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崽颓丧的低下了小脑袋,任由可恶的敌人俯视着他,享受那战胜的荣光。
这种滋味……这种滋味真是太难受了,呱崽捏紧了小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有朝一日——
我一定要长得比爹爹还高!比他还要凶!
然后也给他削个小木剑,让他天天去练剑给我看!
朝越寒满意的离开了,他出了口气,心情终于好上了不少。
走之前还不忘跟儿子说了句:“以后不要再用小手段算计你娘亲,那是我媳妇儿,有本事,你自己找个媳妇儿算计去。”
呱崽:……气哭!爹爹就是个大王八蛋!
于是等到容娇娇洗漱完,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就在门口捡到了一个浑身散发着黑气的崽。
容娇娇:“……宝贝,你这是怎么了?”
呱崽有气无力的抬头看了眼娘亲,又拖着摇摇晃晃的步子,慢悠悠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全程不发一言。
容娇娇秀眉一挑,耐心的等宝贝儿子进了屋后,关上后院门,冲进了睡房。
一进门,她就劈头盖脸的问屋内的人:“你是不是又欺负呱崽了!”语气十分之肯定,没有一丝疑问的意思。
不过等她看到眼前的情形时,脸上顿时一红,连忙背过了身去。
朝越寒正在脱衣服。
说来也是……咳,也是不好意思。虽说她和朝越寒平时面上腻腻歪歪,时时刻刻秀恩爱,但真要接触到深层次的东西的话……
他们竟然都意外的纯情。
所以虽然同屋住了这么久,却一直都是纯盖铺盖睡觉,每次他们都还特意避开对方脱衣服的时候,就怕遇上了不好意思。
容娇娇紧张的扣了扣掌心,脑子里却忍不住的一遍一遍回味刚刚看到的画面,线条流畅的肌肉,看着并不健壮,却好像每分每寸都恰到好处,极致完美,顺着起伏的腰线,一直往下,隐入那……
“娘子,你脸怎么这么红?”男人有些炙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散开。
容娇娇脑子猛地就炸了,这,这人什么时候到她身边来了!
她连忙有些焦急的问道:“你衣服换好了吗?”
朝越寒一本正经的道:“娘子,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本该坦诚相见。”这厮刻意将坦诚二字念得重了些,让心里念头本就有点不纯洁的容娇娇更是面红耳赤。
耳边的闷笑声更明显了。
容娇娇心道这特娘的可不行,她怎么说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怎么能趋于弱势?!
何况,何况不就是果体吗?
她以前在电视里看过的还少?虽说关键地方都会打马赛克……容娇娇狠狠心,一咬牙,转过了脸!
“坦,坦诚相见么,当谁不敢呢?”
可映入眼中的,却是已经换上了绵软睡衣的朝越寒。
容娇娇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手下意识就摸了上去,嘴上丝毫不露怯:“怎么穿上了?不是‘坦诚’呢?咋了,怂了?”
朝越寒气息一滞,抓住她乱摸的手,声音里已然带上了几分忍耐:“娇娇,你再这样下去,我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容娇娇听着这话,心里却禁不住又酸又甜,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好,一直这么尊重她的意愿。
或许是情绪上头,也或许是当时的氛围太好,她凝视着男人的眼眸,仿佛要被溺毙在那如同汪.洋大海一般的温柔之中。
于是话便不自觉的脱口而出:“……我,我愿意的。”
朝越寒微微一愣,“你说什么?”他心头蓦地猜到了她的意思,却又不敢确认,生怕自己有一丝猜错的可能,都是唐突了这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话第一遍出口艰难,可一旦开了口,后面就简单多了。容娇娇忍着心头的羞涩,摸摸鼻子,稍稍挪开了点目光,她声音又轻又软:“我说……你不用忍,我愿意的。”
这话就像是一滴水溅入了滚油之中,下一刻,扑面而来的炙热就将她整个人裹挟。
滚烫的吻,带着满腔的情意,让人禁不住心颤。
但又每一下都含着无尽的温柔和怜惜,仿佛他亲吻的不止是一个人,更像是一朵娇艳盛开但十分脆弱的玫瑰,需得细细斟酌着力道,多一分便生怕会将玫瑰摧折,少一分却又表达不出心头的满腔灼热。
这浓烈的感情直把朝越寒逼得无法自控,修长的手指便不自觉的撩开了那层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