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你们超配哟
出事了?
听到侍从的话,所有人皆是一惊。
谢临渊和艾生也霎时脸色铁青。
谢临渊一手托起那名侍从的臂弯,强作冷静:“起来,说仔细些!”
那侍从借着力,战战巍巍爬起来,接着道:“今日一早,属下去给谢男爵送礼服,原本好好的,谢男爵突然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滚来,如今谢公爵已经去寻医生了。”
谢临渊的眉心渐渐皱起,沉默了片刻后做了决定:“先去谢家老宅,去把林溪也请来。”
谢家老宅。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厚重的青砖瓦上,一幢幢中式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处处都显露出浓厚的年代感。
谢临渊从原主的记忆力得知,这里原本是谢家的家传祖宅,谢临渊自小也是生活在这里,直到他祖父过世,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亲戚为了争夺家产、爵位头破血流,干脆搬离了这里。
直到他屡立军功,被皇帝任命为第一大元帅,重新夺回谢家家主之位,这里便成了唯一支持过他的叔叔一家的住处。
这也是为何原主会一再纵容叔叔一家,甚至为他的熊孩子堂弟谋了男爵爵位的缘故。
此刻的谢家老宅,明明是白天却弥漫着一股子浓郁的迷迭香的气味,在场的alpha和omega们甩了甩脑袋,显然都不太舒服。
“beta跟着我进去看看,其余人都留在这里。”
谢临渊此言一出,不少a和o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艾生却并没有留在原地,再怎么样他也要亲眼去确认谢连城到底如何了,还能不能参加这次的友谊赛?
他无法接受不战而败的结局。
见众人走远,他连忙快步跟上。
谢临渊瞧了眼刚刚赶上自己的毛孩子,心里一阵腹诽。
真不愧是有着革命友谊的战友,未来的诺亚星系帝王夫夫,关系可真好啊!
谢临渊还未入内,就听到屋内传来中年男人愤怒的声音:“什么叫做原因不明?废物,庸医!”
医生一脸狼狈地从卧室里走出,却撞上了谢临渊一行人,慌张地跪倒在地连声唤着“谢元帅”求饶。
谢宏彬听到声音也转头过去,瞧见是谢临渊来了,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三两步上前道:“临渊啊,你快来看看你弟弟,他这是怎么了啊?把人给急死了……”
谢临渊瞧了一眼地上的医生。
谢宏彬立刻迁怒道:“这个庸医,竟敢说我的连城精神力被抽空,问他原因他也说不上来,一看就是危言耸听,我要命人去封了他的诊所!”
“鄙人虽知识浅薄,但绝对不敢胡乱诊断,句句属实,谢元帅手下留情啊!”医生朝着谢临渊磕头,一脸的绝望。
无人不知谢家上下都宠爱这个谢男爵,他心里清楚,惹上了这种事情,恐怕也无法全须全尾地离开了,也只能赌一把试着去求情。
“走吧,别在这里碍眼。”谢临渊绷起原主那张冰块脸,怒斥了却没说追究。
医生诧异抬头:“那,那鄙人的诊所。”
“谢元帅都放你一马了,还不快走?”身旁的外交官早已察言观色,站出来替谢临渊说话。
医生喜出望外,连连磕了好几个头,劫后余生一般头也不回地出了谢家老宅。
谢宏彬没有当面驳谢临渊面子,但也是脸色阴沉,他家侄儿这是当他刚刚说的话是耳旁风?
他指着谢临渊责问道:“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谢临渊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子了,父亲就这般蛮横不讲理,难怪养出来的儿子也是个熊孩子。
原主却还为了亲情一再纵容他们,难怪最后会被这对父子埋进了坑里。
谢临渊上前两步,只见谢连城面色惨白,一副痛苦难耐的表情,那股迷迭香的气味更是冲得他鼻子发痒,赶忙又往后退了两步。
他揉着鼻子,对谢宏彬道:“我已经派人去请了林溪,一会儿就该到了。”
闻言,谢宏彬的脸色瞬间和缓了许多。
林溪此人虽然研究的生物医学,但医术更是一流,只不过为人性格古怪,通常就是有钱也请不到他人,但他唯独和谢临渊这个怪人臭味相投。
谢宏彬原本也是打算让谢临渊去请这位人物来替自己的宝贝儿子看一看,听到谢临渊主动提出来,面色自然好了许多。
他这个侄子对他家到底还是心软,是个好拿捏的。
林溪果然来得很快,进屋的时候顶着一对黑眼圈满脸的不悦,却在看到艾生和谢临渊的时候眉眼弯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来。
他凑到艾生耳边轻声道:“小艾生,今天的你和临渊超配哟!”
艾生莫名起了身鸡皮疙瘩。
超赔?那是什么,他今天又没有下赌注。
谢临渊不耐烦地招了招手,林溪只好拎着药箱走过去,他在谢临渊他耳边低语:“跟你家小朋友走太近,吃醋了?”
谢临渊无语地看了林溪一眼,心道这家伙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下巴努了努豪华大床上的谢连城:“关系到国际邦交,看仔细些。”
“得,这世上也就你知道使唤我。”林溪说着便往床边而去。
一番抽血化验测试下来,林溪的脸色一分分难看起来,最后沉沉叹了口气。
谢宏彬见状腿一软,差点坐在了地上。
“林教授,我家连城,他,他不行了……?”谢宏彬的声音里发着抖。
“是啊……”林溪无比悲伤地摇了摇头。
谢宏彬瞳孔顿时放大,然后身形晃了一晃,往后仰去。
“这友谊赛是肯定参加不了了。”林溪一个大喘气,终于把后半句话给说了出来。
谢宏彬如同经历了人生的过山车,不可置信地问:“生命无碍?”
林溪挑了下眉,声音微扬,轻笑道:“我有说他生命有碍?公爵大人,您没事儿诅咒自己儿子做什么?”
谢宏彬一阵无语,但对着林溪这样的人绝对不敢发作,只好强压心中不满,低声下气,道:“……没事就好,林教授可知他这得的是什么病呢?”
闻言,林溪勾起的嘴角沉了几分:“那,就得问他自己了。”
注射了镇定剂后,谢连城已经没有那么痛苦。
此刻见父亲和众人都朝自己看了过来,他又羞又恼,别过脸去也是徒劳,最终只能与他们相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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