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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有上赶着借人的道理?!

而且白椿岁也不一定就需要吧,而且白椿岁家里好像还挺有钱的,也不缺这玩意吧。

但是每节课下课,白椿岁都会对着本子耷拉下肩膀,有时候还会朝旁边张望,好像是想向人借,又不敢开口。

那样子可怜又可爱,邱天元好几次都差点儿过去搭话。

邱天元瞥了瞥陆诚。

他开始迁怒。要不是这家伙,他怎么会有这些弱智的纠结!他哪次不是干净利落办完事情,哪来这么多七想八想!

到下课邱天元也没纠结出个结果来,气得掐了一把陆诚的手臂,掐得他嗷嗷直叫。

两个人正互掐着,班级门口忽然一阵喧闹。陆诚可算找到机会,嚷着“吵什么”推开邱天元,凑热闹地探头一瞧。

在那一瞬间,邱天元好像看到陆诚的脸像火山一样涨红,立刻就要喷发脏话。

白云鸿带着笑走进了他们班级,和其他同学说着借过,目光在班级里扫了一圈。当目光扫到陆诚这儿时,陆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撸起袖子,一副马上就要冲上去干架的阵仗。

但白云鸿视他如无物,目光就这么过去了。

终于,这不速之客在班级中央找到了白椿岁的位置,手上提着一个袋子走过去。他拍了拍白椿岁的头,白椿岁慢吞吞地抬头,腾出桌子的位置,他从袋子里拿出水果盒摆上,又放上一个面包,再从口袋掏出几颗糖。

陆诚脸上笑容崩坏,邱天元还没来得及拦,他已经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男人的尊严最不能接受的羞辱的是挑衅吗?不,是无视!

陆诚像个小混混一样一人占一条道地走过去,路过白云鸿身边时,狠狠地撞了一下。白云鸿似乎有所防备,身体只晃动了一下,神色不改,好像也没打算像以前一样嘲笑他。

无视个彻底。

于是陆诚自己开口:“学长跑来高一年段做什么啊?”

邱天元已经发觉到丢人前兆了,扭开脸,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白云鸿露出一个笑容:“我弟饿肚子了,来给他送吃的。”

“那你弟真是个少爷!”陆诚讽刺道,“学长对弟弟也比对女朋友要好多了啊!”

白椿岁茫然地看看陆诚,再看看哥哥,几秒钟过去,他才意识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妙。

“不要吵……”他的话还没说完,白云鸿把手上的袋子塞给他,对他说:“快点吃,别饿坏了。”

“哦。”他只能先回答这个嘱咐。

白云鸿也没打算在他面前和人发生冲突,话都不接,转头就走。陆诚没想到他出此卑鄙招数,站在那儿,感觉追上去吵架就是自己丢人,不追就这么被晾着也丢人。白椿岁好奇地看着他,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偏偏这时上课铃声又响了。

陆诚只能骂了声脏话,准备回座位。

抬脚之前,他还不忘怒瞪白椿岁一眼,把自己的袖子放下来,怒气冲冲走回去。

白椿岁抱着塑料袋子,感觉茫然无比。又花了一小段时间,他扭头回去看邱天元,邱天元正拍着陆诚肩膀,似乎在安慰。

原来邱天元的朋友和哥哥有过节。

他眨了眨眼睛,一下子转回头来,呼吸有点儿艰难。

那……那邱天元不理自己,其实不是因为没发现,而是因为讨厌?

第5章

陆诚对哥哥的针对,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再想到陆诚刻意在自己招手的时候拉走邱天元,在自己上课答不出问题的时候发出嘲笑……一切都变得有迹可循了起来。

白椿岁开始尴尬得发汗,两只手都紧握在了一起。

最开始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邱天元才会和自己搭话。估计是自己和哥哥在一起,被邱天元的朋友看到了,邱天元这才开始远离他。

那……那还好他这两天,都没有烦到邱天元,不然邱天元岂不是很难应付。

两只手的掌心互相摩挲,但没有摩擦出半点温度,双手的温度反而还降低了许多,指头冰凉。

他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失落,咬咬嘴唇,把袋子放进抽屉里,开始心不在焉地吃哥哥带来的东西。

