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医馆内。
时夏正躺在内堂,双眼紧闭,一张笑小脸和双唇都变得有些发紫,这一看就是中毒的征兆。
时茵看着大夫在诊治,不由得着急。
“大夫?她怎么样?”
时夏若是在她这出了什么事,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东岭国不许对没及笈的皇女出手,一旦威胁到生命,可是会受很严重的惩罚的!
女医摸了摸脉,再仔细感受了一下,最后给了时茵一个答复。
“无事了,中毒不深,可以解,我这就为她吃解药,过几个时辰便可醒了。”
时茵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才冷静下来,想到了一些细节,大姐不是说是春药吗?为什么变成了毒?
不会的,她替大姐办事这么久,大姐都没对她做过什么,这次……
时茵的脑袋仿佛像不受控制了一般,总是在想时筝的可能,可能就是时筝做的,为了好好治治时夏,下了不致命的毒,骗她是春药,要让她背锅这可能……
虽然时茵的理智告诉她这不是时筝干的,但是她总是忍不住往反方面想。
毕竟时筝也是翻脸无情的……
时茵想到这,“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得回去,好好查查这件事,到底是时夏搞的鬼还是时筝拿她做挡刀的!
恭喜时夏,她的离间计成功了。
时茵走后,时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疑虑的种子已经种下,无论怎么查也洗不白了。
一旁的女医拿来了解春药媚毒的药丸,还有解腹疼的药汤。
时夏喝下去的那杯酒里本来掺了满满的春药的,结果她又加了快速腹痛的药进去,才喝了几口就腹痛不止,剩下的酒也被她趁着混乱给倒在草地里了。
不然,媚毒的毒性早就翻身做主,反压腹痛的毒性了。
时夏给了春梧一个眼神,春梧会意,拉着那个女医到了一旁,给了她一些小费,嘱咐了一番。
“以后若是有人问我们家主子中的毒是什么,就说是使人腹痛不止的毒,不能说是媚毒?懂吗?”
那个女医犹豫了一下,“这?”
春梧又多给了一些银钱。
“回答这个问题不会危害到你的性命的,放心吧。”
女医这才笑呵呵的答应。
时茵出了药堂就直奔钲王府而来,她要问个清楚。
钲王府书房中。
时筝正在处理事务,时茵就闯了进来。
“大姐!我们给时夏下的春药变成了使人腹痛不止的毒药了!”
时筝眉头一皱,一扔毛笔。
“莽莽撞撞的像什么话!变了?哦,她怎么样?死了吗?”
时筝淡淡的问着时茵。
时茵愣住了,凭着本能回答道:“无事,毒可解。”
时筝冷哼了一声。
“敢看不起我,这就是下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药换了,但是最终结果对了就行。
想到这,时筝看向时茵。
“干的不错,退下吧。”
时茵也愣愣的退下了,时筝感觉她的状态也不太对劲,不过也没多想。
时茵坐上了回府的马车,一直回想着时筝刚刚那仿佛早有预料的样子,没有丝毫意外和震惊,真的是她做的吗?
时筝就没有想过如果时夏真的出事了,她这个宴会主办人会遭多大的罪吗!
时茵的眼神渐渐变冷,又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再次恭喜时夏,她种下的名为“嫌隙”的种子发芽生根了。
哪怕时茵之后恢复冷静,继续为时筝打工,日后的嫌隙只会越来越大,随时可以反噬时筝。
此时的时夏正躺在自己的卧室中,被春梧喂着吃葡萄。
她体内的毒已解,但是身体乏力可缓和不了,这不,正休息呢。
此刻的时茵应该已经回了自己的王府吧。
以时筝那个自负又暇眦必报的性子,怎么会看出时茵问她的意思,就算看出来了,多半也不会解释吧。
啧,细节决定成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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