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耀华和司徒元嚣傻住了,他们身后跟着的仆人也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林庆也呆住了,随即快速地反应过来在赵子慕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后,笑着对她道:“你若喜欢,以后爷天天都这样对你。”
语气暧昧不明却引人遐想,仿佛他们真的做过了什么似的。这是在狠狠地打司徒元嚣的耳光,用事实告诉他,即使他林庆是个太监也有办法让女子满足。
“祸国殃民!”司徒元嚣反应过来之后狠狠地道,随即对赵子慕道:“这位姑娘,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出来,我为你做主,你放心,我大梁律法森严,绝不会让一个无辜的女子受害,只要你不愿意就没有一个人能强迫你!”
赵子慕觉得司徒元嚣傻了,他是不知道自己来的是什么地方吗?何谓无辜的女子?这里只要是接了客的女子哪一个不是自愿的?再说了,就算这里的女子不是自愿的,他又站在什么立场上要为她们做主?是真的傻了吧?
不过傻了也好,赵子慕默默地想,又瞟了一眼任司徒元嚣犯傻的司徒耀华,觉得真没意思,赵子慕拉拉林庆的手道:“爷,我们走吧。”
司徒耀华这个人她前世就认识,如果不是因为他,林庆和她也不会落到那个地不,她们之间的账赵子慕会慢慢跟他算。
小莲子早已恭敬地等在了一边,闻言立即跟在赵子慕和林庆两人的身后,小莲子现在对赵子慕是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他从来没有见千岁爷对什么人这么特别,自然不敢怠慢。
二人对着两位皇子行了一礼后就要离去,司徒耀华突然对着前面那个清丽的身影突然问道:“姑娘难道不是这楼里的人?”
司徒元嚣也终于醒悟过来看向了前方的两人,赵子慕含笑看向了林庆,林庆嘴角一勾,挑起一个阴柔又嘲弄的笑,然后对后面的两个皇子道:“这是我的夫人。”
说完二人便离开了,只留下了呆愣住的两人,司徒元嚣有点傻地对司徒耀华道:“大哥,林庆有夫人吗?”
“……不知道,不过他府里应该有很多美人。”
“那他这是……带着他的美人来逛青楼?”
“……嗯”
“果然是个不知廉耻,恶心的老妖孽!”
再说赵子慕与林庆二人回了府之后,卧室门口,林庆转身对赵子慕道:“不许进来!”
赵子慕:“……”都已经和我走到门口了,现在拒绝不会太晚了吗?
赵子慕露齿一笑道:“嗯,今晚有点冷,我不回去的话玲儿也会担心的,小丫头胆子其实也很小,还是不让她害怕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去,却被人拽住了手臂。
什么叫玲儿会担心?什么叫小丫头其实胆子也很小?
难道你还想和你的小丫鬟一起睡吗?!千岁爷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了,神情不善地看着赵子慕,一把抓紧她的手道:“今晚服侍我!”
赵子慕为难道:“……这”
“你要违背我?!”林庆阴冷地道,赵子慕露出一个苦笑,道:“总得让人去跟我的小丫头说一声,否则她大半夜的就会满大院的找小姐了”
赵子慕笑道。
“你倒是很关心她”,林庆表情不明地道。
赵子慕没回答他,只是转了身便想走,林庆冷冷道:“站住”,随即又对门外候着的小莲子道:“去采薇院告知一声”。
小莲子嗖的一下变消失了,千岁爷阴晴不定的性子似乎因为身边的这个人变得更奇怪了,小莲子觉得还是躲远一点好。
赵子慕顺从地跟着前面的人进了屋,为他宽衣解带,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件薄衫的时候才在眼前人变幻莫测的目光下停了下来,将自己的衣服解下,身上只穿着一件贴身的白色长袍,赵子慕拉着林庆的手就要往床榻走去。
拉了一下,没动,赵子慕停下来看着他道:“怎么不解下去?你怕了?”
林庆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地道。
他的表情埋在了散乱刘海下的阴影里,昏黄的光线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看上去又冷寂又孤单。
怕?是你怕还是我怕?
赵子慕伸手将他的刘海掼到了耳后,露出他冷酷又阴柔的面孔,轻轻地吻上去,直到将他脸上的冷意一点一点的舔/净,赵子慕柔声道:“只要你想就没有什么不可以,想要的跟我说,只要我有的我便会给,你不想的我不会做。”
静了好一会儿,林庆终于抬起了头来道:“我要是让你把你院里的那个丫鬟送走呢?”
