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到赫连如雪,就嫉妒的大叫,“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不愿意过来伺候我?要不然怎么会来得这么慢?”
赫连如雪冷着脸给她行礼,“见过大姐。”
“呸!不许你喊我大姐,你个下贱的东西,凭你也配叫我大姐!”
秦朝阳像个疯子一样谩骂,“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就叫人打断你的手脚,然后再把你扔到青楼去,让你去伺候那些又老又丑的男人。”
赫连如雪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冷声制止道,“大姐何必说这些气话?难道你就不想报仇?”
秦朝阳不屑的看着她,“我想不想报仇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会指望你吗?别做梦了!你一个庶女,也敢说这种话,真是异想天开!”
“我一直以为你想的!既然你不想,那我马上回去收拾东西,回我自己的家。免得留下来,还要被人羞辱。”赫连如雪转身就要走。
“把她给我拦住!”秦朝阳阴着脸,狞笑道,“把我给她准备的礼物拿进来。”
她话音方落,就从外面进来两名丫环,每人手上提着一桶冰块,然后哗哗两声全部倒在地上。
“把她衣裳给我扒了,按到上面让她跪着!”
赫连如雪本来想跑,可她知道自己跑不掉,逼着自己立在原地不动。然后走到床前,看向秦朝阳,“你当真要我跪?你就不怕惹父亲不高兴?”
“我只知道我现在很不高兴!”秦朝阳冷笑,“你一个鸠占鹊巢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叫嚣。来人,把她给我按到冰上面去。”
送冰块的两名丫环不给赫连如雪挣扎的机会,直接将她按住,一边按一边去撕扯她身上的衣裳。
赫连如雪狠狠看向秦朝阳,“如果你再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你别忘了,我还有个三姐赫连唏儿!”
“我当你说谁呢,原来是那个贱人,你以为她真会把你当妹妹?”
“那你就试试!我和她关系再不好,也改变不了她出身御史府的事实,为了她自己的脸面,她也不会放过你!”
秦朝阳愤愤的看了她一眼,对着丫环道,“衣裳就算了,别脱了,赶紧让她跪着,一会冰都化了。”
赫连如雪被两个丫环一按,踏踏实实的跪到了冰块上,冰冷的触感透过还很单薄的衣裳刹时传遍了全身,冻得她不住的哆嗦。
她咬紧牙关,用力甩开身后的丫环,“放手!用不着你们按。”
秦朝阳光是听着声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满意的笑起来,“这么有志气,那就再去准备两桶冰,今日,就让咱们尚书府的二小姐,好好享受一下。”
虽然屋里的温度,可以让冰块慢慢融化,但跪在上面的赫连如雪却宛如掉进了地狱。
膝盖被冰得早就没了知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
她只觉得冷,抖得如同筛糠,恨不得就此死去。
秦朝阳为了解气,让丫环扶着她坐起来,时不时就会发出一两声恐怖的奸笑。
震得赫连如雪恨不得冲起来,一把掐死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子一歪,倒在了冰块上。
“大小姐,她晕了。”
“等她把冰块全部捂化,再送她回去。”秦朝阳眼中现出渗人的寒光。
此时此刻,她完全把对唏儿对风锦的仇恨,全部转移到了赫连如雪身上。
半个时辰之后,赫连如水被人抬回了房里。冬青看到她这个样子,吓得边哭边给她盖被子,足足盖了三床被。可就算这样,昏迷之中的赫连如雪还是抖成一团。
冬青赶紧去找秦瑟,到了前院方知,老爷今早进宫,此时还没回来。
她又跑去找管家,管家听说赫连如雪病了,倒是痛快的让人去找大夫。
边关大营。
风锦正伏在桌上看地形图,一名小兵走进来,“主帅,外面有人找你。”
“什么人?”风锦问。
“京城来的。”
风锦一直走出营地才看到外面站着的四十名暗卫,他眸子一冷,“你们怎么在这里?”这些人可是他留下来保护唏儿的。
他话一出口,四十名暗卫全部跪下,头领道,“主子,是世子妃赶我们来的,她还让我们给主子带了封信。”
风锦冷着脸接过信,看过之后,问道,“京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怎么被发现的?”
“这……”暗卫不想说,因为他们是被赤焰出卖的。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不说就给我滚回京城去!”风锦大怒。
“主子,是赫连二小姐的姨娘死在了唏园。世子妃怀疑有外人闯了进去,赤焰被逼无奈,才……”
对上风锦要吃人的眸子,头领赶紧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谁害的?”风锦质问。
暗卫回忆了一下,“我们走的时候,还没找出凶手,但各种证据都指向赫连二小姐本人。”
风锦沉着脸,因为前期要是没有他的推波助澜,魏潇然绝不会注意到赫连二小姐。要是她真杀了自己姨娘,无心还好,就怕有意。
“你们哪来的回哪去,要是哪个被世子妃发现了,哪个就提头来见!”风锦说完就转身回了大营。
剩下暗卫们在风中凌乱,他们急匆匆的来了边关,现在又要这样回去?
“怎么办?”有人开口。
“回京!”头领瞪了他一眼,世子的命令,也敢怀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于是,这些人又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
李千无今晚回来得早,直接去见唏儿。
唏儿正在药房配药,听赤焰说他来了,急忙出来见他。
“千无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唏儿打量起李千无,“是事情办完了吗?”
“嗯,算是完了。”李千无眉眼间都是温柔,“丫头,你在忙什么?”
“我在配药,”唏儿笑道。
李千无看着她,似乎有话要说。
半天方道,“我明日还想再回去看看爹娘,丫头,你和我一起去吗?”
对上他期盼的双眼,唏儿犯了难,唐璇玉还在大牢,她不敢离京。
“如果你没时间,也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李千无尽量说得随意。
“我这几天,怕是挪不开时间。”唏儿歉意的看着他。说起来,她也好久没回去看李叔李婶。
“无碍,正事要紧。”李千无一脸淡笑,安静得像三月的春风,“我自己回去就行。对了丫头,琢玉公主要去沙域和亲的事,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