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今天开篇,兄弟们多多指教。别忘了点击推荐和收藏哈!]
回家之后,很快是圣诞、元旦,二蛋之后进入2007年。此前,孙威找珠宝师鉴定人皮虿囊上那四颗黑色宝石,得出的结论这并不是我们想像中的黑钻,而是一种类属于黑曜石的水晶变种,叫做妖瞳水晶,虽然数量也很稀少,但珠宝市场上只肯出每粒八千人民币。这与孙威的心理预期差距非常大,因此他很失望,赌气没卖。我反而觉得无所谓,三万二也不少了。
黑曜石在所有的水晶品种中,是能量最强大精纯,吸纳性最强的一种宝石,放在煞气重的地方可以镇邪挡煞,我国古代甚至西方古国都喜欢用黑曜石来制作驱邪的工具和宝物,尤其是我国的佛教文物中,就有很多用于镇宅的黑曜石圣物或佛像。所以人皮虿囊用这种宝石做眼瞳,也算用得其所。
孙威听说黑曜石稳定平和,可以吸除负面能量,常带在身边可以改善人的病况,对失眠症也有一定的疗效,索性把四颗宝石串了个手链,送给他女朋友。我觉得这东西毕竟是从人皮虿囊上摘下来的,可能不太吉利,告诉孙威把东西收回来,可孙威说已经送出去,不好往回要了,只得作罢。
这天上午,做了一个采访,眼看已是中午了,这个时候如果回单位肯定赶上堵车,于是我决定在附近随便找个饭店吃点东西,顺便把上午的采访记录整理一下。
开车在左近的路上绕了两圈,发现街角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饭店,名字叫“湘汀小馆”,装修虽然简单,倒也干净,看来是家湘菜馆,于是找地方把车泊了,走了进去。
饭店不大,里面放了五六张散桌,最靠里面用屏风隔开两个雅间。我看了一圈,选择在窗边坐了下来,左面是窗户,右边是隔雅座的屏风,这个位置相对清静一些。
可能现在时间还有点早,店里还没有其他的客人,两个服务员一口湖南话,是地道的湘妹子。由于只有一个人,我只点了两个热菜和一道汤,在等待厨房上菜的时候,打开电脑笔记本,整理上午的采访笔记。
正在全神贯注,忽然就觉得一股阴寒之气,袭遍全体,我被冷得打了个哆嗦,觉得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是店主没交取暖费被断气了还是空调坏了?我微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目光被饭店里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吸引住了。这两人正在和湘妹子服务员说话,一口的湖南土语,虽然听不太懂,但因为我去过凤凰古城,所以感觉他说的是湘西一带的方言。两个服务员一脸的不乐意,但看神气却好象有着莫名的恐惧。
我作记者养成的职业八卦天性来了,有兴趣地打量进来的两个人:
当先的是一个干枯瘦小的老头,他面容焦黄,脸上的褶子又深又多跟ju花似的,黑天不点灯都找不到眼睛在哪,唇上带着一圈灰白色的小胡须,牙齿很长,黄黑色。他穿着身藏蓝色的中山装,很不合体,如果不是脏兮兮皱巴巴,会让人以为这衣服不是偷的就是借的,袖口还露着磨破线的旧毛衣——大冬天的,这老头竟然只穿了这点单衣,而且脚上穿的是一双单布鞋!生活在城市边缘的农民工也没他这么惨的!
唉!这位老人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了吧?他的儿女真是作孽啊!我的心里满是同情,那老头突然转过头来,那双混浊的小眼睛与我的视线一碰,锐利得象两颗钉子,我心里顿时打了个突,下意识地不想与之对视,只得做贼心虚般地马上移开眼神。
跟在干巴老头身边的是一个身形苗条的女人,身高在一米六零左右,看不出多大的年纪,因为她一直垂着头,头脸用红色的方围巾包得严严的,戴着厚厚的红毛线手套,身上穿着长款的鲜红色羽绒服,可能是衣服买大了,鼓鼓囊囊、肥肥长长的,下摆都快盖到脚脖子了。而她的脚上,穿着一双脏得看不出本色的大旅游鞋,看号码得是四十四或者四十五号的,这个号码的鞋,身高一米八多的我穿都大——这个女人长的一双什么脚啊!不是划船来的吧?
我虽然对女人的衣着不太了解,但就算没有那双鞋,也可以看出这女人穿的不伦不类,全体衣服好象都是在地摊上新买的,加一起也超不过二百块钱。
说话的是那干巴老头,那女的一直低着头,好象害羞一样不敢见人。
真是两个奇怪的人!老的不怕冻,小的怕冻死。我摇摇头,这神秘的模样真象是老人贩子拐卖妇女呀!不过如果是这种情况,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地下馆子吧?或者是女的生什么病了,老头不顾家境贫寒带她去医治也说不定。
他们又说了几句湖南话,看样子是老头不想在大厅而是要进雅间吃饭,服务员们很快妥协了,于是干巴老头带着女人走向我旁边的雅间。我发现那女的走路很奇怪,步履沉重蹒跚,一颠一颠地,好象关节都不会打弯,而且我无意中看到她提脚,在旅游鞋口发现一抹鲜红色,那绝对不是袜子,而是一双鞋子——她竟然在巨大的旅游鞋里面又穿了一双红色的鞋子!
真是越看越古怪!我不安的挪动一下身子。不会这红通通的女同志是一个本命年的(北方习俗在本命年的时候要穿红色的衣物以辟邪)、重症关节炎患者吧?
身上越来越冷,我忍不住要喊服务员。老头领着女人从我身边走过,进了雅间。我一直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突然发生剧烈的扭曲颤动,然后一闪,黑屏了。
“靠!”我低骂一声,刚才整理出来的东西还没储存,这下白干了!
好在服务员很快把我要的菜全部送上来,油重色浓红辣鲜香的湘菜一上桌,立刻引起了我的食欲,于是提起筷子开吃。几口菜下肚,被辣得头上微微冒汗,胃里也暖洋洋的。这菜辣得好啊!
服务员把隔壁老头要的菜也送进去,便匆匆地“逃”出来,好象一分钟也不愿意和他们多待。老头和女人只要了一个菜和两碗米饭,看样子兜里很不宽裕。我琢磨着是不是一会帮他们把账结了,可是又担心素不相识,人家说不定会以为我心怀歹意。
拿汤匙去喝汤,觉得有点不对劲,刚才端上来还热腾腾的汤,表面上怎么竟然凝了一层油?居然——好象还结了薄冰?!两个热菜这会也冷冰冰的了。
我倒!犯什么邪了这是?刚炒出来的菜,直接放冰箱也不会冷得这么快啊!
皱着眉头看着菜发呆,正想是唤服务员来将菜重新热一下还是换个地方,只觉得阴寒气越来越重,一股冷冰冰的气息从脖子后面灌进去,我突然激灵灵一下子——
隔壁雅间,竟然只有一个人的咀嚼声。
刹时间我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那样冷了——隔壁,有一个阴灵未散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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