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醉酒的缘故,她脖子以上所有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红的,眼睛莹润,含了潋滟潮红在里面。
“怎么了?”
她声音醉熏熏的:“你要去哪?”
云陌背陡然僵了一下。
猜到了一点,视频或许她已经看到了,但是她善良,也很会藏心事,若是不愿意的事,她会用最好的样子掩饰。
他低下头,唇印在她额头上,热热的,停了几秒:“我哪也不去,你放心睡。”
这个样子的书鸢,云陌心很疼,他打算用尽一生来护着的人,若是别人动了,他也就不打算做什么尊法守纪的人。
坏也好,残忍也好,把全世界的规矩踩在脚底下,成疯成魔也好,若是能在这场世俗里护她一个周全,死亦无悔。
这个世界在明目张胆的伤害她,他就与世界为敌,明目张胆的保护她。
谁也动不得她分毫。br/
丧心病狂也好,成疯成魔也罢,这俗世,他就要护她安好。
书鸢又往里钻了钻,他怀里的温度永远是她最需要的,热热的,她把脸贴在他心口处,他心跳有点急,是慌乱的信号。
她眉头拧着,很浅:“云陌。”
云陌抬手,凑近了一点,把她整个人都藏在怀里,听着她的声音突然有点患得患失。
“嗯。”
她没再接话了,趴在她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有点神魂颠倒了。
书鸢的酒劲上来了,趴在他胸口许久没动,浅浅地呼吸泼在他胸口,开始有点痒,后来,越来越热。
“阮阮。”
他唤的很轻。
她没应,侧着身子睡着了,睡姿蜷缩着,秀眉时而拢起时而抚平一些。
云陌抬起头,轻轻一吻落在她细眉上。女孩子的眼里应该满怀清明和大义,可以含山水,可以含风雪,不应该有颓丧的。
搁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一声。
云陌把手伸出去,动作放的极轻,他把手机亮度调到最低。
进来的是三条信息,来自慕沉。
查到了
图片
新闻社的人嘴挺严实,一开始不肯说,耍尽滑头,用了手段才说了实话。这女孩你认识吗?
云陌把照片点开,眉宇瞬间被戾气充斥,清平的眼底生出浓浓阴翳,与往日不同,他克制了一点。
书鸢在他怀里动了动。
他睫毛抖动,目光看了看书鸢,确认没吵到她才回信息。
认识
那边回的快需要我帮忙吗?
窗帘没有拉,星光渡进来一丝,洒在被子上。云陌无意间碰到了她手上的戒指,戾气散了些许。
他回信息不用,我自己来
解决这种人,他不太想收敛一丝,想由着性子来,最不想的是假手于人,书鸢身边的脏物,他要亲手除干净。
想娶她,就要保证她安危,给她一个无忧的未来。
翌日,天气没有好转迹象,下起了丝丝冬雨,墙上的藤蔓经过风吹雨打,蔫蔫的,走进了,方看到根基攀的很紧。
云陌蹑手蹑脚起床做饭。
床头的闹钟从六点转到七点半。
云陌怕凉了,把饭盖在锅里保温,去卧室叫书鸢。
她还没醒,只是睡眠很浅,一晚上醒了很多次,每次都是迷迷糊糊地嚷着假的、没有、不是这样的。
他很心疼。
戾气也从脚底恒生,那段记忆是她心里的痛,现在有人拿出来,借此伤害她,撕裂她的旧伤,他容许不了。
“阮阮。”
云陌走到床边,她把脸藏在被子里,他轻轻掀开一点,又唤了一声:“阮阮。”
书鸢掀了掀眼皮,应是酒意没醒的原因,神色有些迷糊茫然,光线也刺眼,她又耍了脾气,往被子里钻了钻。
在云陌面前耍脾气,闹性子,她很自在,不会觉得拘谨,一分不适感也没有。
他笑了笑,把被子打着商量往下卷:“起来吃饭,好不好。”
她眼睛挣了一下,咕哝了一声,又闭了回去:“难受。”
不是因为酒,是心里很难受,她以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