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钟小术边打着哭嗝儿,还边嘟囔:“就是要秋千。”
她就是想玩秋千。
复勼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明的眼神,然后暗自决定了什么。
绿裳端着一碗润喉的雪梨糖水进来了:“小姐,你嗓子肯定不舒服吧,来,我们喝一小碗糖水。”
小孩子的嗓子本来就是很娇嫩的,这哭嚎的大半天,嗓子都哑了。
钟小术嘟着嘴巴,直接扭开了小脑袋:“不喝。”
绿裳哄着道:“小姐,等你喝完这个糖水秋千就做好了,乖,来我们喝一点。”
钟小术生气:“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才不信你说的话,你们这些奴仆一点都不尽心,我说了要秋千都不做,我要把你们都赶走,都赶走。”
她明明就是主子,她要什么这些奴仆根本就不办事。
是不是也是看她在府上没有真正的靠山,母亲是黑痣奴隶,所有一个个都不听她的话?
钟小术一把打翻了雪梨糖水,然后就进屋了,随便还把门给关上了,明显是不让人进来的意思。
可是一进去,钟小术哪里还在哭啊,直接笑嘻嘻的坐在了地上:“原主的感情很激烈啊,还好我把握人设的时候还不会被它带着走。”
公子在空间里面点着光屏,突然看见了一个任务界面,点进去......
“噗!咳咳咳......“
脑海中听见公子稚嫩的咳嗽声,钟小术好奇:“公子,你是不是又在看小黄书,然后看到什么激动人心的画面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咳咳咳,才不是呢,我是好奇为什么你会有时候这么强烈的被原主的感情带着走,一般都是你主动适应人设,这个世界我发现原主感情太激烈了,所以我就看了一看,结果真的看出问题来了。”
公子真的很后悔自己手贱去看,看不见这个事情就当不知道,到时候没有做这个任务也可以,可是偏偏它点开来了,看见了。
钟小术好奇:“怎么了吗?”
公子叹口气,道:“我以为这个世界的任务就一个攻略反派,可是刚刚看见了还有一个任务,不是逆反反派命运哦,是跟原主有关系的。”
“跟原主有关系的?”钟小术好奇了,这个世界这么稀奇吗?
公子想到刚刚看见的信息就担忧,毕竟这个世界是很残忍的分三六九等的。
公子:“小术,你其实是黑痣。”
“噗!”
钟小术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吐出来,黑痣,黑痣!妈呀,这要怎么活?
公子继续道:“任务:一辈子都装红痣,一辈子都要高贵。“
公子:“原主母亲死之前,用自己的血做成药水点在原主眉间可以覆盖黑痣成为红痣,但是保质期鬼知道有多久,原主才六岁,鬼知道她自己怎么知道自己是黑痣的,反正我夺取原主身体给你的时候,她的灵魂没有丝毫抵抗,似乎是一心求死在回避现实,但是谁知道她的执念会留下这个任务给我们。”
公子突然发现它选择的这个身体很麻烦,一个身体惹出了这么多事情,还能不能好好攻略反派了。
钟小术也慢慢接受了自己是黑痣的秘密,她道:“装红痣一辈子,一辈子高贵,这个任务其实不难,但是就是原主怎么知道自己黑痣的?我觉得肯定是她照影子看见的,她能看见黑痣就表示我眉间这个假的红痣保质期差不多到了,现在只要知道自己的红痣什么时候变色就可以了。”
公子短短的小爪子一直点着光屏:“就是不知道你这个痣什么时候变色啊,知道了多好,到时候躲着不见人就好,或者干脆完全过保质期变成黑色,然后我们天天自己染色,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公子点着光屏,想查找原主的灵魂和她交流一下,起码告诉他们这个痣什么时候变色啊。
但是发现原主的灵魂已经投胎了,这会儿恐怕已经在三千世界的某个世界的角落出生了......
“可恶,原主就是怕自己黑痣暴露,她害怕觉得有压力就逃避了,难怪她根本不抵抗就把身体给我们用了。”
一般用那些没有死掉的人的身体,公子都是能感觉到抵抗的,身体弄到手,公子就会安排那些灵魂去投胎,然后幸福美满的三世。
公子还是很人道的,但是万万没想到这次被一个原主坑了。
钟小术叹息:“下次找身体,你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来,没事,这次其实也可以理解,原主越聪明越明白也就越害怕,黑痣啊,这个世界对黑痣可不友好。”
公子心虚,这次是它没找好身体,吭了小术,公子道:“我......我允许给你一次外挂机会。”
钟小术眼睛一亮:“嘿嘿,这可是你说的哦。”
公子就是一个乖宝宝,太容易心虚了。
傍晚吃晚膳的时候钟小术都没有出来,整个院子的人都极坏了。
一堆下人在门口,复勼冷漠的站在那里,绿裳端着吃的在门外哄着,但是钟小术就是不理人。
另一个一等丫鬟小声道:“绿裳姐姐,不如就让小姐饿着一顿吧,明早上她饿极了就会吃了。”
饿一顿不会饿出什么事情来,钟小术不出事他们这些下人也不会怎么样。
下人平时怕钟小术,照顾钟小术还不是因为家主很宝贝她。
复勼皱眉,看了一眼那个一等丫鬟,这些人就是这么服侍那个小孩儿的?
绿裳闻言一个刀子眼就过去了:“闭嘴,如果再让我听见你这样说话,我就去告诉家主了。”
那个一等丫鬟立刻闭嘴了,但是明显不服气,她和绿裳一样是一等丫鬟,不就是绿裳是家主那边过来的而已。
劝了半天没有用,绿裳不敢破门进去,万一吓着小姐了就不好了。
复勼一直看戏,完全把钟善说的以主子安全,身体为重的话忘记了,呵,他选择性忘记。
时间晚了,绿裳让人散了,不要吵着小姐入睡了。
复勼是最后走的,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眼眸深色,真的要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