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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九十五章(1 / 1)

年朝夕从黑暗中现身的那一刻,那个大妖几乎杀气四溢:“谁!”

然后他认出了年朝夕自半空中砸下剑势的身影,脸色穆然难看了下来:“是你!”

随即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了净释,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和两方人都拉开距离,冷笑道:“法师,她果然是你的人,你可把我瞒的好苦!”

年朝夕见状便轻笑了一声,淡淡道:“你说错了,我可没那个福分与佛子同行。”

净释闻言则笑道:“小城主言重了。”

年朝夕皮笑肉不笑:“我和佛子还没熟到那个程度,佛子大可不必叫的这么亲密,我不习惯。”

净妄总爱用调侃的语气叫她小城主,如今净释顶着一张和净妄一模一样的脸叫她小城主,年朝夕总觉得怪异。

净释听见他说得这么不客气也没生气,反而道:“如此的话,佛子这两个字小城主也该收一收,现在佛宗的佛子应当是我兄长才对,小城主用这个称呼叫我,可真是折煞我了。”

年朝夕闻言,十分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净释对上她的视线,嘴角的笑容微微一顿,偏头疑惑道:“我说的不对吗?”

年朝夕:“对了,但没完全对。”

净释沉默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那一成不变的笑容都收了收。

他道:“那还请小城主解惑。”

年朝夕言简意赅:“你哥没当佛子,他跟着我们跑路了,现在佛宗没有佛子。”

话音落下,净释脸上那纸画上去一般的笑容一顿,随即缓缓收起,最终那张常带着笑的脸上居然变得面无表情。

他平静问道:“佛宗没有让净妄当佛子?”

年朝夕:“他自己不想当佛子。”

这句话不知道让净释想到了什么,他半晌没说话。

而那大妖似乎被年朝夕他们的对话弄的一头雾水,忍无可忍一般,冷冷道:“你们果然认识,法师,想必你是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了,那正好,我也不必……”

“聒噪!”

净释不高不低的声音突然在狭长的甬道里炸开,打断了那妖修的话。

然而还没等那妖修变脸,甬道里涌动着的黑影就仿佛是受到了净释那句话的鼓舞一般,黑影涌动,化作一张大手,拽着那大妖瞬间没入地面。

和将雁危行带走的那只手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年朝夕确信雁危行是察觉到了什么之后主动随着那只巨手离开的,而这只妖修,是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反抗就飞那大手带走的。

君子不立围墙之下。

年朝夕既然已经见识了那黑影来无影去无踪的攻击方式,也见识了净释控制那黑影的手段,就不会让自己待在这被黑影包围的甬道里随时陷入危险。

几乎是在那大妖被拉走的一瞬间,年朝夕立刻抽出无苦剑,狭窄的甬道内斩出一轮血色的圆月,圆月照亮整个甬道,光芒所到之处,那些黑影像是被什么东西一寸寸吞噬一般,一点点向后褪去。

那情景不像是光明照亮了黑暗,仿佛是那些黑影被蛮力硬逼着往后退去一般。

年朝夕看得若有所思。

这黑影并没有带走雁危行的那黑影强大,相比之下,它要孱弱的多。

净释就站在原地,看着年朝夕将那些黑影驱逐,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带走了那个妖修,便又恢复了原本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个要生杀予夺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他平静的问道:“师兄为何没有当佛子?”

年朝夕看了他一眼,反问道:“这个佛子难道是什么人人都稀罕的东西吗?”

净释沉默片刻,笑道:“确实,师兄不用稀罕佛子这么个名头,佛宗的那些老东西,也配不上师兄这样的佛子。”

年朝夕听得直皱眉。

净释这是要单方面上演什么相爱相杀的剧本?她在佛宗的时候可没听说他和净妄之间还有什么兄弟情深。

她想了想,道:“净妄就在曲崖山外,现在说不定已经打进来了。”

净释便轻笑一声,淡淡道:“那今天就免不了要兵戎相见了。”

年朝夕敏锐的察觉了他对净妄的态度不一般。

其实这种不一般早在佛宗时年朝夕就有感觉,但那时她只觉得净释这是为了维持佛子悲天悯人的人设在作秀,可是如今他都光明正大的叛宗了,早已不需要他去作秀了,他对净妄的不一般却仍旧显而易见。

