了。

“阿姐为什么今天一直盯着我,难不成是我这个发型太丑了吗?我早说了这个头型丑,他们非要我留。”

“好看,阿姐见你今天穿的精神,于是就多看了几眼。”姐姐立马反驳。

“哦...”原来是这样,骆征得知真相,心虚掩饰地咳嗽了两声,“既然阿姐喜欢,那我以后就多多这样穿。”

“嗯。”秦姐姐继续织毛衣,墨蓝色的,给阿征编织的,每年都有,款式不一。

“还有啊,注意休息注意保暖,箱子里有药,胃要是疼记得吃。”姐姐雷打不动的叮嘱。

骆征又笑,继续跟姐姐谈天说地。

到点了。

愉快的时间总是短暂,“阿姐,我又要去忙了,你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我很快就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阿征似乎成长了不少,“阿姐,我爱你。”走前阿征誓言般的开口。

“嗯,阿姐也爱你。”

因为陡然来了插花的乐趣,秦姐姐也闷在家里许久了,于是想出门去花店转转。

不久前她和阿征唠嗑提了一嘴,阿征对于阿姐的事儿不论大小具是无比上心,于是随即热火朝天地帮阿姐找了一家开在市中心的花店,是他在哥们群里问的。

众人集思广益,终于是定了一家。

决定好后,骆征给花店预约,然后将定位发给阿姐,顺便叫了老吴。

阿姐却说她自己开车去,不用麻烦了,拗不过,阿征于是作罢。

躲在群聊后面的贺驰亦,像只阴魂不散的幽灵,一肚子坏水。

他将手机盖在桌面,突然又来了坏心思。

那家花店,他知道。

就在公司大楼附近,回回开车都能见到。

“林恒。”林恒是贺驰亦手下的男秘,戴眼镜,冷冰冰的斯文男,话很少。

“贺总。”年轻男秘按下耳麦。

“去,给她弄点苦头。”贺驰亦言简意赅。

“....贺总?”林哥懵逼。

怀疑是自己幻听了。

“把店长叫走,让她一个人留在那。”不知道是什么狗血乱七八糟的想法,林哥依然不懂贺总的需求是什么。

估计是上一次急匆匆落荒而逃不曾点头,小心眼的贺某人还记着姐姐的仇。

“少啰嗦,随便,把店长叫走,就说隔壁东大门却一个司仪,让她看看一会缺什么花篮。”

“还有不许放那个女人走。”

他敲重点:“记住,不许。”

于是,一脸懵逼的林男秘结合老板的种种要求,与花店女老板打了电话。

因为是一笔大单,女店长立马同意下来。

秦姐姐刚刚开始挑选插花的工具。

女店主就不好意思地说先离开一下,麻烦她帮忙看一下店。

秦姐姐温和地笑了一下,说好。

不料——

女店主一去就是四个钟头。

因为林恒的缘故。

不放她走。

秦姐姐就这样,孤身一人替别人看起了店面。

没有工资没有报酬,只凭一句口头的承诺。

“你说,一个女人究竟能蠢成什么样儿?”

“傻不愣登替别人看店,一站就是四个钟头,连口水都没喝。”

“我该说她心机深重,还是...我自身太下流。”

休闲咖啡厅。

两名男子面对面相坐。

他们刚刚健完身,挥汗淋漓,不久前还一起洗了把澡。

“下流?”

“亦哥谦卑说笑了。”

跟贺驰亦一道喝下午茶的好友,默默听他发牢骚。

贺驰亦说了一阵,再度不说话了。

结束下午茶,坐车途经那家花店,女人依然在卖力站岗。

她没有义务替别人做事,却把每一个承诺当成是自己身上的一份担子。

究竟是纯的离谱还是心机太深,贺驰亦想不懂。

孤零零站在门口,也不敢坐属于店长的位置。

插花用了两个钟头,明明可以直接走,却傻傻在那一直又呆了两个钟头。

整整四个钟头。

“林恒。”

“贺总。”

“把店长还回去,还有...”

