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五百三十七章搅屎棍子腊月里婚丧嫁娶最多,就是舒舒这样不爱出门的,有些应酬也得出面。
如董鄂公府那边的喜事。
彭春薨了小三年,不管是按照旗人的规矩,还是汉人的规矩,都出服了。
公府最后几个小爷,也陆续成亲。
成亲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分出去,到时候整个公府就只剩下增寿这一房人口。
不管是三福晋,还是舒舒,都过去吃酒了。
失父为孤,孤子幼弟,她们做姐姐的、堂姐的,这个时候当然要捧场。
还有满都护福晋,也是座上宾。
作为董鄂家的女婿,三阿哥、九阿哥跟满都护也都过来了。
一时之间,公府的喜事极为热闹的意思。
满堂顶戴,除了董鄂家的堂亲族人,还有就是姻亲故旧。
关于“某位皇子”的流言已经传遍市井,可是还真没有到皇子们跟前。
一直到这一日。
三阿哥既是在南书房当值,时间就没有那么空闲。
早上他将三福晋送过来,跟增寿打了个招呼,与满都护与九阿哥说了几句,就打算先去更衣,然后去宫里,想着下午开席的时候再过来,也不耽搁。
要不然南书房那边,也叫人不放心。
八阿哥大病初愈,七阿哥又告病了,五阿哥不顶个儿。
冬天大家穿戴的都差不多,都是黑色端罩。
三阿哥过来,也没人留意。
净房里有人,外头也有人候着。
候着的两人正在说闲话。
“皇子又如何?还是有不行的……”
右边一人幸灾乐祸道。
左边那人道:“你也听说了?啧啧,前两年就影影绰绰的有些消息出来,不过没说到那位头上,说的是内务府那位,结果人家一炮三响,立时破了谣言,还有说到宗人府那位头上的,上个月宗人府那位也得了阿哥;这回大家晓得准数了,就是那一位,再没有旁人!”
右头那人道:“都说是伤风请大夫,谁信呢?一个伤风,能请十来号大夫,就是打着伤风的名义,看男症罢了,却不想想外头的大夫跟太医院的还不一样,太医院里的太医晓得规矩,都是哑巴似的,外头的大夫很多不是京城本地的,真要不小心说错话,走了就是。”
左边那人道:“真没想到,都说那位脾气好,竟是这样毛病。”
右头那人道:“不好说,说不得就不是爷们……”
左边那人道:“保不齐,听说那位大婚之前跟在两个弟弟屁股打转转,大婚之后三家断了往来,这听着就不大对劲……”
三阿哥开始听着还迷糊,听到这里也弄明白怎么回事了,气得脸色涨红,伸腿过去,毫不留力气,一脚踹了一个。
两人都是狗啃屎的姿势,回头就要破口大骂。
不过显然是认出三阿哥了,两人到了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三阿哥不认识两人,却看清楚两人腰间露着黄带子,这是两个宗室!
董鄂家出现宗室也不稀奇,增寿与他几个兄弟,娶的基本都是宗女。
今日过来吃酒了,除了董鄂家自己人,就是宗室最多。
“哪一支的?方才那些屁话从哪里听说的?”
三阿哥没好气的问道。
他听出来这非议的是八阿哥,听前头还有些幸灾乐祸,听到后头却不对劲,这不单单说的是八阿哥,将他们兄弟都给说到里头了。
之前外头说到太子男女不忌,可是也不算什么大毛病。
分桃断袖,自古有之。
可是说八阿哥跟兄弟之间不清白……
三阿哥听不得,立时回头喊了个小厮道:“去将九阿哥请来!”
他这个好哥哥兼好连襟,可受不得旁人诋毁九阿哥。
那两人眼见着事情要闹大,神色也慌了。
前头那个道:“三贝勒,是奴才嘴欠……”
说着,那人就不留力气,“啪啪”的抽自己的嘴巴子。
另一人见状,也道:“奴才错了,不该信了外头的胡话,跟着嚼舌头……”
然后,也是“啪啪”的抽自己。
三阿哥见状,也不喊停。
等到九阿哥、满都护跟主人增寿得了消息过来,两人还在“啪啪”的抽着,生生将自己打成了猪头。
九阿哥也看到了两人腰间的黄带子,纳罕道:“谁家的大爷,冒犯到三哥跟前?”
三阿哥冷笑道:“爷是奇怪呢,什么金贵人儿连皇子都不放在眼中!”
满都护则犹豫着要不要劝劝三阿哥,就算真被人冲撞,差不多就行了,过来吃喜酒,别让主家难做。
两人跪着,都猪头模样,就连增寿这个请客的,一时都分辨不出到底是哪一家的姻亲。
还是旁边管事伶俐,小声在增寿耳边道:“是夫人的两个堂兄……”
增寿听了,一言难尽,可到底是舅子,也不好见他们这样狼藉,少不得硬着头皮上前,道:“三爷,这……是奴才夫人的堂兄,平日里只晓得吃酒,很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