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樊堯之給她解釋了一番現代的dna技術,有了這個技術,劉宜宜說的情況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不可能存在的。至少在他這裏是不可能成立的。
他估計,就連俞暖雪本人,大概也不知道她自己有了。
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
樊堯之開車開到一半,突然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
因為在開車,所以他打開了藍牙。
下一秒,經紀人氣憤的嗓音一下子響徹整個狹窄的車內。
“有人爆料小嚴腳踏幾條船,肆意玩弄感情,還給出了他戀情期間劈腿的實錘。”
“這事上熱搜了,反響挺大的。”
樊堯之聞言眉目不動,心裏絲毫不覺得意外。畢竟大小姐見到小嚴的第一麵,就說他夜夜笙歌,身體虧空的厲害。要是不好好調理,以後有的苦頭吃。
“還有一些知道小嚴是你助理的人,開始往你身上潑髒水了,說小嚴是這樣的人,他天天跟著你,誰知道你是不是也是一樣的人。”
劉宜宜原本也不知道他們現在說的是誰,聽到這裏,她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說那個眼下烏青嚴重的小助理啊。
可是,她之前不是看小嚴不順眼,讓樊堯之把他開了麽?
劉宜宜有些不悅,她雙手抱胸,質問道,“我之前讓你把他給開了,你沒開?”
樊堯之回答說,“已經開了。”
電話那頭的經紀人聽到樊堯之這句話還以為是在跟他說,忙附和說,“對,還好你之前把小嚴開了,不然這次的事也不太好解釋。”
“不過小嚴被開這件事當初辦的很低調,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以為小嚴還是你的助理呢。”
“這事咱也不需要解釋什麽,清者自清,直接把開除小嚴的通知發網上就好。而且,當天開除小嚴的監控也還在。怎麽說呢,通知一發,網友就該知道,咱不是一路人了。”
樊堯之語氣淡淡地說,“你辦事,我放心。”
“好嘞。”
說完,經紀人一副八卦的樣子。
“說實話,當初你突然說要開了小嚴,我是真的吃了一驚,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小嚴到底哪裏惹到你了。”
樊堯之看了一眼後視鏡,一邊開車一邊說,“他沒惹到我。”隻不過他惹到了挑剔的大小姐了而已。大小姐看他不順眼,所以不想再看到他。
經紀人語氣裏帶上了明顯的驚訝,“沒惹到你,你就把人給開了?你以前好像都沒這樣任性過?”
見經紀人非要知道個一二三,樊堯之隨口說,“那你就當做是我和他三觀不合吧。”他和助理小嚴,確實不是一路人。
聽他這麽說,經紀人就理解了。
他一臉唏噓的說,“可不是三觀不合嗎。小嚴那樣的,遲早翻車,就算今天不翻,以後也得翻。”
掛掉電話後,樊堯之唇角微微揚起,“大小姐看人還挺準。”
在他腦袋上的劉宜宜用力揪了一下他短短的頭發,趾高氣昂道,“不要質疑我在男科方麵的專業性。”
看男科,她是專業的。
樊堯之頷首,他接著說,“大小姐一眼就能看出小嚴夜夜笙歌,那我呢?”
他怎麽樣?
劉宜宜現在還是靈魂出竅的狀態,沒法把脈。
所以,她隻能根據他的氣色來分辨。
劉宜宜點評說,“你?你夜夜獨守空房,看著應該腎不虛。”
說完,她沉吟了兩秒,繼續說,“你看著,大概率還是個……”
樊堯之眉梢微挑,很快跟上,“大概率是個什麽?”
劉宜宜聳了聳肩,直言道,“還是個雛男。”
樊堯之先是愣了幾秒,接著,他忍不住笑出聲,“大小姐真厲害,這都能看出來?”
劉宜宜坦然道,“看不出來,猜的而已。”
樊堯之點評道,“那猜的還挺準。”
在劉宜宜身處的那個年代,大部分人成婚都很早。
像狗主人這個年紀,大部分人都當爸了。
不過她也知道,現在時代變了,這年頭不婚族都多得很。
她沒再提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他家裏的那隻鸚鵡,記仇的大小姐可沒忘記鸚鵡以為她是個啞巴的事情。
兩人一問一答,氣氛一時倒是也很和諧。
“今天給鸚鵡的早餐減半了嗎?”
