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马懿的质问时,张杨的脸sè有过瞬间的难看,不过马上就又恢复了过来,换上了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看着年轻气盛的司马懿,张杨侧过头向吕布询问道:“温侯,这位少年是?”
“司马家族的二公子,司马懿。”
吕布一脸平静的说道,然后呷了口小酒。司马懿胆子可以说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张杨难堪,不过司马懿终究是吕布带来的,吕布当然得护着了。
张杨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令自己难堪的少年倒是有几分来头,对着司马懿一脸和善道:“司马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吕布遇伏后,司马懿就跟戏志才一起讨论过,吕布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在羊头山就遭突然袭击了。倘若真是张燕的意思,不应该就只派于毒这么个废物来,况且所出动的就不会只是一万人马了,而应该会更多,显然这并不是张燕的意思。既然不是张燕的意思,这并州还能有谁最想让吕布死去,毫无疑问,肯定就是眼前这个曾经十八路诸侯之一的张杨了。
张杨一脸的和善,对司马懿似乎是一副大人有大量的容人态度。司马懿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少年,又怎会被张杨脸上的笑容所蒙骗,轻声哼哼道:“是不是你,自己心中有数。”
张杨脸sè一僵,这个小孩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竟敢这样跟自己说话,就算是司马懿的老子司马防来了,也不敢这样跟张杨说话,若不是吕布在场,张杨早就叫人将司马懿逐出府外了。
尽管心中十分不爽,张杨的脸上依旧是一脸的笑意,对着司马懿和颜悦sè的说道:“司马公子,这绝对是恶意的造谣中伤,你可别误听了谣言,我想温侯也不会相信这些谣言的吧。”
吕布轻挑了嘴角,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神sè玩味道:“当然。”
吕布的话说的模棱两可,张杨一时也摸不清楚吕布的意思,眼sè对下方示意了一下,一个褐黑sè袍子的雄健男人站了起来,出列道:“如此盛宴,不如末将舞剑替大家助兴如何?”
张杨不待其他人反应过来,点头笑道:“秦将军难得有此雅兴,那就替大家舞上一段吧。”
随后,张杨有些自豪的给吕布介绍道:“这秦越将军可是我们上党郡的第一猛将。”
吕布心中冷笑不已,合着张杨在这等着自己呢,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搞项庄舞剑这一套。吕布心中虽然这样想着,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道:“那必定是jīng彩至极!”
秦越见吕布也同意了,当即离座抽出腰间的佩剑,在众人面前舞了起来。
在吕布来之前,张杨就跟秦越密谋过,席间看张杨眼sè行事,当张杨示意的时候,秦越就出来舞剑,顺便探探吕布的底。作为上党郡第一猛将的秦越早就想跟吕布过过招了,倘若到时事迹败露,就推脱喝多了就是,吕布自然不会拿他怎样。
吕布略带酒意的跪坐着,看向舞剑的秦越,别人纷纷都为秦越鼓手称好,在吕布用武将的眼光看来,却是破绽百出,吕布只是喝着杯中的酒水,嘴角似笑非笑。
司马懿显然也没什么兴趣,大概也猜到了张杨叫秦越舞剑的用意,用手碰了碰身旁毫无吃相的典韦。
典韦侧过头狐疑的看了眼司马懿,不明白这个清秀小孩碰自己干什么。
司马懿凑到典韦身旁,小手指了指舞剑的秦越,嘿嘿笑道:“看见没,想不想跟那个舞剑的比比?”
典韦瞥了眼舞剑的秦越,完全不上小鬼头司马懿的当,直接的摇了摇脑袋。
司马懿见典韦没上当,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循循善诱道:“你要是不去跟他打,他一会儿就会舞到温侯身前,剑刺温侯,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来得及阻止!”
末了,司马懿又故意加了一句:“而温侯的伤,貌似还没好……”
典韦听到秦越要刺吕布的时候,又想起吕布的伤势的确还没有恢复,眼睛一瞪,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典韦抬头望向秦越的背影,眼神中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杀机。
司马懿见到典韦已经上钩,心中自负道:要是连你这么个蛮汉都对付不了,将来还怎么兴盛我司马家族。司马懿接着站了起来,对着秦越看似天真无邪的笑道:“秦将军你一个人舞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叫人与你同舞助兴吧。”
不等秦越回话,司马懿看向身旁的典韦,咧开嘴露出排洁白的牙齿,冲典韦示意道:“典韦,你去跟他练练。”
典韦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眼吕布,见吕布没有出声反对,就当是吕布同意了。典韦站起身来,走到了秦越面前。
“嘶~”
当典韦站到秦越身前的时候,秦越不禁倒吸了口凉气,退后了一步,看着这个突然入场的恶汉,心头有些摸不着底。单论身板跟气势,典韦都比秦越强上不少。
司马懿小跑到典韦面前,将一把黑铁长剑递给了典韦,还冲典韦眨巴眨巴了眼睛,示意典韦趁机干掉这个秦越。
秦越作为张杨手下的头号战将,在惊讶片刻后,就静下了心神。模样凶狠的人,秦越见过不少,不过真正实力强悍的却很少,所以秦越决定给典韦一点颜sè瞧瞧,又舞起了手中的长剑。
典韦山野大老粗一个,哪会舞剑这文绉绉的玩意儿,杀人倒是不含糊。典韦刚刚听司马懿说秦越要刺杀吕布,心头就已经对秦越动了杀心。别看司马懿年纪不大,人倒是十分聪明机灵,连戏志才都格外看重司马懿,司马懿既然这样说,肯定是仈jiǔ不离十了。
典韦懒得再去管秦越究竟是何用意,当即挥起手中的长剑朝着秦越的面门一剑砍下。
众人傻眼了,舞剑哪有用砍的,这典韦分明对剑术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嘛,居然还好意思出来舞剑。
秦越见典韦用剑直接砍向自己,心中一惊,迅速挥剑向上一挡,只是典韦的力气又岂是秦越能够承受得了的,结果秦越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就传来一股可怕的怪力,震得手臂直发麻,握剑的虎口处一松,秦越手中的佩剑也掉在了地上。论实力而言,秦越的武艺应该是在二流到一流武将之间,若是在马上估计还能顶上典韦十来个回合,但若是单论力气,秦越就只能给典韦跪下了。
典韦见秦越手中的长剑脱落,脑中想起了司马懿的眼神,典韦再次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秦越砍了下去,这一剑下去,秦越必成剑下亡灵。
秦越此时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典韦的剑锋已经凌厉而至,秦越没想到作为上党的第一猛将,居然会这么窝囊的死在一个蛮汉手中,很是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叮~”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金属,发出了有些刺耳的声响。
典韦手中的剑在距离秦越脸庞不足三寸处停了下来,地上落有一根断成了好几截的白玉筷,可见扔这筷子之人的力度之大。典韦不明白为什么吕布会在最后关头扔出筷子,救这秦越一命,不禁面带疑惑的看着吕布。
吕布端起酒杯浅呷了一口,神sè平淡道:“典韦,你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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