在意净妄有没有成为佛子,当知道净妄不是佛子时,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觉得佛宗在苛待他,甚至为此暴怒。

年朝夕意味不明道:“我倒是看不出来法师对净妄居然还有兄弟之情。”

而净释的回答出乎意料。

他淡淡道:“大概是因为,我和他都是本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吧。”

他平静道:“如果没有佛舍利被盗,就没有我们两个被舍利催生出来的佛子,舍利催生的佛子终究是不被天道所容,否则又怎么会有我们两个笑话般的一生?有时候我甚至想,天道既然都承认我和净妄两个双生子本应是一个人,那净妄会不会就是另一个我?”

年朝夕看了他片刻,脸色古怪。

净释这个人,居然对净妄真的有那么一丝所谓的兄弟之情。

或者说,就像他所说的,他把净妄当做这个世界上选择了另一条路的自己看待。

他叹息道:“我们生来被标明了善恶,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和本应相反的道路,又何尝不是一种默契?我有时候会想,若是兄长走一条和我一样的道路,那我在这世界上就多了一个最默契的伙伴和亲人……”

他话没说完,剑光闪过,年朝夕直接攻了过来。

年朝夕一边提剑砍过去一边一脸作呕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这么变态!”

自说自话,自作多情,年朝夕听他说那么一番话,自己都替净妄恶心的慌。

净释神情冷了下来,举起佛珠迎了上去。

甬道狭窄,对年朝夕这个用剑的来说十分不利,更不用说她修为本就差了净释两百多年。

交手没片刻,年朝夕手中的无苦剑就被击落了下来,但她也没留恋,任由无苦剑落下,反手又抽出了自己的细剑。

两人再次交手,年朝夕剑势行至半途,眼看着净释抬手要迎,年朝夕的神识突然倾巢而出,不管不顾的朝着净释强压了过去。

她实力比不过他,但死后两百年磨炼出来的神识这世上没有几人能比得过,强大的神识之下,净释脑海僵涩,整个人的动作随之停顿片刻。

年朝夕看准时机,一剑刺向他胸膛。

凌厉的剑势之下,净释险之又险的在最后关头回过神来,勉力侧身,剑尖擦身而过,挑断了净释手中的佛珠。

而与此同时,被打落在地的无苦剑突然自己漂浮了起来,仿佛被谁控制着一般,凌厉的刺向净释。

净释本就被逼的强躲,这一剑他直接躲无可躲,无苦剑直接洞穿了他的手臂。

刺伤他之后,无苦剑毫不恋战,抽出剑尖之后毫不犹豫的飞回了年朝夕手中。

年朝夕一左一右持双手剑,看着伤了净释的无苦剑,一时间大喜过望。

“好样的!”她忍不住道。

一时间不知道是在夸剑还是在夸剑主人。

年朝夕知道如果剑器有灵的话会主动护主,但没想到无苦剑居然连她也承认。

什么情况下一把认主了的剑会承认一个主人以外的人?

除非那人在剑主心中,和剑主自己等同重要,或者说比剑主更重要,剑灵受主人影响,也将那人看成主人,甚至比主人更重要。

雁危行。

我在你心里,有多重要呢?

另一边,净释看着自己的伤口,轻声笑了出来。

年朝夕挑眉,淡淡道:“还要打吗法师?要打的话我继续奉陪,不过容许我提醒你一句,我的神识比你的灵力浩瀚,也比你的灵力好用的多,这么耗下去的话,你未必能伤得了我,但我却能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净释轻笑:“果然不愧是小城主。”

但他却没有让开位置。

也就是说,他是真的准备就这么和年朝夕耗下去了。

年朝夕的心沉了下去,面上不动声色。

她手持双剑,已然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狭窄的甬道之内,战斗一触即发。

然而正在此时,地底突然传来剧烈的轰鸣声,不知是何动物的嘶鸣声沉闷的传来。

净释的神情微微变了一下。

下一刻,他看着年朝夕,缓缓道:“那我便提前祝贺小城主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话音落下,一抹黑影主动缠在了他的身上,净释瞬间被拉入地下。

