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众人都汇聚在了贴好的告示跟前,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刘伯,这上边写的什么?”
“好像是说有位贾御史有感白灾要来,特意来给咱们百姓提点的。”
“这些官儿懂个什么种田,我看呐,分明就是来找咱们茬的。”
“不至于不至于,我昨日还见过他呢,是个会认真办事的样。”
“我知道,今日来此的乡亲们都是这城里城外的佃户,”
秦孝公当时已经任命了卫鞅,卫鞅想要实施变法图强政策,唯恐天下人对自己产生非议。
法令已经完备,但没有公布,(卫鞅)恐怕百姓不信任,于是在国都市场南门立下一根三丈长的木杆,招募百姓有能够搬到北门的就赏给十镒黄金。
百姓对此感到惊讶,没有人敢去搬木杆。(卫鞅)就又宣布命令说:“有能够搬过去的就赏给五十镒黄金。”有一个人搬木杆到北门,立即赏给他五十镒黄金,以表明没有欺诈。终于颁布(变法的)法令。
伟大领袖对于徙木立信一事,如是评价道:吾读史至商鞅徙木立信一事,而叹吾国国民之愚也,而叹执政者之煞费苦心也,而叹数千年来民智之不开、国几蹈于沦亡之惨也。谓予不信,请罄其说。
法令者,代谋幸福之具也。法令而善,其幸福吾民也必多,吾民方恐其不布此法令,或布而恐其不生效力,必竭全力以保障之,维持之,务使达到完善之目的而止。政府国民互相倚系,安有不信之理?法令而不善,则不惟无幸福之可言,且有危害之足惧,吾民又必竭全力以阻止此法令。虽欲吾信,又安有信之之理?乃若商鞅之与秦民适成此比例之反对,抑又何哉?
商鞅之法,良法也。今试一披吾国四千余年之记载,而求其利国福民伟大之政治家,商鞅不首屈一指乎?鞅当孝公之世,中原鼎沸,战事正殷,举国疲劳,不堪言状。于是而欲战胜诸国,统一中原,不綦难哉?于是而变法之令出,其法惩奸宄以保人民之权利,务耕织以增进国民之富力,尚军功以树国威,孥贫怠以绝消耗。此诚我国从来未有之大政策,民何惮而不信?乃必徙木以立信者,吾于是知政者之具费苦心也,吾于是知吾国国民之愚也,吾于是知数千年来民智黑暗国几蹈于沦亡之惨境有由来也。
虽然,非常之原,黎民惧焉。民是此民矣,法是彼法矣,吾又何怪焉?吾特恐此徙木立信一事,若令彼东西各文明国民闻之,当必捧腹而笑,舌而讥矣。呜乎!吾欲无言。
“榨尽人最后一点价值,完后再丢弃,他的算盘一向打的极好。”虞修闲闲的接了一句。
永治帝对贾蓉根本没有所谓的隆宠和嫌恶,不过仅是当刀子使。
贾蓉才智明摆着不错,在把四王八公尽皆收拾了之前,少不得要先把他们的价值榨出来。
把贾蓉派去剿海寇,无论成与不成,对永治帝来说,都有益处。
要是成,朝廷除去困恼已久的海寇。
要是不成,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可再拿不出像贾蓉这样的人物,都不用永治帝花心思,要不了几年,自个就能颓败完全了。
趁着现在还不到收拾勋贵的时候,永治帝可不得让他们把最后一份力贡献出来。
是以,明知道庾征的提议,居心不良,摆明了针对贾蓉,永治帝还是听纳了。
“你要不要做点什么,真看着那小子进海里喂鱼?”
见范承半天没说话,虞修侧头看向他。
“且让他试试,虽说难了点,但这可是个好机会,他要真剿了海寇,之后便是永治帝想朝他下手,也不是那么好下的了。”
“晚上让听雨弄桌好菜,有段时间要吃不上了。”范承收了鱼竿,悠悠然道。
“你也要去一趟?”虞修挑眉。
“扬州一向繁华,名妓如云,去瞧瞧来。”范承随口道。
“这一瞧,没几个月,你是回不来了,罢了,今晚还是我亲自下厨吧,给你送行。”虞修站起身,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你那厨艺,还是留着祸害你自个。”范承斜睨着虞修,一脸嫌弃。
“我厨艺怎么了,上次贾蓉狼吞虎咽的样子,你是没瞧着,那…”
“那是贾蓉有所图,忍着,不然,你当他会吃。”
范承瞥了虞修一眼,收好了鱼竿,起身就往回走。
虞修追上去,还想辩个几句,可一想到虞听雨那天穿的女装,虞修就辩不出来了。
黑着脸,虞修已经想好了八百种收拾贾蓉的法子,且等他从扬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