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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阿娅的目光跟随着何景忱的脚步,看着他从她身后绕过工作台坐下,又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桌子上的沙漏。
“吧嗒”一声,是何景忱拨动怀表的声音。
阿娅的目光凝在怀表上,问“何医生我没有生病为什么要做催眠治疗何医生是不是以为我有病,把我当成病人了”
怀表在何景忱面前轻轻晃动,他的面容变得有些莫测。让阿娅觉得陌生起来。好吧,其实她本来就不够了解他。凭借短暂三两日的观察和外貌,的确不能给一个人下定义。
“这不是催眠治疗,只是个游戏。你不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很无聊我在陪你玩”
“那我们可以不玩这个吗我们去床上玩好不好”
何景忱沉默了片刻,才说“阿娅,你不是说最听话的吗”
他目光灼灼,又带着诱人入深渊的温柔。
阿娅望着他的眼睛,答应下来“那好吧”
阿娅抬起头望着何景忱手里的怀表,她的目光随着怀表的晃动而移动。
片刻之后,阿娅坐姿挺立的上半身软下去,向后倚靠着椅背。她偏着脸,吊灯暖暖的光圈打在她的脸侧,像泛着光。她像睡着了一样,只是睡得不稳,樱桃小口轻轻阖动,想要说什么但是没有吐出一个音来。
何景忱上半身前倾,近距离地观察着阿娅。他用低沉温柔的口气询问“你想要做什么”
阿娅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认真思考何景忱的问题,然后吞吞吐吐地开口“找他,和他在一起,让他喜欢我愿意和我在床上玩”
“什么”
何景忱对阿娅这个回答十分意外。不过她的这个回答倒也符合充气娃娃的身份
“让谁喜欢你”何景忱又问。
“他。”
阿娅只说了这一个字。
何景忱再问,还是只有这一个字。
何景忱想了想,或许对于充气娃娃来说,“主人”就是“他”,如此,倒也没有一个确定的“他”。
想到这里,何景忱心里隐隐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何景忱问出最想问的问题“你真的是充气娃娃”
阿娅缓缓摇头。
何景忱顿时皱眉,神经紧绷,紧张地等着阿娅的回答。
“我才不是充气娃娃,我是妖精,懂双修的妖精,可以吸人的魂儿,让人对我神魂颠倒”
何景忱
何景忱先前是有些不信阿娅对他说的那些话,所以他对她用了催眠,可如今催眠了阿娅,他问了两个问题之后,并不知道再问些什么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何景忱的目光落在阿娅的侧脸上。他忽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倘若她不是充气娃娃就好了。
何景忱把手里的怀表放下,打了个响指。一瞬间,阿娅像是一下子清醒过来,坐直了身子,腰背挺直,好奇地望着何景忱,急忙询问“我刚刚都说什么了,有没有说你的坏话”
何景忱轻笑,问“看来你说过我坏话”
“才没有。”阿娅思考了一下,“哦我知道了,何医生是想套我的话,如果我在背后说了你的坏话,岂不是被你骗出来了”
何景忱“小傻子”
“什么我没听清。”阿娅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凑近何景忱的脸。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阿娅忽然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拨了一下何景忱的眼睫。
“真好看”她的唇畔逐渐笑开,盈着笑靥。
何景忱心口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擒住阿娅的手腕。阿娅看一眼被何景忱的手腕,目光再渐渐上移,望进何景忱的眼睛里,一本正经地说“是真的好看,没撒谎。”
何景忱抿唇而笑,没有再接她的话,松开手,起身往外走。
“何医生,你去哪儿”阿娅立刻站起来,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何景忱的身后。
“做饭。”何景忱走进厨房。阿娅依旧跟在他身后,她也不吵闹,安安静静地跟着换何景忱,看他忙碌。
晚饭烧好,何景忱将晚餐端上桌,阿娅屁颠屁颠地帮他拿了筷子。坐在何景忱对面,双手捧脸,笑嘻嘻地望着何景忱。
何景忱喝一口汤,抬眼看向阿娅。
任是谁吃饭的时候被别人这么打量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他轻咳了一声,说“你要吃吗”
话一出来,何景忱便后悔了。阿娅是充气娃娃,充气娃娃怎么吃东西。即使她再怎么先进,也不至于先进到这种程度。
阿娅面露惊恐,声音发颤“不、不能吃。会直接滑出来的”
何景忱猛烈地一阵咳嗦,呛到了。
阿娅急忙倒了一杯温水,乖乖巧巧地递给他。
“谢谢”何景忱尴尬地接过来。
何景忱很快吃完,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碗。水龙头流出的水声哗啦啦,何景忱忽然回头看向阿娅,笑着问“怎么不抢着洗碗了”
