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玫款步走来,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周遭的风言风语,也让她明白了个大概。
她远远地已经和周奉天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居然有几分心有灵犀。
她走到周奉天的跟前,其他的男人似乎在她看来不值得一提,她的眼里似乎只有周奉天似的。
“怎么这么慢呐。”周奉天笑着问。
“工作上有点事情,后来4s店送钥匙过来了,我就替你拿进来了。”朱玫从小包里取出一把宾利的车钥匙。
有人认出来,“这不是宾利雅致的车钥匙吗?新车?我听说许家老二订了一辆……”
朱玫笑得很甜,“就是许家那一辆,可架不住奉天喜欢,我就加了点价格买下来了。”
众人哗然。
这虎口夺食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儿,除了要付出高昂的成本之外,还得破坏和人家的关系,这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惹上一个天大的麻烦。
这事儿搁往日,朱玫是绝对不会做这种糊涂事儿的。
可这事儿确确实实发生了。
虎口夺食啊!
许家虽然远不如方家和朱家,可许家老二那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
夺人之美这种事儿,恐怕真的忍不了!
朱玫这话,那也是确确实实坐实了周奉天的身份。
这连宾利都得叫人买,这不是小白脸是啥?
众人这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周奉天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傍上朱玫这白富美啊。
朱玫还这么宠溺,为了他还不惜代价。
这是什么神仙富婆啊。
彭越气得那叫一个脑淤血,尤其看周奉天那嘚瑟的样儿,这叫一个妥妥的小人得志的嘴脸啊。
“嘁,小白脸有什么好嘚瑟的。”
“朱玫也是瞎了眼了,找了这么一个人。”
“这小白脸得意不了多久的,朱玫玩腻了可不就得把他甩了……他现在不也就是朱玫的一条狗。到时候,什么都不算。”
众人的语气更是刻薄。
毕竟看得出周奉天在朱玫那儿是半点地位都没有。朱玫这人杀伐果断得很,等到时候,周奉天可不就是被踹的命令。
朱玫抬头看了看桌子,发现自己的位置居然给彭越占了。
几个男士也发现了朱玫处境尴尬,刚想要让位。
可就在这时,周奉天看了朱玫一眼,两人目光相接,已经心领神会。
周奉天坐姿微微一摆,伸了半条大腿出去,指了指,“坐这儿吧。”
众人更是无语。
“你一小白脸当自个儿哪根葱啊,你咋这么敢啊?”有人已经忍不住开口骂道。
大家伙儿都不觉得朱玫能受得了这委屈。
这种姿势,哪里是她这样的大佬做得出来的。
可朱玫理了理自己的裙摆,自然而然地就坐了下来,身子还贴在周奉天的怀中。
这场面对在场的男性同胞简直是爆炸性打击。
几乎所有人在一刻,不约而同地骂了一句:“畜生啊……”
周奉天自然地环着朱玫的细腰,看得众人那叫一个目眦欲裂,两人还小声说了一会儿话。
“朱家是有什么问题吗?你直接和我说就好,我和小荃子都是过命的交情了。”周奉天本也不愿意如此大包大揽,可朱玫确实太给自个儿面子了。
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朱玫犹豫了一下,“我回去和你说,这件事……我不想把你卷进来,你或许也帮不上什么忙。”
两人耳鬓厮磨那样儿,更是看得彭越吃不消,冷哼了一声,已经拂袖而去。
彭大春捂着眼睛说:“你们俩有完没完了啊,赶紧下来,彭越跑了啊。”
朱玫这才笑了笑,从周奉天的身上下来,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
“你们俩真的是……”彭大春也有点不可思议,“你们咋认识的?”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朱玫买了个关子,“方在月他老公怎么还没来?”
周奉天等人看向台子上,只有新娘和女方的家属,本应该早就到位的新郎却不知去向。
“这个时候人该早就到位了吧?这能去哪儿?”彭大春也觉得奇怪。
陆续也有人发现了这个状况。
只是没多久,就从门口走进来一个衣着整齐,长相高大帅气的贵公子。
方在月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显然松了口气。
“这个就是方在月的未婚夫了,叫谢善翼,谢家在浙省也是大户人家,他们的根据地在温城那边,在房地产行业行云布雨,温城人自有一种对金钱的嗅觉,
他们家的生意做的不小,朱玫,你和他们家有生意往来吗?”彭大春把问题随手抛给了朱玫。
“有一些利益往来,他们家在温城这个商圈很说得上话,温城的人很讲究宗族亲疏,也讲究位置位分,
谢家以前在温城有功名在身,地位很是超然,这种事儿延续到了今日……”
“怪封建的……”彭大春撇了撇嘴。
“谢善翼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在事业方面没问题,很有能力,手腕高明,私生活我可就不大清楚了。”朱玫冷静地分析道。
人多归多,闹腾了一会儿,朱玫和周奉天的事儿已经沦为了他们的谈资,话题也逐渐转回到了这两人的婚礼之上。
不时能够听到对两个年轻人家族和本身的评价。
不得不说,这俩绝对算得上强强联合,俊男靓女,家族实力强大,恐怕能把两人的身家再往上抬上一抬。
周奉天百无聊赖地左右看了看。
朱玫忽然拉了拉他的手臂,一双明亮的眸子注视着他。
周奉天好奇地问:“怎么了?”
朱玫指了指台上的人问道:“我听说彭越昔日曾经替谢善翼算命,说谢善翼日后有大富大贵之姿,为人中正平和,小荃子说你算命的本事也是一流,怎么,你也帮他看看,看看我姐妹日后的夫妻生活是否和谐怎么样?”
周奉天随意瞟了一眼,语气里透着丝丝的漫不经心:“就这人呐?哦,你现在就可以去祝福你的好姐妹婚礼越办越好了,这场婚姻,他就好比兔子的尾巴,他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