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钟小术看不见复勼莫名不舒服的很,特别是院子里面的秋千已经打磨修饰好了,荡着秋千突然有些担心。
“公子,奴隶营里的刑罚恐怖吗?”
空间里面,公子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道:“恐怖啊,超级恐怖的,可以说生不如死。”
“你说他出来之后会不会更恨我了。”钟小术躺在床上,和公子同款跷二郎腿。
公子:“你会害怕吗?反正你也是无所谓哈哈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反正复勼怎么样对你态度都不能转变,在乎什么会不会更恨啊。”
钟小术噘嘴,切,揭穿她干什么。
是啊,反正她无所畏惧,哈哈哈。
钟小术从床上滚起来,出去荡秋千玩,反正无聊也是无聊,这古代都没有什么娱乐的,不如去荡秋千。
绿裳:“小姐,看来小姐很喜欢荡秋千,但是这个秋千真的太掉档次了,小姐,不如我们让工匠重新做一个吧。”
她觉得,小姐必须用最好的东西才是。
钟小术摇晃着秋千,道:“不用,我觉得这个秋千还是很不错的,但是还是不够好看,绿裳,你去找一些开花很好看的藤蔓种子种在秋千边上吧,让藤蔓爬满秋千。”
想想都超级好看。
绿裳用帕子遮掩着嘴巴笑着:“小姐,种植物也是要看季节的,到时候开春了再种吧,到夏天就可以开花了。”
钟小术看了看天空下着细细的雪,现在才冬天啊,夏天好远啊。
十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也过去了。
今日复勼就会回来复命了,钟小术一大早就坐在了秋千上玩,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是在等着某人回来。
一道道刺耳的声音从远处慢慢传来,这是铁链在地上摩擦的声音,钟小术坐在秋千上愣愣的:“复勼脚上又带上了铁链?”
公子:“回答奴隶营的奴隶都是要带上铁链的,出来到了主子面前,主子说解开才可以解开的。”
铁链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复勼进来了院子,身上带着寒气,全身的衣服破烂的不成样子,全部是血迹还有污垢。
复勼看着秋千上面色红润如同瓷娃娃一样的女孩,一愣,站在院子里没有动。
绿裳处理完事情过来就看见这种情况,立刻不满的说道:“傻了吗?进了奴隶营十日回来见到主子都不知道跪下行李了吗?”
复勼眼神冰凉,慢慢的跪下,脚上的粗重的铁链发出很大的响声。
“奴见过主子。”
钟小术看这他的样子就能知道他这十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心里虽然有点软,但是还是硬心肠,立刻进入状态,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绿,绿裳......“
绿裳见状又呵斥:“行了,下去收拾一下自己再来见小姐,也不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也不怕冲撞了小姐。”
冲撞,现在就是吓着小姐了,绿裳很不满意复勼这个影子。
复勼看了一眼被自己吓着的钟小术,然后默默的拖着铁链下去了。
绿裳上前来推着秋千:“小姐,这个影子实在不怎么样,要不还是换了吧。”
钟小术懒得和绿裳说什么,道:“绿裳,我饿了。”
她一大早就来荡秋千了,还没有吃东西呢,绿裳赶紧吩咐下去,让人准备膳食。
复勼回来了之后,明显钟小术几乎当做看不见他,整个院子的下人都是很有眼色了,明白这个黑痣奴隶是不受小姐喜欢的。
所以很多人没少想着刁难复勼,但是每每都被复勼冰冷的眼神给吓住了。
眼尖这马上就要过年了。
古代的年是最有气氛的,还没有到三十那天,整个钟府都是挂满了红色的灯笼,下人穿的都是新衣服,府上欢声笑语更多了。
都在忙活着,准备着过年了。
连钟小术都穿起了红色的小衣服,外面下了大雪,很冷很冷,钟小术一身的红色衣裳还披着绣着梅花的红色披风,喜庆的很。
整个府上没有新衣服的恐怕就是复勼了,其他影子奴隶或多或少过年还是有新衣服的,但是钟小术院子里面的人都知道复勼不得主子喜欢,干脆就没有给他做新衣裳。
钟小术坐在秋千上,看着一边万年不变,一身黑色粗布衣服的复勼,皱眉的道:“绿裳,让人给他也做几身衣服。”
复勼眼神一顿,眉间温和了一些。
绿裳诧异,小姐居然吩咐说给复勼做衣服,她没有听错吧?
自从复勼上次从奴隶营回来,小姐好像就是不待见复勼一样,足足有一个多月没有理复勼,本来以为复勼会一直是一个隐形人的,现在怎么心血来潮说给他做衣服。
接下来钟小术又道:“给他做几身体面的衣服,年夜饭我带着他去,他这么一身破烂衣服会给我丢脸的。”
过年了,在外求学的钟锦跖也会回来的。
闻言,绿裳一笑这就下去吩咐了,而没人注意到,一边的复勼刚刚脸色一瞬间的难看。
这小孩真的不理他了,这半个月他在院子里跟个隐形人一样存在,她没有和他说话,没有看他一眼。
复勼心中冷呵,这不是很好吗?反正他也准备要离开这个小孩身边了,不能等下去了,在这个女孩身边根本接触不了钟家的核心和事物。
起码是要在嫡子身边,复勼早已经心里有合适的主子人选了。
过年了,整个都城都是一片喜庆的。
钟府的小孩子一大早就是穿的跟福娃娃一样,钟小术头上的两个小啾啾都是帮着红发的的,眉间的红痣格外红亮,胸前挂着一个红色的袋子。
绿裳:“这个福袋里面放了红鸡蛋,和红米,小姐今天一天都要带着哦。”
钟小术扯了扯这个袋子,这是绿裳绣的,挺好看的,这个世界过年的习俗还挺好玩的。
“小姐,二爷回来了,奴婢一会儿带您过去请安吧。”
钟家二爷,钟小术的父亲,常年在外面管理钟家的产业,昨天夜里才回来的,这过年,早上自然是要去给自己亲生父亲请安的。
“爹爹?”
女孩有些陌生的说出两个字,钟小术对自己父亲是真的陌生,陌生到他站在自己面前她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