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男看向大度设和咄摩支,却见这二人只是喝酒吃肉,并不说话,显然没有争夺汗位的想法,夷男一点头,当下说道:“我累了,都散了吧。”
“是!”
众人纷纷起身,向夷男行了一礼后离开了大帐。
这些人刚离开大帐,一个三十左右的美貌妇人走进了帐篷之中,坐到了夷男的怀中。
“可汗,听说你派拔灼与拽莽一同攻打五原城?”
“不错,我想看看,他们两个谁更能胜任下一任可汗。”
妇人却一咬嘴唇,欲言又止,随后说道:“可汗,为什么没有派大度设去攻打五原城呢?”
夷男将杯中的马奶酒一饮而尽,然后说道:“大度设在诺真水和朔州大败,折损了数万人马,无数牛羊辎重,再让他出征,怕是族人不服,而且,本汗刚刚已经观察过了,大度设也没有争储之意。”
“大汗觉得,这拽莽与拔灼的军事才华能胜得过大度设?”
“不如,大度设擅于军事和政治,无论是拽莽还是拔灼,都没有他的才能。”
“连大度设都不想去攻打五原,想来五原城防御必定严密难攻,而且我听说,五原城可是由因坚守朔州城而名动天下的辩机和尚驻守,怕是拽莽与拔灼未必能攻下来。”
“这也不尽然,据本汗所知,五原城中只有几百唐军士兵,而且城池所在本是一片不毛之地,两、三个月时间,怕是连城墙都修不好,辩机和尚就算是撒豆成兵,也守不住五原城。”
美貌妇人却是一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皓贝,口中说道:“既然可汗心意已绝,那妾身也不好再说什么。”
“呵呵,小美人儿,来,我正想你呢……”
夷男哈哈大笑,将美貌妇人按倒在羊皮之上……
咄摩支出了帐篷后骑马离开王庭,刚走到半路,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咄摩支王子,等一下!”
咄摩支回头一看,却是薛延陀的将军撒弥,撒弥与咄摩支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二人无话不谈,撒弥刚刚也参加了黄金大帐中的宴会,在咄摩支离开后,撒摩并没有声张,只是远远跟在身后。
见四周无人,撒弥才叫住了咄摩支。
咄摩支一看是撒弥,这才惊讶的问道:“好兄弟,你怎么跟我来了?”
撒弥看了看四周,确实没有别人多后才骑马来到咄摩支的面前,二人下马来到一处无人的小丘后。
撒弥低声说道:“王子,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这一次攻打五原城,实际上是拔灼与拽莽的汗位之争,你为什么不出声,难道你不想做薛延陀的可汗吗?”
咄摩支却摇了摇头说道:“可汗的三个儿子个个厉害,我只是他的侄子,这薛延陀可汗之位又岂能轮到我的头上?”
撒弥却是嘿嘿一笑,口中说道:“我倒觉得,只要王子敢想,就一定有机会!”
“噢?”咄摩支眼睛一亮。
撒弥说道:“拔灼与拽莽相争,就如同两只秃鹫打架,必有损伤,一旦可汗去逝,薛延陀必然会陷入混乱,只要王子有实力,到时,无论谁当上可汗,都会争取得到王子的支持,王子到时就可待价而沽,夺取最大的利益,只要有机会,未必成不了薛延陀的可汗!”、
“嗯,撒弥,你的话很有道理,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现在,王子不能表现出对可汗之位有兴趣,只需暗中积累实力,只要时间成熟,撒弥愿在王庭为王子的内应,夺取薛延陀的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