“这件事谁也别告诉。”

“是。”

坐在后座。

贺驰亦远远望着那家花店,女人的脸隐没在一丛丛粉白蓝绿的花朵中。

美得不像样。

贺驰亦再度迷茫了。

双手交叠,眼神古怪。

她真的...只是看中骆家二少奶奶的身份吗?一个无依无靠奔三的女人,虽说生的狐狸精样,有勾人的本事没错。

但,一时间,贺驰亦望着自己恶作剧下的女人,不卑不亢,倒显得他自己是小丑了。

店长许久不回来,秦姐姐还顺手帮她做了几单生意。

因为答应了会帮她看店,于是姐姐在店里等,等店长回来。

她觉得那个笑起来有小酒窝,很可爱的年轻女店长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秦姐姐其实随时可以走,因为附近都是监控,店里更不会发生意外,只是她天性把别人说的话当成一回事,诚实守信,温柔以待。

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做到。

正好姐姐也喜爱花卉植物,于是就留在了店里。

忙活久了,有点儿累,她撑不住于是挨着竹编制的椅子坐下。

双腿并拢,曲线曼妙。

刚想休息一会儿,门上挂着的小风铃丁零当啷地响了起来。

秦姐姐猛地睁开眼,站起来,一看——

是他。

又是他。

贺先生。

青年堵住门框,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暖橘色,火烧云连成一片。

他只身一人挡住外面所有的光亮,花店因为他的入侵而变得狭窄,无处可逃。

“?秦姐姐,这么巧。”贺驰亦面露惊诧。

但是下一秒,他就盯着面前的女人,努力想在她脸上盯一个洞出来。

想看看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身后就是她不久前做好的插花,耗时两个多钟头做出来的东西。

好巧不巧,末梢是朵红梅。

颤颤巍巍,轻易就能勾惹起一些不道德的思想画面来,这个作品等待店长再装点一下,包装好就能送到家里。

红梅配美人,好看归好看,就是边上的叶子太绿。绿油油的。

还有,贺驰亦最想不明白的一点是,她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像那天一样,扭头就走?

留在这是做什么呢,图什么。

奇怪的女人。

“贺先生。”女人冲他盈盈开口。

米白色的大衣,白色高跟皮靴,站在花朵中央,美得不可方物。

毕竟是‘金主’,三倍价钱的钢琴课,能不能替阿征买一块好手表还得看面前的青年。

也不知道是谁在玩弄谁。

“姐姐怎么在这?”贺驰亦敛了敛神色,正经问。

“过来插花。”秦姐姐回,只字不提帮人看店的事儿,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装模作样。

贺驰亦嗯了一声,笑着问:“那姐姐插完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来由的有点儿色.情。

秦姐姐顿了顿,轻声说已经做好了。

“方便我欣赏一番吗?”贺驰亦嘴上说是欣赏,其实他进来的一瞬间,早就看光了。

“好...”姐姐心思纯良,不疑有他。

冬天气候干燥,很多植物都不能存活,其实这一瓶插花的价格并不低。

贺驰亦不懂这种艺术品,只是觉得那朵红梅花,最是点题。

“姐姐心灵手巧。”他点点头,言简意赅算是评价。

“贺先生是要买东西吗?”秦姐姐说完谢谢,将话题摆正。

“嗯。”贺驰亦往秦姐姐那儿走近几步,忽然的逼近,姐姐有点儿不太适应地退后了半步。

青年身上的压迫感太强。

“姐姐又怕我。”贺驰亦不满地蹙起眉,主动后退,很快他又换了一张笑脸:“是阿亦冒犯了。”

阿亦...一声声自称地真顺口。

“......”秦姐姐无言以对。

“因为之前我确实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我向姐姐道歉,诚恳地道歉,我能获得姐姐的原谅吗,原谅我之前的口无遮拦还有一些不好的举止。”

