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
……就很诡异。
不管了,三万就三万吧。真要摔跤跌死了,那也是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就此登上武林盟主宝座。
上台阶时,摔了一跤。
我勉强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忙去调夜谭的档案,切过去一看,他的数值我并不能改动,也需要管理权限。不能帮他恢复到以前实力,十分惋惜。
档案之中,果然有个记录影象,大喜过望,进入查看,前后一调,很快找到了三年前那一幕。
……不行,还是很心虚。
还是两万吧……要不,还是三万吧?
我想象了一下,我,软柳扶风,弱不胜衣,闭着双眼,水袖挥洒之间,击毙了全天下巅峰高手。
我曾经担心过,修为耗空会不会出bug,导致我不能再改动,没想到引息术伤的根本不是内力,而是身体本身……
我,再也,没办法,做个体力正常的人了,吗……
我的气血一栏。
居然灰了!!!!!!!!!
顾不上他,我一扫阴霾,兴高采烈地去改如今显示为“0”的修为,以后再也不做废人,告别咸鱼。
修为一值,泽雀是5000,尚能算一流高手,夜谭刚刚重新习武,现在才到1000,我想了想,做人要低调,轻飘飘输了个5500。
实时监控的小投影中,夜谭轻轻一吻,很快起身出去了。
那里留着可怜巴巴的“10/10”,满上限是10,现今最好状态也是10。如今气血变灰,那就是要管理员权限才能改动了。
我回想起泽雀轻轻一脚就踹掉我70点血的恐怖。可怜我如今上限只有10,那不是意味着,哪天脚滑摔个跟头,就跌死了吗……
把5500的修为,改成了一万。
想着想着,留下了恐惧的泪水。
颤抖着将光标移回了修为输入框。
经过上次玩脱回档一事,我已决定,脚踏实地开挂,再也不随着性子乱改了。
了却此事,喜滋滋往上一瞄,突然之间,天昏地暗,难以置信,眼前一黑。
秦可奏的大喜之日。
秦府盘踞山脉之中,院墙巍峨,气势恢弘,如今张灯结彩,红烛满堂,一派喜庆祥和。彩礼箱子一车一车来来往往,我穿梭其间,无人看得到我。
夜刹应该就在附近,我却左右都寻不见他。
兜兜转转过了一扇月门,撞见个和秦沉渊十分相似的男人,只是身量比他高,声音也更沉一些。他一身喜服,眉眼间却阴云密布,这么特殊的日子,他又是最重要的角儿,却一个人在偏院地独饮,颇有些格格不入。
我在桌上盘腿一坐,走廊里便钻出个人来。着云纹织锦,有松鹤之姿。
“小云。”秦可奏眼前一亮。
云辟芷点点头,不动声色落座在他身侧。
秦可奏看他并不说话,忽然转头道:“夜刹。”
旁边唰地一下多出个人。
他恭敬跪在廊下阴影中,半丝气息也无,如一张蓄势待发的满弓,眼角眉梢俱是剑气森然。
这就是……全盛时期的夜刹?
我刚想欢喜上去近距离围观,猛然撞上他抬头看过来的眼神。看惯了自家那只向来柔顺的猫咪,未曾见过他如此戾气阴森的姿态,吓得我竟忍不住往后缩了一缩。
“云公子又要和我练剑,你且去前厅候着吧。”
夜刹颔首应命,蓦然消失无踪了。
云辟芷像是松了口气,抬手覆在秦可奏右手上,一寸寸握紧。
秦可奏低头专注看着他那只手,慢慢将十指扣在一起。
他们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牵了许久,又开始互相对视。
嗯??不是要练剑吗,什么情况,看不太懂。
我等得有点无聊,忍不住想快进。
“我不能和曲儿成婚。”秦可奏终于开口了,“我不能负你,更不该耽误她一生。”
云辟芷抽回了手,神情中的温柔尽数消退,不悦道:“你又耍小孩子脾气了。”
“秦陵与太行涧的仇怨,留了多少血泪,连累了多少无辜,你不该比我更清楚?你现在为一己私欲驳了太行涧的面子,两家若开战,你想过又要死多少人吗!”云辟芷训完了,又放柔了声音,贴在他耳边道,“阿七,你……你只要心里有我,就不算负我。”
秦可奏又要辩驳,云辟芷咬牙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既能保住顾家小姐的名声,又能让你得偿所愿,但你今天先得把这桩姻亲圆圆满满结了……过了今天,交给我就是了。”
秦可奏皱眉道:“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办法?小云,你现在告诉我,我也好安心……”
“我说有,自然有。难道我骗过你?”云辟芷忽而起身跨坐在他身上,道,“但这个法子,提前说了就不灵了,明天……你就知道我的苦心了。”
秦可奏还在怀疑,云辟芷便落了绵长的吻下去,将那满腹的疑虑全都堵住了。
我按了快进。
什么乱七八糟的。
跳了一小段,云辟芷不见了,秦可奏又闷闷不乐独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了。
我赶紧调回正常速度。
秦可奏招了婢女来,问了问顾此曲现今何处,丫鬟告知于他,他便自己寻过去了。
他走得极慢,神情痛苦。
顾此曲一身绯红嫁衣,映得面如桃花。她的嫁衣仍很轻快,也没有民间成亲的繁复凤冠,梳了个高挑干练的侧马尾,鲜红的缎带挽了个娇俏的蝴蝶结,与青丝一同温柔垂在肩上。
她一看是秦可奏,便雀跃起来,没蹦两步,看出他神色有异:“七哥,怎么了?”
