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术皱眉:“太子,你应该知道自己立场。”
就算他懂太子对自己的感情,那么钟小术也不可能去回应,她们现在可是敌对关系。
说到立场,太子怒火更盛了,眼中满满的悲伤:“一开始支持本宫不好吗?为什么突然要支持皇甫子宴?”
这个问题是太子一直都想问出来的。
明明是自己的,为什么突然支持别人了?
太子不介意以后当皇帝成为凤无绛的傀儡,只要他高兴便好,可是为什么突然支持皇甫子宴了?
太子深深的疑惑,还有不服气……
钟小术脑袋有点晕,这湖边虽然有暖气,但是迎面吹来的风很大,吹着他脑袋有点晕。
钟小术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太子还在疑惑中并没有发现。
钟小术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适,不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要立刻结束这个话题。
他道:“太子,你应该知道现在形势严峻,你不应该被自己感情用事了,今日本座就告诉你,从一开始支持你还有给你某种幻想全部都是欺骗。”
男人的声音格外的冷淡,钟小术面色苍白,不要怪他说话太狠,当断则断。
完全断掉太子的所有幻想,可以解决很多麻烦。
这本来就是欺骗的感情,还是断干净了为好。
太子脑中只回应了一句话,全部都是欺骗,没有一丝真意的……
太子眼睛一点点红了起来,眼神中带着怒气,他一把抓住了钟小术的双肩:“凤无绛,你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心啊!”
钟小术被他猛烈的摇晃了一下,瞬间本来有些晕的脑袋更晕了,眼前一片发黑。
他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放开本座……”
太子:“本宫不放,凤无绛你……”
太子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男人就倒了下去,太子猛然一惊,身体立刻做出的动作将钟小术环抱住了。
“无绛?无绛你怎么了?”
太子慌乱的唤到,此刻眼里哪还有刚刚的怒气,只剩下慌乱担忧。
钟小术想说话,但是感觉没有力气,眼睛也是发黑的,他默默不语靠着太子想恢复点力气。
可是此时远处走来一个玄衣男子,男子正是皇甫子宴,他眸中闪过怒意,满心着急的出来找凤无绛。
可是一来他看见了什么?
他和太子在池塘边揉揉抱抱?
皇甫子宴:“把他给本王。”
太子的身子一顿,皇甫子宴怎么来了,但是太子担忧钟小术的情况,立刻道:“他刚刚差点昏迷过去了,现在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皇甫子宴闻言皱眉,眼神立刻看向了太子怀里的男人。
果然见到他脸色有些苍白……
钟小术眯了一会儿感觉眼前可以看见了,他不喜欢和陌生的人黏着,钟小术勉强的站了起来。
站起来便远离了太子一步,道:“本座没事。”
皇甫子宴眸色黯淡,既然钟小术没事了,他又想起了刚刚他们两个……
钟小术不想在这池塘边呆下去了,道:“本座有些乏了,先回了。”
看着钟小术走掉了,皇甫子宴眼神警告的看了一眼太子:“听说国公病了,太子在这倒是很清闲啊。”
太子脸色微暗,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
皇甫子宴眼神寒冷的跟上了钟小术的脚步,钟小术不知道身后的男人眼神是多么的寒光。
皇甫子宴只要看见太子和凤无绛站在一起就会有危机感,凤无绛是我的……
钟小术回到殿中就躺着休息了。
皇甫子宴看着紧闭的房门,知道这是凤无绛不想有人打搅。
皇甫子宴:“去将太医请来,大人醒来就让太医看看。”
“是。”
钟小术很嗜睡,睡得昏昏沉沉的,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看见一个太监进来身后还带着太医。
因为受了重伤身子比普通人虚弱,钟小术不过去了荷花池吹了吹风便风寒了。
这一风寒又是吃着极苦难闻的药,而且咳嗽反反复复的,钟小术愣是被皇甫子宴看着在自己院子里关了一个月。
每次他想出去皇甫子宴都说外面风大,如果风寒好不了会再加几味更苦的药。
皇甫子宴乐此不疲的用苦药来恐吓他,钟小术就这么丢脸的被恐吓着没出去。
等身子终于好的差不多了,钟小术再也憋不住了。
他很想听那一池荷花,正打算从小侧门出去,发现后面好像有什么人跟着。
钟小术慵懒的走在小道上总觉得后面是有人在跟着自己……
“公子,我是不是被人跟踪了?”
公子看了看:“确切的来说你是被人监视了。”
监视……
钟小术随意的逛逛,特别的注意暗处,果真还有不少的人跟着这完完全全的就是被监视。
心里泛起了一丝怒火,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这么光明正大的监视,除了皇甫子宴的命令还能有谁?皇甫子宴胆子大了居然敢派人监视自己。
越往心里想怒火越是大,钟小术也没有心情继续散步了,直接回了自己的宫殿。
“来人。”
一个陌生的小太监上前:“千岁大人又何事?”
“给本座送些败火的糕点来。”钟小术想吃点东西压压心里都不爽。
但是那个小太监道:“糕点?奴才要去请示一下宴王殿下,怕有的糕点大人是不能食……”
“嘭!”一个玉壶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钟小术的眼中带着怒火,这玉壶就是他砸的,他道:“什么时候本座吃个糕点要问他了?千岁殿是宴王府吗?”
小太监立刻意识到什么,赶忙跪在了地上:“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钟小术皱眉:“本座瞧着你很面生啊,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小太监生怕说错话会得罪钟小术,所以只能实话实说道:“奴才是半个月前来的,那时候大人还病重没有出院子所以没有见过奴才。”
“半月前?本座有说过要招新的太监来千岁殿吗?”
小太监一脸苍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钟小术那太监的样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冷笑的说道:“宴王很是费心了,百忙之中还要给本座安排下人,真是辛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