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听了夫人的话,料想不错,还有鲛杀帮的贵客在,于是狠瞪女儿一眼,一脸赔笑的看向梁战.
陈奇低声道:“大哥,怎么办?”
梁战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这种结果也在预料之中,那种奇异变化怎可能会如此轻易被揭破?罢了,一切照计划进行。”
陈奇转过身看向陈老爷一家,陈老爷还以为是在看他,露出一个谄笑,惹得陈奇笑出声来,再看向陈老爷身后的几位妻妾和年轻美丽的陈百灵,低声道:“可惜,真是可惜,想不到这穷乡僻壤还有如此美丽女子,倘若那个新任的五湖堂堂主知道,定会后悔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吧?”
梁战冷道:“那淫棍有何感觉我毫无兴趣,发讯号,动手。这种平静的小地方,我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陈老爷见梁战脸色不善,心下紧张,问道:“这位英雄似乎对我们这里不太满意,不知道是否我们那里做的不好,怠慢了几位?”
陈奇笑道:“并非如此,陈老爷不必介怀,这是我大哥的老毛病。”
他话音未落,一只响箭冲天而起,青天白日绽开一朵烟花。
陈老爷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二斑的父亲毕竟是武师,察觉事情不妙,机警的跃到陈老爷身前,叫道:“有危险,老爷夫人小姐少爷,你们快走。”
不等陈老爷他们理解情况的变化,梁战冰冷的声音已经传至每一个人的耳中:“动手,全村上下,鸡犬不留。”
陈老爷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可是支持你们鲛杀帮的啊?”
二斑的父亲想要拉住陈老爷,可已经太迟了,他只得回身护住陈千金,陈百灵和几位夫人。
陈奇笑道:“抱歉,陈老爷,但我们鲛杀帮这次出动目的只有一个,抢占土地,而不是经营土地。我们要的只是这块地方,不需要这里有人。”
灿烂的微笑过后是飞溅的鲜血,陈老爷还来不及感觉到什么,便看到面前飞过一样东西,拳头大,圆滚滚,热乎乎,低头一瞧,胸前一个窟窿,那竟是自己的心脏。
陈老爷倒地,陈府上下惊声四起,与此同时,陈家庄各处都传来男女的哭喊惨叫。
二斑的父亲无力护住太多人,用力将陈千金和陈百灵向后一退,叫道:“少爷,小姐,你们快走。”见到躲在远处墙角的儿子,叫道:“二斑,带着少爷和小姐,快逃。”
二斑早已被吓坏了,但听到父亲的吩咐,还是本能的点头,回头寻找往日都在一起的大望和毛秃,可那二厮早见势不妙,开溜了。但结果都一样,因为整个陈家庄到处都有鲛杀帮的马队,没有人能逃掉。
眼见陈府上下尸横满地,丫鬟家丁无辜惨死,二斑的父亲愤怒叫道:“你们太过分了。”飞身扑向梁战,挥拳便打。
梁战双手抱胸,傲视眼前的景象,一动不动。二斑父亲的拳头在距离梁战头顶只有两寸时骤然止住,他正自不解,低头才发觉竟然有人按住他腋下,将他挡住。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奇。
陈奇笑道:“好心急的武师,不过是为了几颗大钱,拼死拼活,你这又何必呢?”掌心稍微用力,便将二斑的父亲弹了回去。“先天第九重功力,在这个偏远的乡下地方也算出类拔萃了,可惜妄想动我鲛杀帮的副帮主,你还差得远呢。”
二斑的父亲心头一震,倒退三步,盯着梁战叫道:“鲛杀帮副帮主?你,你是那个杀人狂梁战。”
梁战双目圆睁,射出两道绿光,咧嘴露出痴狂的微笑,阴冷道:“梁战?是我。杀人狂?没错。”身子一晃,已然出现在二斑父亲的头顶,动作正与他之前突袭梁战时一模一样。
同样的动作,却是绝不相同的结果。
“爹——”
二斑惨叫一声,几乎昏迷,非但无法保护陈千金与陈百灵,反而还要那两人来扶他。而这时,已经有一名鲛杀帮的手下挡拦住他们的去路。
陈奇道:“对付那种货色交给兄弟便可,何必要大哥亲自动手。”
梁战痴狂的目光眺望远方,狰狞道:“那只是热身,为接下来这一场做准备。”
陈奇笑道:“大哥,你在说什么,如此一个小村庄怎会有需要大哥做准备的对手?”
梁战道:“二弟,你感觉不到吗,前方这股气?”
“气?”
陈奇顺着梁战所看的方向望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梁战叹道:“你功力还不够啊。”眯起眼沉吟片刻,又道:“那个方向是老三去的吗?”
陈奇道:“没错,的确是三弟负责的地区。看来大哥这次的准备是白做了,有三弟在,就算稍微有点实力,也一定撑不到大哥你赶过去的。”
梁战笑道:“撑到也好,撑不到也罢,总之我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能放出刚才那种气。”话音未落,人已飞身而去。
陈奇叫道:“大哥,大哥……”可人只是越去越远。他无奈一叹,见陈府已经扫荡干净,只剩确认是否有人装死,再将财宝搜刮一空,便可离开,于是吩咐道:“你们小心应付,其他人很快会从村子外侧一路杀进来,到时与他们汇合,将所有值钱物品一样不剩,全部拿走。”
手下人均是杀人放火惯了的凶徒,跟随梁战也并非一两日,这方面都是行家里手。
陈奇见这里无需担心,对梁战如此热心十分好奇,便也追了过去。
话说陆高荣带着五名手下在村外等候,见到梁战放出的暗号后,与其他人一样冲杀进村,最先遇到的便是偷逃出来的大望和毛秃。他二人都是市井人精,最懂见风使舵,梁战几人在门前一出现,他们便意识到危险,趁着府上混乱,偷些金银细软,带上这几年的积蓄,偷偷潜出府来想逃,谁知却遇到了煞星。
陆高荣见他二人,寻思一阵,问道:“你们可是这村里之人?”
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是,我们只是路过这里的小生意人,正要出发去下一站。”
陆高荣奇道:“不是这村上的人?怎么办,大哥的命令是杀光村里所有人,这两个不是村里的,要放走吗?可他们此刻就在村中,也算是该杀之人吧?诶,究竟是该杀,还是该放?”他声音不大,自言自语,像个愣头。
大望与毛秃见陆高荣傻头傻脑,都看到了生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