赵子慕:“……她还小,你不必介意,等再大一点后我会为她找个好人家让她嫁了的。”
林庆又继续道:“如果我没记错,你之前在留香楼拿出来送给那些女人的金叶子,是我专门让人给你送过来的吧?”
赵子慕【冷汗】:“……”专门?
林庆脸上渐渐漫上了阴笑看着赵子慕道:“而且我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哪一个没有收过你送的东西,而这些都是我给你送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我现在就让你全部去收回来呢?你去么?你不是说只要我想就没有什么不可以吗?那我现在就想让你把那些东西全都收回来!你做得到吗?”
赵子慕:“……还是不要了吧……”刚才那个满身失落寂寥痛苦的人呢?难道她看错了?
“哼!”林庆冷笑道:“连这都做不到,你……”
赵子慕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安抚道:“好,你不喜欢我就不送,再送就让你再也不要送我东西了好吗?”赵子慕笑道。
“赵子慕!”林庆恼道,为了防止千岁爷那张犀利的嘴再说出什么让她想默默遁走的话来,赵子慕直接动用武力将她家的千岁爷拖到了床上,把人牢牢地塞到了锦被里,然后将他紧紧地抱住了。
床上的人渐渐收起了挣扎的动作安静了下来,隔着一条被子,赵子慕觉得抱着的人软乎乎的,而林庆正用他的眼睛幽幽地看着她。
赵子慕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然后轻轻地对林庆问道:“我之前如此对你,为什么你的反应那么生涩?你在宫里服侍这么多年了,应该见过很多这样的东西,怎会不懂得如何取悦女子?”
林庆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低低地道:“我入宫没多久就被分给了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圣上,不久圣上就被分府出宫了,并且被封了王,那时候住在王府,皇子们又斗得厉害,激烈的皇位争夺使景惠帝后院里的那些女人们,也因为那时艰难的环境而不怎么争风吃醋,而那时我还是一个小内侍,那些取悦于人的东西也根本没什么机会接触,再后来,圣上称帝了,而我的身份也变高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人来为难我。”都是我去为难别人。
林庆缓缓地诉说道,想说的他会说,一些不想让赵子慕知道的他自然也不会说,毕竟他不希望让眼前的女子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赵子慕摸了摸他的头道:“嗯,我知道了。”声音很温和,让林庆的心莫名地就安了下来,那些深宫的争斗似乎都纷纷离他远去,而在她的身边就是他想要的归处。
想知道的,赵子慕已经知道了,林庆不想让她知道的她选择不问,她给他选择,但这一切会建立在他安全的前提下,即使林庆不知道也无妨。
长夜漫漫,然而有彼此在身边却觉得那么温暖。
不久,北部的匈奴来使,不但向大梁表示想要永久和平相处的等愿望,而且还向大梁求取貌美的公主。
这件事朝野上下都知道,但都不知道的是匈奴人是个什么意思,因为往年的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因为草原的窘境,而迫不及待地向大梁举起他们弯刀了,什么时候他们也会变得这么善良了。
但即使摸不清他们的意图,景惠帝还是让人友好而又隆重地招待了他们,并将这件事交给了二皇子司徒锦康来负责。
司徒锦康自然很高兴,因为如果办好了这件差事,不仅是大功一件而且还会让他更受到景惠帝的重视,在景惠帝心中的分量就会多重一分,自然离他想要的东西又进一步。
因此司徒锦康十分热情,并且用心地在宫里招待了匈奴的来使,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司徒锦康把这件事搞砸了。
第一天的时候,所有的匈奴人都还是好好的,还高声的饮酒唱歌,并且表达了要与大梁互增商贸的愿望,一群人其乐融融。
第二天的时候,宁安公主就因为和亲的事而闹的满城风雨,连匈奴人都听到了风声,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到第三天之时,终于出问题了,几个来使的匈奴人竟然因为食物问题而病倒了,京兆尹衙门调查的结果竟然是因为食物不净!这让景惠帝大怒,差点就降罪二皇子了,但因为朝中众人的求情而允许他将功折罪。
但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第四天的时候竟然有匈奴人因为事物不净的问题死去了,这让满朝文武大哗,觉得此事不可能。
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最重要的是要怎么应对匈奴人接下来的反应,匈奴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负责这件事的三皇子自然是脱不了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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