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佳思,那本诗集有什么问题吗?”
见丁佳思盯着梳妆台上的诗集看,在一旁的松芊芊问了她一句。
“那诗集是我妈妈以前最喜欢看的一本诗集,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一直都没有找到。”
听丁佳思这么说,一群人面面相觑。
“这本诗集,该不会这么巧就是你妈妈弄丢的那本吧?”
丁佳思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将诗集拿了起来,翻开第一页一看,丁佳思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没错,就是这本诗集,封面上还有我妈妈的亲笔签名。”
刘娇是个很喜欢看书的人,因此家里书架上大部分的书都是刘娇的,对于她的签名丁佳思也十分熟悉。
再一看这房间的布置,丁佳思那种诡异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这个房间的风格和我家卧室的风格很像,很多家具都是我妈以前提到过的那种款式。”
听丁佳思这么说万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是说这是给死人住的房子吗?修建这个房子的人应该不会特意为你妈布置一个卧室吧?而且这时间上也对不上啊。”
“不,对得上。”余长生淡淡地说道。
“刚才我们也看了,这里的每一个房间从前面到后面,积灰的程度是不相同的。也就是说这个房子虽然是很早以前修建的,但固定下来的只有房间的数量,而没有固定房间里究竟住什么人。这个卧室,应该是在之后布置的。”
“如此说来,这个丁家老宅,其实是一个阵法!”
唐乐山和余长生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其他人却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去下一个房间看看。”
一群人打开下一个房间,发现这房间里更干净,积灰并不算多,看起来就像是只闲置了几个月的模样。
而丁佳思进入卧室以后脸都吓白了。
“这个卧室……这个卧室就是我以前和我爸说过的那种卧室!”
看见丁佳思的这个反应,余长生快步走到床边,伸手将床上的被子给掀开。
一张等身大小的黄符纸人躺在床上,纸人身上还写着丁佳思的生辰八字,头部贴了一张丁佳思的黑白大头照。
看见这一幕的所有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靠,这也太邪门儿了!
怎么人还活着,偏偏就弄了个这种玩意儿在老宅里呢?
“余七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想要害我?”
丁佳思一个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她只觉得自己后背凉飕飕的,情绪顿时变得不稳定起来。
余长生赶紧解释道,“这不是有人要害你,而是有人要帮你。”
松芊芊也在一旁问道,“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我们说说呗。”
“一开始我以为这老宅只是普通的阴宅,但是在看见这些房间以后,我发现这其实是一个阵法,一个能够吸取其他后辈气运,转嫁到丁家后人身上的阵法。”
“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代表着一个气运格。只要能够以这种符纸人替身的方式放在这气运格中供养,那么这个人的气运就会有很大的加成,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都会顺风顺水。”
“这么邪门儿?”
万昌和白山好歹也是会风水的,之前是没有看出来老宅的异样。
现在听余长生这么一说,两人顿时就理解了为什么老宅会修这么多房间。
“只不过这种阵法是有限制的。一是必须建在坟多的地方,这样才能够吸取其他人祖先的气运,转嫁到丁家后辈的身上。二是这种气运格不能超过十个,如果超过十个的话,会适得其反。”
万昌嘟囔了一句,“这些有钱人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连别人祖先的给后辈的气运都要抢。”
丁佳思听了十分尴尬,毕竟这些事情她以前也不知道,很明显他们一家四口的房间都是由丁景龙布置的。
“余七爷,那这和女鬼有什么关系啊?”
余长生看了丁佳思一眼说道,“刚才我已经说了,想要让这个阵法生效,就必须建在坟多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乱葬岗或者村坟头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丁家的老宅下面,应该就是一片坟头。”
“这也太缺德了啊。”
万昌又感叹了一句,唐乐山瞪了他一眼,他这才讪讪地不说话了。
余长生接着解释道,“一般敢在这么多坟头上布这种大阵,那布阵师都是十分有本事的。被大阵压制的这些坟头肯定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怕就怕这个丁家老宅添了新魂,不在这阵法的束缚之中,却又能吸取这个大阵的阴气和气运,化身厉鬼。”
余长生说的这话丁佳思听懂了,也就是说丁家老宅在修建完成以后还死过人?
“那余七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找。”
“找?找什么?”
余长生看了眼四周,“找牌位。丁家这种偏僻诡异的地方,一般人看了肯定是不会贸然闯入的。再说了,如果死在这里的人真的是意外横死,那女鬼也不会专门和你们丁家人过不去。所以杀死女鬼的人,应该就是你的父亲。”
听余长生这么说丁佳思眼神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自己父亲以前是个什么德性丁佳思也十分清楚,故意杀人这种事他肯定是做不出来的,但要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逼迫他,丁景龙说不定还真就会下狠手。
“女鬼如果是死在你父亲手上,那她化身厉鬼后肯定第一时间失去找你的父亲。但她并没有,而是跑来缠住你妈和你的弟弟。这说明你父亲用什么手段把女鬼给限制住了,导致女鬼并不能过于频繁地和你父亲接触。”
“我知道!是气运!”松芊芊一拍手,眼睛亮了起来,“师父你以前说过,气运旺盛的人小鬼辟易,这丁景龙是现在丁家的当家,所以这老宅给他的气运应该是最多的吧?”
余长生赞许地点了点头,同时补充道,“不仅是气运,还有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