“減半了。”
“它有沒有說什麽。”
想到家裏那隻罵了一早上“壞人”,氣到跳腳的鸚鵡,樊堯之輕笑了一聲,把壞人這兩個字說了。
劉宜宜想了下,說,“明天我們去一趟花鳥市場。”
“嗯。”
“我有東西要買。”
“ok。”
記仇又小心眼的大小姐準備用實際行動告訴那隻鸚鵡,她還能更壞。
兩人到燈會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的樣子。
燈會現場滿是璀璨的七彩燈光,夜景看上去美到極致。還有遊船在湖麵上晃蕩。
劉宜宜就像是進入了一個全新又陌生的世界一般,被眼前唯美的夜景所吸引。
樊堯之說,“遊人太多了,你坐我肩膀上,免得跟丟了。”
劉宜宜仗著鬼魂的形態可以隨意變換,直接就扒拉在狗主人身上了。
遊客如織,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人。
有的是同學一起出來過節,有的是情侶,更多的還是家人相伴出遊。
劉宜宜四處張望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一盞很漂亮的花燈。
這隻花燈上麵畫著幾朵鮮豔的玫瑰,用力一轉,就好像玫瑰在空中飛舞一般。
劉宜宜往那個小朋友的手上一指,說,“我要那個。”
樊堯之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很快就看到了那隻玫瑰花燈。
從某種方麵來說,大小姐的喜好很專一,並且,她還很長情。
她喜歡玫瑰,因此,一切帶玫瑰的事物,她都會喜歡。
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避免被遊人認出來,樊堯之依舊帶著墨鏡和口罩。
他目標明確地朝那個小朋友的方向走去,並在離對方還有半米的地方禮貌地停下。
他問一旁的小朋友父母,“請問,這個花燈哪裏能買?”
小朋友的父母都是年輕人,見他詢問,很是熱情地說,“就在這座橋對麵的攤位上買的。”
知道答案後,樊堯之很快道謝說,“謝謝。”
他往橋那邊走的時候,小朋友一臉稀奇的問,“媽媽,那個大哥哥也喜歡這種花燈嗎?他都這麽大了,怎麽還喜歡呀?”
年輕的媽媽俯身摸了摸她的腦袋,說,“任何年齡的人都可以買這種花燈哦。”
小朋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小朋友又接著說,“但是,你不是說男生買花燈很娘很奇怪嗎?所以你才不給爸爸買。那個大哥哥買花燈,不奇怪嗎?”
無端風評被害的樊堯之:……
年輕的媽媽輕咳了一聲,尷尬道,“沒有的事,你聽錯了。”
樊堯之到了橋那頭之後,發現有個賣花燈的攤位前圍滿了人。
這個攤位上的花燈確實都做的很好看。
樊堯之在一旁等了很長一段時間。
等到人稍微有些少了,他才走到攤主麵前說,“買一盞玫瑰花燈。”
店主忙到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聞言,他隻能一臉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啊,你來的有點晚了。玫瑰花燈做得少,全都賣光了。”
玫瑰花燈沒有了,劉宜宜自然有些不快。
她智能用略透明的手指,指了攤位上好幾盞燈,說,“這個兔子花燈,這個蓮花花燈,這個舞獅子花燈,我都要了。”
頗有一番報複性消費的架勢了。
樊堯之麵色不變地重複了一遍劉宜宜的需求。
攤主一臉驚訝的抬起頭來,“這……會不會太多了?”
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樊堯之,問,“您是一個人來的嗎?”
樊堯之沒回答。
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一人一鬼。
雖然樊堯之沒回答,但攤主默認他是一個人來的。
攤主好心地說,“三盞花燈的話,你一個人可能不太好拿。”
樊堯之已經開始拿錢包了,“沒事,就這三盞吧。”玫瑰花燈已經沒買到了,那隻能多買幾盞了。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攤主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麽。
他將三盞散發著暖色光芒的花燈遞到樊堯之手上,說,“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