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祎恭敬的弯下了腰。
余长生就坐在他正前方,询问着有关于那个妖道的问题。
邱祎你知道自己这一次犯了大乌龙,所以说话的时候事无巨细,将自己和那个妖道的相识,以及后续的一系列谈话,只要是他能够想到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可是这一系列说起来之后,余长生竟然没有从里面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因为邱祎说的话完全就像是一个人行走在路上,然后突然遇到了一个老乞丐,老乞丐对他说“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惊奇,将来必定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我这里有一本秘籍,看与你有缘,就十块钱卖给你吧!”。
完全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就像是纯粹的路人。
余长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从这方面上是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了,只好转头看向他石义,“你们有没有那种会画肖像画的人?”
石义摇了摇头,“国异局里面没有这样的人才,但是我可以去其他部门向你借一个过来。”
“那就麻烦了,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如果让他一直躲在暗处,不管是对我们还是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
“嗯!”石义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邱祎的事就可以足以彰显出来,妖道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惜做出任何的事情,哪怕是蛊惑一个普通人去养小鬼,也在所不惜。
石义很快就打了个电话,向其他的部门借了一个肖像师过来。
余长生这是用手支撑着头,眉头紧锁,对于这件事愁得发慌。
没办法,就算是请来肖像师也没有用,修炼到了他们这个阶段。
他们完全可以随随便便的换一张脸生活,而且很有可能那个妖道这一次用的就是个假脸。
毕竟只是萍水相逢的人,没有人会一上来就去查身份证。
后续的事情自然也像是余长生所猜想的那样,肖像师很快根据邱祎的描述就画出了一张人像,余长生从来没有见过画像上的这个人。
“没办法,我们现在了解的情况实在是太少了,这一幅肖像就已经是我们了解得最多的东西。”石义对这张肖像画拍了张照片,“虽然这个人用的很可能是一张假脸,但至少以后这个人在用这张脸的时候,会更容易被我们所发现。”
对于他这么说,余长生只能是无奈地笑笑。
这几乎就相当于是在敷衍自己了,但余长生这个时候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击自信心的好。
不过好像石义也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更多地更是在安慰自己。
他所说的这个理由根本就没有什么可行性。
毕竟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人,哪怕是有些人长得十分相似,可更多的却是五花八门。
甚至有些人长的还特别的奇葩,今天只凭一张脸就想抓住,或者说是防备某个人,这简直无异于天方夜谭。
不过在这件事之后,余长生和唐乐山难得的获得了休息时间,不过在休息时间里他们两个人也没有闲着。
毕竟之前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们身上的符纸早就已经不堪重负,在这段休息的时间里,他们每个人又将身上的符纸重新补充了回来。
当初那个逃走的幽冥鬼物的消息,自从上一次有了眉目之后,余长生再一次过去就没有了消息,而且那个罗盘也终于是不堪重负,在一次寻找的过程之中,悄然化成了齑粉。
所以他们两个就只能呆在国异局里等消息,哪怕是这个消息到现在还没有传来。
“果然还是这个样子最有安全感。”唐乐山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符纸包,“之前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不管做什么,都有一种不安分的感觉,直到现在才终于感觉到什么叫做踏实。”
余长生也将自己画好的符纸全都收好,同时应付着唐乐山的话,“用某一位教授说的话,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不管什么时候,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会感觉到真正的踏实。”
“这话说得没错,如果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了,那个鬼东西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我甚至都在怀疑是不是石义那个家伙用这种办法拖延我们在这里的时间。”唐乐山皱着眉头,用手揉着太阳穴,“而且这段时间他也不在这里,连一个问的人都找不到。”
“这一点你就别担心了,那个家伙虽然特别希望我们留下,但也不至于用这种阴谋诡计迫使我们留下。”余长生抬头看了一眼日历,“自从上一次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国异局就开始空前地忙碌,你看连总部都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闲着。”
“闲着就闲着吧,要是天下太平才是最好呢!”唐乐山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坐着将双手垫在自己脑后,“余师弟,你手上的那个伤现在怎么样?”
余长生看着自己左手,摇了摇头:“左手上的伤是好了,不过因为当初那个符咒的副作用,这些符文暂时就印着手上,像纹身一样,而且手上的经脉也略微有些偏移,不过无伤大雅。”
“这还叫做无伤大雅?”唐乐山咧着嘴,像是不理解余长生说的这句话,“你也不好好地想想,人的静脉从出生之时就是定型的,这东西是天生的,一般来说,任何在经脉上的改变,都是对经脉的损伤,你这几乎相当于整个左手都废了。”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余长生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只见在左手手指来回翻腾之际,竟然有一点点的雷光出现在他的手指之间。
余长生接着说道,“虽然那个符咒对我手上的经脉有了些许的改变,不过似乎也正是因为这个样,将一部分的神雷压制在我的经脉之中,现在只要是我想,我完全可以调用一小部分的神雷,比如说这样!”
说着,余长生就猛地挥动着手,直接一道雷光直奔着唐乐山坐的椅子而去,瞬间劈断了木制的椅子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