“贺先生,我...我只是站久了头有点儿昏,不是怕你。”姐姐也在认真解释,只是相比较而言,没有什么诚意,因为姐姐视线躲闪并不敢看他。

贺驰亦眼底幽幽,听便听了,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他将手负于身侧:“好,我信姐姐。”

“嗯。”

“对了,姐姐刚才问我来这儿,是不是想买什么。”不等姐姐再次摆正话题,贺驰亦这回自己主动开口,他看看四周,点头确认道:“嗯确实,最近有个朋友订婚,我特意过来挑一朵,红、玫、瑰,送给他。”伴随着嘴角上扬的弧度,他眼底的讽刺感更强了。

故意将‘红玫瑰’三个字慢慢悠悠地说,语带勾惹和上不得台面的暗示。

秦姐姐听见后,并未多想。

直接帮他去找红玫瑰,结果发现玫瑰花店里边售罄了,她从里面出来想说明,一抬头,不料正对上青年的眉眼。

他就站在那儿,什么都没有做,身后就是一片满天星的花海,他在笑,笑得好不殊绝惹眼。

姐姐的心跳声霎时间停了半拍。

***

插花一天后被完好无损地送到了家。

客厅因为有了这盆花的缘故,增色了不少,秦姐姐看着也欢喜。

骆征想念阿姐想疯了,事情忙完后提前一天改了签。

他是当天傍晚回来的滨市,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奔向与阿姐的爱巢。

行李箱被他扔在门外,横七竖八倒在地上,骆征一回来便直直跑进屋里。听见厨房有水声,他又冲向厨房。

这样的画面,无数次了,姐姐系着围裙在厨房间忙碌,背影娉婷,整个人柔软至极。

他早已将阿姐当成自己的妻。

秦姐姐冷不防听见喘息声,猛地掉头——

只见阿征鞋子都没换,站在门口望着她喘气。

她一惊,“阿,阿征?”

“阿姐...”站在门边的骆征哑了声。

姐姐立马扑上去,上去摸摸他的脸、头发:“回来怎么不提前说啊,我看看。”

确认是他,姐姐眼睛红了。

“阿姐,不哭。我要心疼死了。”

“为什么不提前说,我买了好些菜,都准备明天做给你吃呢,现在倒好。”姐姐欢喜之余是什么都没有准备好的无措。

“我不吃,我只想赶紧回来跟阿姐团聚。”

“喝水吗,客厅有茶水,我刚泡的,果茶。”姐姐无微不至。

后续将阿征哄去穿鞋,秦姐姐立马又去准备多加两道菜。

切菜的当口,阿征又跑来了,半个月多没见他变得越发磨人。

“我今天...来月事了。”阿姐兜着围裙,胸口胀满。

阿征抱住阿姐的腰,头埋进沟里。

声音闷闷的:“我知道,我想你,阿姐。”

“想死阿姐了。”

“今晚给我抱着睡,没有阿姐在身边,我都饿瘦了。”

被他这样抱着,秦姐姐做饭不是不做饭也不是,“嗯嗯,好阿征你先松开。”

“一会儿菜就做好了。”

“不要。”

“我好累,阿姐让我抱一会儿。”

姐姐只好顺着他。

阿征变得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秦姐姐只当是他出了一趟远门,太累的缘故。

给他熬了补汤,劝他早点休息。

二人浓情蜜蜜,一起吃了饭。

洗完澡双双躺在床上。

骆征后一个洗的,一出来就钻进姐姐怀里。

姐姐一只手压着书,一只手抚摸他的耳根骨。

“阿姐,如果我犯了错,你会原谅我吗?”他突然就是这样一句话,虎头蛇尾。

秦姐姐墨发四散,倚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书,很容易就能联想到岁月静好这样的字眼,浑身上下冒着圣洁的光,姐姐闻见他说,合上书疑惑嗯了声。

“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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