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浇下。
秦玺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睁开了眼,入目是件纹着飞龙的玄色墨
服,是皇叔长穿的那件。
等等,怎么会有皇叔,她好像,似乎是去了——醉红楼?然后……
“醒了?那醉红楼的男妓俊武王可还喜欢?”秦墨言的冷冷的盯着躺在脚下
的人见她半天没有反应,皱了皱眉“看来你还要再清醒清醒。”
说着挥挥手,一旁的内侍上前,又是一盆凉水浇下。
春日本就微寒,连续被浇了两盆凉水,便是秦玺内力深厚也忍不住打了个
寒颤,彻底清醒过来。
是了她喝多了,去了醉红楼,然后在尉迟霆峰他们调戏姑娘的时候看上了
在一旁伺候的小厮,再然后——再然后她就没印象了。
她现在应该是回了皇宫,而皇叔—明显怒气不小。
这些年皇叔待她极好,然而若有犯错,责罚却也不轻,这大殿墙上挂着的
鞭子就是皇叔用来教训她的,以前犯错可没少挨抽。
想着她浑身一个机灵,连忙跪好。
“今日是阿玺贪杯了,请皇叔责罚。”
“贪杯?”秦墨言意味不明的笑笑:
“喝点酒而已不是什么大错。”
“不该去醉红楼。”
但她那时意识不清啊,她原本是想回宫来着……
“这也不是什么大错。”秦墨言笑得愈发温柔,他朝一边的內侍勾了勾手,
那侍从捧着一个木盒走到他面前。
秦墨言打开木盒从里面取出一只金色的项圈,随后蹲了下来:
“你错在不听话,”说着他摸了摸她的脸“看来这些年,孤对你着实是太宽
容了以至你都忘了孤的脾气。”
他把手里的项圈丢到地上随后站起来:
“这可是孤特意替你准备的,本来以为用不上了,然而事实证明你还是要
调教,自己戴上。”
阿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地上的是一副精致的项圈,镶嵌着细碎的宝
石,花纹精美却并不繁琐,样式华丽却不庸俗。
然而再如何精,再如何漂亮,再如何华丽也掩盖不了一个事实,这是一个
项圈。
是戴在狗脖子上的,就算是奴隶也只有那些被视为畜牲的贱奴才会佩戴。
她咬着唇,不敢自信的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那人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里一片冷漠:⊙看書ㄖㄅ囘ㄖ寸不崾莣钌収藏んaitangsんuwu(嗨棠書箼)奌てom
“孤希望你记得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长记性了给你摘下来。”
阿玺颤抖的伸手,然而刚刚触碰到项圈的边缘就被钢铁冰冷的温度刺激的
瑟缩。
“什么身份?”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把地上的项圈戴上,然而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
来,其实没什么好问的不是吗?
他很早就做出了要求,而她也早就承诺要像狗一样忠诚,听话。
果然是他待她太好让她忘了当初跪在地上像狗一样叼着苹果爬到他面前卑
微祈求的样子。
“皇叔,”她的眼眶不由发红,“我是您的侄儿啊,难道……”她哑着嗓子,声
音带着点哭腔“难道在您眼中我只是条狗吗?”
“是你自己选的。”秦墨言浑不在意的笑了笑,她肿着眼睛的样子倒是愈发
可爱了。
“你要是不愿意——”随着他这句话,地上的人眼里似乎闪现出亮光,“孤可
以帮你。”
当初给过机会,是她自己没抓住,他向来不是心善的人。
地上的人颤了颤,终究还是把地上项圈捡了起来,套到了脖子上。
金属冰凉的温度让她的肌肤瑟缩,随着一声清楚的声响,她将锁扣扣起,
严丝合缝同她的脖颈紧紧相贴,微显紧致让她的呼吸有些不顺畅。
秦墨言蹲下身子,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眼角浮现着笑意,表情格外温
柔:
“阿玺真乖。”
说着将手移到她的项圈上,摸索到一个环扣轻轻一拉一条银色的链子被拉
出来牵在他的手上。
这项圈真是精致,她都不知道这么长的链子是如何藏在项圈里的。
秦墨言手里拉着链子牵着秦玺一步步的爬向他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