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世界或许和人不一样,人想到世界的某个地方去,最快的方式就是坐火车和飞机,但眼下这个年代,坐火车都是奢侈,坐飞机的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
而鬼呢,坐着灵车就可以到处跑,就跟纪仲良说的一样,灵车瞬息百里,眨眼间,我们就把顾勋甩了十万八千里。
鬼的世界似乎很小,恰巧坐在灵车就遇到了我。娟子面对纪仲良的质问,不紧不慢地回答:“方才见你们三个人上车,我见到顺生也很激动,很想喊他,但见你们神色慌张,所以认为你们肯定遇到事,如果我喊顺生,不就暴露了顺生吗,那些鬼都是刚死的新鬼,对人间还有很大的留恋,遇到人绝对会尝试借尸还魂,去完成生前还未完成的事情。”
娟子说的很有道理,纪仲良这时候已经放下铜铃。
纪仲良说:“你和顺生虽然结了冥婚,但人鬼殊途,你们不能在一起。”
娟子说:“可我是他的妻子啊。”
纪仲良面色严肃地说:“不行。”
娟子低下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虽然娟子是鬼,但她现在的样子和生前没什么两样,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红色纱裙,皮肤白皙,头顶上扎起发髻,一头长发披在身后,看起来比以前更加好看,根本没有小农村的土气。
“你别难过,我跟纪仲良说说。”我忍不住安慰一句,然后跟纪仲良说:“娟子现在也没去处,能不能暂时跟着我们?”
纪仲良很为难地陷入沉思,然后说:“虽然你的体质与常人不一样,可以和鬼近距离接触,但是让她常常呆在你身边,肯定不方便。”
我说:“可是如果让娟子走,万一被哪个修道的人抓走,我会愧疚一辈子,况且我跟她结过冥婚,等我找到灵儿,就把娟子送回去。”
纪仲良叹了口气:“你既然已经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最好让她附在你身上的那块血玉上,那是一块集齐阴气于一体的血玉,适合鬼物栖身,正好以血玉做幌子,掩盖她的行踪,不被同道中人察觉。”
“谢谢道长。”娟子开心地抹干眼泪,化作一道光点,进入我的口袋里,附在血玉内,我拿出血玉看了看,血玉上的红光越发鲜艳,比之前温热了许多。
“顺生,你就放心吧,我只要跟着你就行了,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血玉里传出娟子的声音。
我点头答应,将血玉放回口袋内。
佟虎调侃道:“顺生,灵儿妹子知道这回事吗?”
我说:“咋不知道,结冥婚这个馊主意还是灵儿给我出的。”
佟虎说:“灵儿妹子大概是想不到娟妹子如此痴情,会找过来,到时候你找到灵儿妹子,到时候的场面肯定会很精彩吧,哈哈。”
因为这事,佟虎的心情似乎不错,早把顾勋抛之脑后,一路上气氛还算不错,我们根据纪仲良判定的方向朝南方走去。
……
一直到凌晨,我们来到一个名叫碧石镇的小镇,打听后才知道我们现在身处广东,这灵车开的也真特么快,要不是跳了车,没准把我们带国外去了,现在极好,给我们坐了个顺风车。
我们累极了,纪仲良在一个小旅馆开了三间房,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昨天一直在逃亡,我们三个都累的不成样子,所以我回房后,来不及脱衣服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睡了不知道多久,我老感觉身上有东西,胡乱地推了推,没一会儿又蹭到我的身上来,冥冥中让我感到有点恐惧。我赶紧睁开眼,看到面前有个香艳的背影紧挨着我,身上只披着一件半透明的红色纱裙,露出嫩白的肌肤。
正是娟子!
我不好意思地拉上被子说:“娟子,你怎么出来了?”
娟子说:“袋子里呆久了不舒服,想出来透透气,顺生你快点睡吧,我不打扰你,就睡在旁边。”
娟子是鬼,没有身体,我却能触碰到她,她所在空间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冷,这是鬼的共性,可是身材却是极好,婀娜多姿,娇柔似水,光是一道曼妙的背影,我的小弟弟就充了血,傲然挺立。
因为我和娟子紧挨着,所以这一挺,直接顶到一个神秘的地带。
这个地带好似一面盾牌,坚硬。
而我的小弟弟好似一杆尖枪,神勇,刚强。
当尖枪遇到盾牌之前,总是无精打采,提不起一点精神气。当尖枪遇到盾牌时,它的精神气就全上来了,越是坚硬的盾牌,它就越想去刺破它,以显自己的威风。
我的尖枪跃跃欲试,不小心刺到了盾牌,我感觉下边就像个手榴弹,快要炸了。
娟子没有回避,躺着不动,她肯定感受到了什么。
这可是我们村古石头的女儿,二狗子的姐姐呀,我怎么可以产生这么龌龊的想法?
我稍微冷静下来,捂着尖枪转过身,背对着娟子,可是龌龊的想法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的第一次就像做春梦一样,虽然爽,但不真实,所以女人对我来说,诱饵真是太大了,娟子年方十八九岁,如花似玉的年纪,长得更是花枝招展,惹人怜爱,无非就是鬼。
我慢慢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再次沉入梦乡。
纪仲良四处游历,穿的很普通,我以为他没钱,谁知道睡醒后,他结清三个房间的房钱,又带我们去附近的酒店吃饭,但是他只吃一点荤菜,主要吃馒头和蔬菜,荤菜都是我和佟虎搞定的。
娟子是鬼,不吃饭,只吃香烛,我跟纪仲良借了点钱,买来一些质量比较好点的香烛,找个隐蔽的胡同点了香烛,娟子就出来捧着香烛吃,吃完一根香烛就饱了,剩下来的香烛留在身上,作为娟子的伙食。
在碧石镇稍作整顿,纪仲良买了三张夜间的车票,我们坐车往广西赶去。
越是往南,空气就越湿润,气温也越高。
天亮时,汽车到达广西百色市车站,我们下车后,有个中年汉子过来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