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鸢吻得很重,缠着他,温热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他额心,眉梢,最后放在唇上。
“云陌,你闭眼。”
她以前不敢这么大胆,不敢这么放肆,最近发生的事情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驱使的她把礼教丢了,只想拽着他,把他拉进情动里。
云陌呆住了几秒:“好。”他仰着脸,凑过去,手臂撑在床上,给她吻:“这样可以吗:”
书鸢眨眨眼睛,指尖扫过他的眉毛,没说话,但是脸有了血色,很淡。
病服有点单薄,风吹过来,她的衣摆动了两下,有点像虚缈的幻想,很不真实。
“会不会太不矜持了。”
他把脸凑给她:“不会,我喜欢你这样。”
她是不矜持了,但也只是在他面前而已。
她抬起手,环在云陌脖子上:“你闭眼。”
她还没够,还要亲,像是要把这些天的疏离、委屈,通过折磨他,都发泄出来。
云陌盯着她侧脸看了一会儿,站起来,坐在床边,半弯着腰:“好。”
这个角度,她不用低头也能吻到他。
她动了动身子,整个人钻进他怀里吻他,没有规律,碰到哪里吻哪里,像个放肆的女流氓,在他身上肆意横行。
移到他脖子上的时候,她会刻意重一点,但也收着力,不会让他疼,只会让他痒得浑身难受。
云陌喉结滚了滚,伸手绕在她腰上,把她往怀里按:“跟谁学的。”
学会耍流氓了。
她不管他的话,越来越得寸进尺:“自学的,我本来就是流氓。”
其实都是跟他学的,这些折磨人的法子都是他最喜欢的,只不过,现在换过来了,难受的人,变成了他。
她闭着眼睛,咬他耳朵,舔舐他脖子:“以后还说要分手吗?”
云陌愣住。
原来还记着仇。
他说:“不说了。”
似乎为了证明他的话可信度,他伸手,把衬衫扣子解了一颗,脖子凑给他:“敢不敢?”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书鸢眼睛眯了一下,把他的手扯开,退回被窝里:“我才不会上当。”
云陌跟着移过去,上身覆在她身上:“还气吗?”
她知道她在闹,知道她在耍脾气,但是,他一点儿也不反感,反之,喜欢的要命。
书鸢把脸扭过去,不看他:“谁生气了!”
“哦。”
他哦完一声,低头唇压在她唇上,勾着她舌尖作乱,然后重重啄了一口:“现在消气了吗?要是不够,我还有很多。”
她嘴角勾着,眼睛弯着,脸也哄着,就是不说话。
云陌低头咬她耳朵,痒得忍不了了,她才把脸转过来:“可以了,不气了。”
她本来也没生气,很只是很难受,知道他是因为被威胁了才会不要她,这样一想,她更难受了。
月色朦胧,他在她面前笑着,她也笑着。
书鸢身上还有伤,不能闹的太过,索性也是因为今天开心,他才不顾一切,陪着她胡来了一通。
云陌从她身上起来,把被子给她掖好,手就放在她肚子上,没再移开:“疼吗?”
他是罪人,是害她受伤,害她差点醒不过来的人。
那天似乎所有的事情他都能料到几分,唯独没有料到,她会奋不顾身地挡在枪口上。
一定很疼,所以她躺在地上的时候,才会哭声都发不出来。
书鸢摇摇头:“不疼。”
还没有他跟她说分手的时候,她心上的疼。
“小骗子。”
她垂着睫毛笑:“你呢?”
其实也很疼,那天他也受伤了。
云陌吻她手心:“不疼。”
还没有听到医生说她得了不治之症的时候,他的心疼。
她学着他的话:“你骗人的技术好差。”
云陌不在意这些,他无非就只是要一个她平平安安,要一个她在他身边:“是有点差,不过,能骗到你,就够了。”
书鸢侧头闭眼笑了一下,睁开眼睛,她透过玻璃看到站在病房外面的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