“我有话同你说。”秦可奏闷声道。
“你,你说就是了。”顾此曲忙道。
“我现在说这句话,必然是不负责任的……怪我优柔寡断,拖累你到今日。我想了想……不能将你一生幸福,侥幸托付于我自己都不能确信的他人誓言上面。”秦可奏没头没尾说了这段,也不管她听明白几分,一字一顿道,“曲儿,我不能娶你。”
顾此曲静静听着,咬了咬唇。
半晌,她问道:“是云公子吗?”
秦可奏一呆:“你怎么会……”
顾此曲歪了歪嘴角:“从小到大,只要你在,我眼睛一刻都没有从你身上离开过,自然是猜到了一些……”她声音渐渐微小下去,叹了口气道,“真可惜啊。”
“曲儿……我很抱歉。”秦可奏轻声道。
“云公子样样都比我好,我输给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云公子是个有趣的人,剑法好,见识又广,七哥跟着他,肯定比跟着我过得快活。”顾此曲反而拍拍他肩膀安慰他,“你放心吧,七哥,这门亲……我会想办法回绝掉的。”
秦可奏尚在发愣,云辟芷一脚踹开门冲了进来,长叹道:“你们两个人啊,是想气死我吗!!”
顾此曲乖巧地应道:“云哥哥好。”
他拽了秦可奏推出门去,喝道:“去前厅等着我,我和顾小姐单独谈一谈。”
秦可奏向来听他的话,乖乖离去了。
这两拨人马分道扬镳,我不知道该跟哪一波,站在门口来回瞧了瞧,云辟芷见秦可奏真的走远了,回身道:“顾妹妹,这门亲,真的要结。”
顾此曲惊讶道:“你和七哥两情相悦,你不应该是最反对的人吗?”
云辟芷道:“对,我喜欢他,便更希望秦家好,更希望秦家和太行涧多年怨恨就此化解,你们如今要是退了亲……”
“云哥哥真的很为七哥着想呀。”顾此曲笑了笑,又安慰他道,“云哥哥放心,此事不难,我自然有办法解决的……”
云辟芷见此话说不通,又道:“你也喜欢阿七许多年了,费尽心思才得到这个机会,嫁给他,于你又有什么坏处?他是男子,必然还是需要个发妻的,何况他也不全是完全不喜欢你……”
“……你倒舍得跟别人分享恋人,我可舍不得。”顾此曲脸上的笑意这才收敛尽了,青丝衬着红绸,颇有些傲雪寒梅的风骨,“我可不稀罕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因为可怜我而施舍我。”
云辟芷漠然了半晌,道:“也罢。不过,我有个法子,可保证你二人都得偿所愿,只是需要你帮忙。”
顾此曲问道:“云哥哥,是什么法子?”
“此事机密,你附耳过来。”云辟芷招了招手,顾此曲便凑过去了。
他声音越来越小,我有些听不见,也往近一挪。
却惊变突起,见他一手捂住顾此曲口鼻,手中长剑已没入她腹中。
顾此曲遭此重创,竟还能反身一击,匕首已腾空而起,云辟芷没料到她反应如此迅敏,退让不及,左手小臂扎扎实实吃了一刀,伤口颇深,露出森然白骨。
“……你……是在骗七哥……”顾此曲油尽灯枯之时,心里居然仍只担心秦七一人,她靠着床沿缓缓滑了下去,眼神也渐渐涣散,“暮雪剑……江天暮雪,太白云家……你是太白楼的人……”
云辟芷赞叹道:“竟然有这样的眼力,倒是我一直轻视你了……”他撕了嫁衣包扎好小臂上的伤口,悠悠道,“幸好除了你为时不晚,也幸好秦七没有你这样的眼力。”
“你不要动七哥!!”顾此曲挣扎着向他爬了两步,“七哥是真的喜欢你,你……你不要让他知道你骗了他,你不可……不可……”
“你且放心好了。”云辟芷凉凉笑道,“杀秦可奏的人,不是太白楼的云辟芷,而是太行涧的顾此曲。”
这该是多么伤人的一句话。
可她已经听不到这句话了。
他这次倒是挺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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