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娇微微一抬头,目光恰好对上那个正惊慌失措的,想要隐藏自己身形的中年猥琐男子。
这人正是昨天在外场之中对他们叫嚣,让他们好看的那个管事。
容娇娇嘴角一跳,眼神中仿佛明晃晃地写着:不是要我们好看吗?你现在倒是别怂啊。
中年男子满头大汗的低下头蜷缩起来,恨不得希望容娇娇把自己当个屁,就这么放了算了。
一直没等到回话的商会会长有些疑惑,他先是有点不悦,虽说朝花夕拾攀上了城主的势力,但是毕竟没有他们商会根基深,他也只不过是看在城主的份上,加上容娇娇他们受了委屈才这才特意过来一趟。
可容娇娇若是不应的话,就未免有点不识抬举了。
商会会长正待在说什么,突然发现她的目光似乎有点不对劲,不由随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正正好看见一脸心虚满头虚汗的小管事。
他意识到这里面或许还有情况,不由蹙起了眉。
容娇娇欣赏够了那个中年男子越来越惊恐的模样,方才慢悠悠地笑道:“哟,这位管事大人,又见面了,真是好巧。”
管事身躯一颤,意识到这一节是必不过了,哭丧着脸望向容娇娇,满脸哀求地道:“这位贵人,都怪小的,有眼无珠,竟然没有认出您尊贵的身份是晓得的错,您就把我当个屁一样的放了吧!”
感受到会长的目光越来越冷厉,他声音也哆嗦起来,哭求道:
“求求您了,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七岁稚子……”
容娇娇脸上的笑容一收,冷冷的看着他,带着些许厌恶之色:“你下有7岁稚子,那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你昨个儿想抢的那女人,他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子呢,你就忍心如此欺辱他们!”
他声音并不大,但眸光像是淬了冰霜,冷冽的如同刀子一般,扎入中年男子的胸腹之中让他无地自容,他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
一时哑口无言。
就在这凝固的氛围中,有人突然轻嗤了一声:“七岁稚子……你不是连媳妇儿都还没娶吗?哪来的孩子?”
哐啷——
仿佛一块巨石将他最后的一丝挣扎也牢牢压在石下,砸的他手脚发软,再也站不住,冷汗淋漓的跌坐在地。
他绝望的想:怎么办?这下怕是求那个亲戚也保不住这个体面的活计了!
随即又怨恨的想,要不是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家人,他又何至于此!
还有这些平日里收了他不少礼物的人,平时看着一个个都人模狗样的,现在竟然迫不及待的对他落进下石!
该死!这些人都该死!!
在会长身边人的赔笑声中,容娇娇一家人接受了道歉,在另一个管事的带领下逛起了会展。
会场是临商会小楼建立的。
此刻,就在商会小楼二楼之中,一个胖的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臃肿的男孩伸出胖手,遥指着容娇娇他们一家的身影,一双小眼睛中充满了恶意的光芒。
“爹,就是他们!那天害了我的就是他们!”
赵副城主就站在他身边,遥遥看着容娇娇他们的背影,脸色也十分难看。
他记得这一家人,那天在城主花园中就是这一家人冒出来打晕了刺客,想不到,他们竟然还是伤了自己孩子的那一家人!
他当即就叫来一个商会中的人问道,那一家人是什么身份?
那人道:“听说是朝花夕拾来的人。”
砰——!
赵副城主手中的瓷杯直接被他摔了出去,狠狠砸成了四分五裂!
“朝,花,夕,拾……”赵副城主眼神阴鸷,一字一句道,“好啊,原来又是他们!”
侄儿之仇,儿子之恨,还有城主府中那事……
这家人,他绝不会放过!
只是如今……
赵副城主眸光森冷的看着那边,他能做到如今这个位置,便不是没有脑子的。
那女人是个高人,那男子看着也是个深藏不露的。没有打探清楚之前,不宜贸然动手。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