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我不是疯子
“不是，不是我，那把刀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桑烟无助的摇头，下一秒叶寻的双手便狠狠掐住了她的喉咙，剥夺了她周遭所有的空气，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桑烟，你好狠，你好毒，你珍藏着我送你的小刀，杀死我的孩子，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生不如死。”
当年她在潇慕家做作业，没有小刀削铅笔，他就把自己的小刀送她了，上面刻着一个‘寻’字，没想到今天她居然用来伤他的女儿。
桑烟，你真毒。
桑烟无力的挣扎着，摇头，脸色渐渐失去了血色，眼前除了一片血色，还是一片血色。
“不，不是我。”
桑烟倔强的反抗着，猩红如血的双眼自始至终看着病房的方向，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滚烫的滴在叶寻的手腕上。
“小雪，是我的错，我不该来看你。”
叶寻的手蓦然松开，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在病房门口哭到几乎昏厥的苏雅，心中的火再次点燃。
拖着站都站不稳的桑烟朝病房走去，重重的将她踢倒跪在苏雅的面前。
“桑烟，你给苏雅道歉，道歉。”
重获呼吸的桑烟无力的呼吸着，表情冷漠的看着哭的虚情假意的苏雅。
倔强的挺着身子站起来，但很快又被叶寻摁倒。
“道歉，给苏雅道歉。”
“我不会给一个刽子手道歉的，我不道。”
桑烟倔强的嘶吼着，眼神中的暴戾让苏雅第一次骇然。
“跪下，磕头，你听到了吗？”
叶寻暴躁的嘶吼着，摁着桑烟的头一下一下的叩击着冷硬的大理石板。
桑烟越是抗拒，磕到地面的力度就越大，越重。
“桑烟，我要你道歉，道歉。”
叶寻一遍一遍的重复嘶喊着，像被一只困兽，无论怎么用力都冲不破暗夜的枷锁。
桑烟始终都没有开口道歉，她咬着牙，目光猩红肃杀的瞪着苏雅，她要记清楚她的样子，即使到了阴曹地府她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一定不会！
直到磕头磕破了，鲜血直流，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反抗。
可是，她最终都没能等到那扇门打开，没能看小雪最后一眼。
再睁眼时，桑烟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脸，那个女人正在拼命拽她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你放开我，你是谁？这是哪里？”
穿着蓝白条病号服的女人不回答她的问题，痴痴傻傻的望着她，再一次扑向狠狠抓住了她的手。
“把戒指给我，把戒指给我，那是我的，那是我老公给我的结婚戒指，你还给我。”
“不是，这不是你的，这个是我的。”
桑烟努力的护着戒指，那是结婚时叶寻亲手给她戴上的戒指，她从未舍得取下来过。
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枚戒指。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抢走！
桑烟和女疯子扭打成一团，对面房间的女人们看着她们木然的傻笑着，无动于衷。
突然铁栏被打开，冲进来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不准打架，不准打架，再打架给你们打针了。”
那个女人一听到打针两个字，立刻吓得躲到了墙角抱着头瑟瑟发抖。
桑烟无助的伸手抓住为首女医生的手问：“这是哪儿？为什么关着我？放我出去，求你放我出去。”
“你老公送你来的，这里是精神病院，你有病，出不去。”
女医生语气冷漠的回答着，推开她的手朝站在桑烟身后的护士递了个眼色，然后转身离开。
“我没病，我没疯。我不要被关在这里，我要见叶寻，我要见叶.....”
那个寻字还没有说出借口，手臂上突然传来猛的一痛，透明的液体通过针管扎进了她的身体里，很快她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两个男护士看着倒在地上的桑烟，相互对视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奸笑道：
“到这里来的每一个疯子，都说自己没疯。”
“不过，这个女人到是个上等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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