阿娅摇头“不喜欢,脏”
何景忱笑着转回头继续洗碗。
他上楼,阿娅还是跟着,一直跟到浴室门口。何景忱停下来,转过身看向阿娅,说“我要洗澡。”
“嗯嗯,我知道呀。”
何景忱打开淋浴室的门,退着迈进去。阿娅也跟着向前一步,想要跟进去。
“阿娅。”何景忱板起脸,“我要洗澡,你不能再跟进来。”
“为什么你洗澡我就不能跟进来”
何景忱放弃了解释,直接关门,将阿娅关在门外。
可是当他洗完澡出来,看见阿娅还站在淋浴室的门口,似乎仍旧是站在原先的位置,没有移动过。
一看见何景忱出来,阿娅立刻灿烂笑起来。
何景忱擦拭头发的动作慢下来。
走进卧室的时候,何景忱竟有一种灰溜溜的感觉。
他没有想好怎么和一个与人类无异的充气娃娃相处,索性先冷着。
关了灯,躺在床上,何景忱很久没睡着。
阿娅的脚步很轻,可是一直没睡着的何景忱还是听见了。他听着阿娅小心翼翼地开门、关门,听着阿娅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然后爬上了床。
身侧的床微微向下陷。
应该阻止她,把她赶走。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何景忱没动。
算了,只要她老老实实,就当他已经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吧。
五分钟之后,何景忱感觉到脚腕处的滑腻阿娅抬脚搭在他的腿上。下一瞬,阿娅面对着他侧过身来。
一片黑暗寂静里,何景忱转过头看向阿娅的轮廓,板着脸“去楼下睡沙发。”
“床舒服,不走。”阿娅得寸进尺地朝何景忱凑过去,挽起他的胳膊,恨不得整个身子都钻进他怀里。
必须得阻止她。
但是,何景忱选择了沉默。
这一晚,何景忱睡得不太舒服。他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是意见狭小漆黑的房间,房间最中央的地方摆了一张大床,他呈现一个“大”字,双手双脚被捆绑在床四角。梦里的他茫然地想要呼喊,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巴上被粘了一块黑色胶带,他不能说出任何声音来。他试着挣扎,身下的铁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来。在那样狭小黑暗的空间里,这声音显得异常刺耳。
不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似乎走进来一个人。漆黑一片,何景忱看不清来人的脸,只隐约看得出来进来的人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身材过分诱人的女人。
女人逐渐走近,站在床边。
她手里似乎拿了个什么古怪的东西。
何景忱眯起眼睛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那是一条皮鞭。
就在他刚认出来女人手里握着的是一条皮鞭时,女人忽然扬手,甩开缠绕在一起的皮鞭,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紧接着,皮鞭朝他身上抽来。
一下又一下。
火辣辣得疼。
何景忱疼得额头沁满细密的冷汗,他想要喊叫,努力张开嘴,扯动粘在嘴上的胶带从扯动嘴角皮肉,异常难受。
女人终于停止了鞭打,何景忱听见女人的嗤笑声。
她轻轻的嗤笑声中带着轻视,也带着愉悦,还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媚意。
女人懒洋洋地扔下手里的鞭子,扭着细腰施施然离开。没多久,她又回来了。听见开门声,梦里的何景忱神经紧绷,下意识地去打量女人的手,怀疑她这次过来又带了什么虐待的器具。
女人这次手里的确拿着东西,何景忱认不出来。
女人慵懒地坐在床侧,何景忱努力想要直起身坐起来,然而手脚被困,动弹不得。一片黑暗里,女人抬眼看他。她的目光投过来,像火苗舔过。
紧接着,何景忱感觉到身上凉丝丝的,伴着伤口处的疼痛。
何景忱倒吸了一口凉气,才终于明白这个女人是在给他的伤口处涂抹外伤药。梦中的何景忱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何景忱很快就懂了。,
他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女人爬上穿来,跨坐在他身上。
身下的铁床晃动得更剧烈了。
何景忱又惊又怒,奋力抗议。从第一个姿势抗议到第108个姿势。
羞愤欲绝。
女人忽然俯下身来,棕色的卷发垂下来,落在他的肩窝,又软又痒。
然后,他看见了阿娅的脸。
何景忱猛地坐起来,大口喘着气,满身都是汗。
“何医生,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吧不怕哦”阿娅跟着坐起来,像模像样地拍着何景忱的后背。
何景忱转过身,盯着阿娅的脸。
阿娅冲着他笑起来,又甜又媚。
“不怕哦,梦里都是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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