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静岳和叶铜,身形好似一只无声无息的大鸟,已经稳稳落在了附近的城墙上。
附近安平县城的守军,其实是知道有人来援的,但见得是两个年轻人,也就一下子没了兴趣,对他们而言,他们面对的自然是穷凶极恶之徒,这些年轻人看上去便不顶用……
不过这两人神情严肃,看上去倒是满腹心事。
“两位是?”为首的是当地守卫的战士队长,看到这两人上前一步,拦着问询。
静岳抱拳说道:“贫道乃是原始道宗的二代门人,听闻安平县城有危险,特此先行前来驰援。”
叶铜也跟着上前一步,行了一礼。
那守军将领,听得是原始道门的人手,也是心下惊讶,谁都知道原始道门如今声威赫赫,黑帝元君更是隐隐有凌驾于玉皇大帝之上的趋势。
只是这位黑帝元君为人低调,也比较喜好教书育人,将原始道门发展得极为红火,故而没有多闹腾。
但白鹤城周边的人多有追随黑帝元君者,也知道他是白鹤城一带的保护神,他们倒是没想到,周奉天麾下的门人居然会来此地,一个个均是欢欣鼓舞。
“原来是元君的高徒门人,里边请,我去请县令出来与你们相见。”
“有劳了。”静岳说道。
很快当地的县令已经急匆匆赶来,他其实已经愁坏了,要知道这西梁山水泊的情况很复杂,但已知的便是这西梁山对周围的县城都已经做过乱了,所过之处,更是一地狼藉。
这一群魔星无恶不作,虽是号称替天行道,但处事却有几分邪魔之味。
这也是他们魔星的由来。
“原来是元君门人,失敬了,里头坐。”县令招呼了一手。
静岳和叶铜互视一眼,也跟了进去。
“冒昧想问一下,这次元君派了多少人过来协助……我们也好心中有底。”
静岳沉默了片刻,“先行的便是我和叶师弟,后续还有六人,均是我们原始道门之人。”
身边的县丞忍不住说道:“只有八人呐?!”
县令干笑道:“人是少了几分,只是想必元君也有自己的主意在内。”
静岳和叶铜没有说话,县令命人送了茶水上来。
“其实像是如此攻打县城,对我们安平县城而言,已经是第三次了,前两次,我们都挫败了对方的攻势,只是如今,对方的天罡星卢俊义擒杀了我们县城的第一猛将,
现在军中群龙无首……”
静岳低声说道:“如今驻守安平县城的还有多少人?”
“算上民兵,还有一千来号人,是不少了。”其实这种配置对于一个县城来说,确实是极多的了,像是白鹤城周边的城市,一座小城,至多只有百来十号人。
这里头至少得有六七十号的民兵。
主要还是黎塘国内就很太平,而且外部的压力之大,大到难以想象,大部分人都是渴望去外头建功立业的,相对之下,附近就没有了那么多成功的机会便是了。
除了白鹤城附近,白鹤城毕竟在附近就有一个贼窝,但西梁山水泊本身也没多少兵力,漫山遍野,满打满算也就三千人,也不会倾巢而出,基本一千人打仗就是极限了。
这次卢俊义带的人估计不到七百人。
但这也是一场硬仗。
静岳低声说:“杨太守那边我们已是去过了,我师姐也会同增援一起到达,到时候,应付起那帮山匪,也就不是全无把握了。”
他脑子转的很快,已经知道这件事不算困难了,这西梁山的情况,他是本地的人也知晓一二,山上的人以开黑店,打家劫舍为主,基本是不事生产的,想要养活那么庞大的一个团体,其实压力还是极大的。
这山贼也得吃饭不是?除却一百零八魔星之外,其他人日子过得并不算好,还得替这魔星南征北战。
但架不住一百零八人,人人战力都不俗,这一个人便是一支军队,便是朝廷派来的军队镇压,只要这魔星一拥而上,就根本无法抗衡。
静岳说道:“只是不得大意了,具体之事,还是要有师姐到了,才能判断,若是那个卢俊义当真是天仙境界,便是我们八人一道上,都不见得能够将之击杀了去,甚至还得被拉下水数个,只要人手失衡,那群人便是可以轻易屠戮此地的存在了。”
静岳也知道,这派出六位魔星,就是存了以超级高手扫荡此处之意,狠辣无比,若是没有静岳等人赶来救援,便是这六人就足够扫荡安平县城,甚至一人都足以了。更是别提还有如卢俊义这样的超级存在。
天仙境界哪怕是在原始道门之中,都极为不多见……
又和这个县令商谈了一会儿,才知道经过数论的鏖战,安平县早已草木皆兵,老弱残兵数目众多,城墙甚至毁去了一半,那位勇冠三军的战士,被卢俊义擒杀之前,拼命杀敌,其本身就有玄仙级别的实力,但最终在对方的车轮战之中败下阵来,被卢俊义夺了首级,死在当场。
静岳也是扼腕叹息,对这种仁人义士,多少是有几分好感的。
根据县令的说法,这位叫史文恭,其实几次三番挫败过魔星之策,也不算是完全的仁人志士,更多的时候,乃是受到李唐王朝的差遣的。
甚至有风闻说是他射杀了对天魁星有知遇之恩的晁盖天王,至于真假是否,那就是另一种了。
“只是说起来也是个怪事了,我们的人就在昨日居然见到了被史文恭斩杀的时迁等人,居然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敌阵之中,当真叫人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有同名同姓之人?长相还是一般无二不成?”
这些县令等人虽是修过一些最为基础的养气法儿,但更为困难的,或是更为玄奥的东西却是无人知晓的,对他们而言亦是通天方夜谭一般。
这话听着就像是县令的自言自语,只是静岳和叶铜听了,神色却是变化无常,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