年朝夕反应很快,立刻扑上去想把净释留下,但到最后却只按到了坚实的地面。

“淦!”她忍不住低骂了一声。

她不用想也明白刚才的动静一定是雁道君弄出来的,带走雁道君的是地底深处那团死气,现在想必那死气并没有在雁道君手上讨得了好。

而现在,那死气把净释也带了下去。

那如今的局面就是二对一。

她得赶紧找到雁道君。

她这么想着,抬头看向了前方。

甬道的尽头是一个略微宽敞的洞口,光亮从里面透出,方才,净释就是从里面走出来的。

年朝夕有点儿怀疑这就是霍城口中剥夺生机的地方。

她确实没本事直接遁入地下去找那死气,但净释剥夺生机就是为了供应那死气,如果她把生机断了,或者说顺着生机找到的那死气的所在……

年朝夕眼睛微微一亮,毫不犹豫的跨入了那洞口之中。

一脚踏入,霎时间光芒刺激的她眼睛都睁不开。

年朝夕勉力睁开双眼,就看见自己站在一个巨型的溶洞之中,溶洞四面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大大小小的洞口,溶洞顶部刻着复杂的符文,那刺眼的光芒就是从那符文中散发出来的。

年朝夕看向那大大小小的洞口。

霍城说,剥夺生机的溶洞不止那么一个。

那这些,是否就是霍城口中的那些溶洞。

年朝夕没有犹豫,大踏步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洞口走去。

走入洞口,眼前一瞬间黑暗,而后又豁然开朗。

看清眼前景色的那一刻,年朝夕被震在了原地。

一个不大不小的溶洞,墙壁上遍布符文,那符文纠缠交错,在溶洞的地面上纠缠成了三个大小不同的阵眼,而每一个阵眼上都坐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三个人中,有两个似乎已经没有了意识,剩下唯一一个意识清醒的那个,居然就是霍城!

“谁!”霍城背对着她,似乎是不能动弹,声音中带着警惕。

年朝夕立刻走了过去:“是我,我这就把你带出去!”

“别动!”霍城却厉声制止了她。

年朝夕动作一顿。

霍城缓了缓,冷静道:“这符文不对劲,吸收生机的速度是以往的十倍不止,而且它似乎是想将我们一次性置于死地一般,只要谁离开了阵眼,当场便会暴毙。”

年朝夕一惊。

她立刻去看那两个无意识的修士。

一个只是昏迷了过去,一个就如霍城所说的,当场暴毙。

霍城沉沉道:“我刚被带过来时,本来是想救他,但只是稍微将他挪出阵眼,他当场身死。”

“年姑娘。”他道:“我怀疑吸收我们生机的那东西似乎要破釜沉舟了,不离开阵眼,以这十倍的剥夺速度,所有人都撑不了多久,而离开阵眼就是暴毙。”

年朝夕呼吸沉重了几分:“我该怎么做?”

霍城:“去找那吸食众人生机的东西,或者断开阵法对那东西的供应。”

年朝夕深吸了一口气:“你们等我!”

话音落下,她没有丝毫留恋,毫不犹豫的跑出了洞口。

入目又是那巨大的溶洞,大大小小的洞口镶嵌其中。

这每一个洞口都是一个剥夺他人生机的工具,或许每时每刻都有人被吸干生机死去。

每个洞口的阵法相互联系,必然会有一个节点,联络着大大小小所有的洞口,将生机供奉给那处于地底深处的东西。

那千千万万个溶洞之中,她要怎么去找这样一个节点?

年朝夕站在原地,微微闭上了眼睛,神识一瞬间扩散。

深入每一个洞穴,顺着每一条符文游走。

年朝夕看到了无数被关在洞穴中的人,甚至看到了其中一个洞穴中,沈退枯坐其中。

她手中的那个络子是沈退的。

只停顿了这么一下,神识继续游走,她居然又看到了另一个洞穴中,牧允之和宗恕相对而坐,邬妍蜷缩在角落之中。

他们居然也在?

年朝夕又停顿片刻,心中有些烦躁。

而某一刻,被关押在其中的牧允之像是突然察觉到什么一般,猛然抬起了头。

但早已经将神识掠过的年朝夕没有察觉。

她有些急躁,许许多多信息随着神识反馈进她的识海,纠缠成了一团乱麻。

这样下去不行。

她这个念头刚出现,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兮兮,慢慢来,跟着我。”

是雁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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