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个月。
时夏睡眠的时间逐渐减少了,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灵魂的钝痛也好了许多。
这天,时夏正懒洋洋的在院里晒太阳呢,齐磬突然就进来了。
时夏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请安……
“请王爷安。”
齐磬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她起来。
这个女人……感觉不一样了,具体哪不一样,他说不出来,就好像整个人从内而外的改变了一样。
齐磬从小就是剔透玲珑心,对很多事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后院里那么多女人都是他可以看透的,之所以选面前的这个人作为面上的宠妾,是因为她是最蠢的那个。
可如今,这个女人仿佛变得透明干净了,反而让他更看不清楚。
或许是他生性疑心太重,才会想那么多。
不过值得确认的是,这个人暂时不会有什么威胁,或许……以后也不会。
齐磬就着院里的躺椅坐下了,时夏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仿佛齐磬抢了她吃的一样。
“……清月,院里还有躺椅吗?”
自从清月变成明里的婢女以后,时夏就格外重用她。
不为什么,就是看着这丫头挺机灵的,至于原来那个,也一直跟着时夏,时夏也没管那么多,跟她一样的双面煎,还是少用为好。
满院的人都被替换成了王爷自己的人,这个清月挺好用的,剩下几个也不错,满打满算也就十几个人,清月应该算是这一群人里的头吧。
齐磬毫不在乎她的失礼行为,清月隐晦的看了一眼齐磬,见他没有过多反应,就让人再去搬了一个躺椅进来。
“王爷,妾身的怪病已经在慢慢的好了,什么时候可以让妾身解禁呢?”
齐磬淡定的喝了口茶。
“不急,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我自然会放你出去。”
时夏的心微微一跳,面上却不显得笑了起来。
“王爷想知道什么呢?”
齐磬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出了院子内。
“你不是她。”
此话一出,时夏的心跳瞬间就加速了。
时夏整个人有些许凝固,不能慌,这句话,有很多意思,不一定他就真的知道了自己是魂穿。
“王爷此话何解?”
时夏微微笑着,佯装淡定的回话,实则背后已经出汗了。
齐磬站起身,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的包围了时夏。
“你到底是谁的人?”
时夏微微定了定神,这个时候不能慌,越慌越容易出错,面前的这个人,并没有杀意。
既然如此,试试吧,夹生的双面煎可以派上用场了。
“我以为你会知道。”
“不装了?”
“挺累的,而且这貌似是无用功。”
“那你就是想交代了?”
“交代这个词不妥吧,毕竟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齐磬深深的看着她,半晌才站起来。
“跟本王进来。”
说完,齐磬率先进屋,时夏躺了一会,就站了起来。
“啧。”
屋里。清诚也被赶到了屋外守着。
“你可以不说,但是你该怎么做,懂吗?”
齐磬坐在上首,看似不经意的撇了一眼站在屋中间的时夏。
“当然,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还是清楚的,不过你……不需要帮忙吗?”
时夏调整好心态,好整以暇的看着齐磬。
“我们之间,不应该是互惠互利吗?”
齐磬看着下首的女人,面无表情。
她终于暴露了,这是她真正的样子。
“互惠互利……行,既然如此,你先帮我把禁足解了吧,既然你愿意保护我,那我也会做好我的本分。”
齐磬低声笑了起来,“跟聪明人交谈果真不费劲,你身边的那个侍女我会帮你解决的。”
时夏挑了挑眉,“麻烦你了。”
齐磬看着她毫不客气的样子,心里千回百转。
“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等会你的禁足就可以解了。”
“多谢。”
齐磬走出去之后,时夏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只感觉背后全是冷汗,腿也有些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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