既然被邱天元的朋友讨厌了,那他总不能自讨没趣。

白椿岁把自己的计划纸撕下来,叠好丢进垃圾桶,自此不再主动接近邱天元。

邱天元也不一定多讨厌自己,毕竟邱天元人那么好……但是朋友厌恶他,他如果非要和邱天元当朋友,总会引发问题的。

请病假在家休养的时候,他无事可做。哥哥总撺掇他玩游戏打发时间,但他反应速度太慢,也不太聪明,连游戏都玩不好,只能够看书看电视。

有大块头的世界名著,有网络小说,有热门的漫画,也有没营养的泡沫剧。

虽然他对人际关系不擅长,但,当a的身边有bc两个人,而bc不合时,被夹在其中的a有多难做人,他还是明白的。

他只在暗处观察。

邱天元和班上同学都能相处融洽,每个人和他说话的时候都是轻松的。

邱天元作为班上第一名,常常有同学去向他问问题。他似乎怕事又怕麻烦,脸上表情总不耐烦,然而嘴上抱怨,实际上,宝贵的休息时间,邱天元有一半用来了给别人帮忙。

最开始白椿岁还只是简单的、想要交朋友的想法,倒也无所谓对方是怎样的人,优秀或是差劲。邱天元只是第一个给他一根巧克力棒的人,那他就抓着这点甜味不放。

但长久观察下来,观察的成果一项一项叠起来,邱天元的形象好像也随之变得高大了。

白椿岁愈发觉得,邱天元就是他心中最憧憬的那种人。

什么事情都能做到,聪明开朗又潇洒直率。就连在学生之中公认最苛刻难相处的老师,也对他喜爱有加。

打篮球的时候,吃饭的时候,或者小组讨论、大扫除的时候——邱天元身边总是有很多人。他像是太阳的中心,散发的光芒自然而然引人接近。

羡慕一天一天地在心里累积起来。

他想成为那些人其中之一。

他也不需要建立什么特别深厚的友谊,像电视剧里小说里写的那样——只要能和邱天元说上两句话就行。

但是最初的勇气消退之后,就轮到他本性里的胆怯来支配他。

邱天元和白椿岁保持着互相观察,互不说话的原则,尴尬地僵持到一个月后。

邱天元自己也觉得很心焦。每天总有那么一两次,他差点忍不住,或者干脆忍不住,跑去白椿岁的座位旁边晃悠。有时候是和白椿岁的前后桌聊天打闹,有时候是做值日故意多花一倍时间,但白椿岁好像对他失去了兴趣,眼睛都不抬一下。

一次也没和他说过话。

甚至有时候他过去,白椿岁直接就起身离开座位,躲人的意思无比明显。

真是日了狗了,想和这家伙制造点说话机会怎么就那么难!

而罪魁祸首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样,缠着他要数学压轴题参考。

邱天元想起这件事来,愤愤不平,怒踹一脚陆诚的凳子,骂他:“狗东西!”

莫名其妙被漂移半米,陆诚挠挠头,自己把椅子拖回来:“我有求于人,我不跟你计较,你把题目借我看,再骂一句也行!”

这家伙还挺能屈能伸。邱天元气笑了,站直了,把作业本提起来晃荡。陆诚伸手拿,他把手抬高,陆诚也站起来,他就把作业本拿到头顶。

陆诚能坐最后排自然也不矮,主要是邱天元长得太高,傲视群雄,无论对谁都能骄傲地喊声“死矮子”。陆诚不得不跳起来抢,花了好大工夫,才终于拿到手。

邱天元郁闷地往他背上扇一巴掌,出去洗手。

在卫生间旁,他却看到白椿岁蹲在走道边,一副系鞋带的样子。

邱天元不动声色走近,头还是仰着的,眼神却已经拼命向下拐了,恨不得直接飞出眼眶飘在白椿岁身边看个清楚。

白椿岁只是把手盖在鞋子上,那鞋根本没有鞋带。

又低血糖了,还要装成没事的样子干什么!

邱天元趁着白椿岁还没发现,一溜烟冲进卫生间,呼呼喘了两下,一摸自己的口袋,今天却没带巧克力,也没带糖。

他匆忙地洗了个手就又十万火急地冲出卫生间,一路跑到小卖部。站在货架前,做了一番“巧克力是不是太明显了要不要换个东西买”的无谓纠结,最终选了糖果和酸奶,揣在兜里狂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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