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若不是他设计给俏俏递信,俏俏怎会上当,又怎会被这个卖姐求荣的混蛋送给不窟!”
“哼!我眼下最后悔临走时没有给他一刀,给俏俏报仇!”
江晚宁神色凉凉,青燕是外人她眼中只有江泰祥做的表象,不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因为她和谢辰瑾二人对江泰祥的疏忽不关心。
青燕感受到她眼神里的寒意,急忙收住话,“呃…也不仅仅是江泰祥。”
“最主要的还是犬戎王后江晚歌的教唆!”
这一路上青燕和江俏俏二人算是组了坦白局。
她给江俏俏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一个江湖女骗子如何混到太子妃的。
江俏俏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她与江晚宁和江泰祥姐弟三人这些年的感情经历讲了一遍。
同时也不忘讲一些与江晚歌的恩怨情仇。
青燕得此坦诚之友,那是相当共情,跟着江俏俏边讲边骂,痛快哉!
她顿了顿,小心把手里的蛊虫放在架子上,“不说这些了。”
“我去守着俏俏去,这汤药也快好了,是吧。”
怎的这位摄政王妃看起来如此冷漠严肃,根本不像江俏俏说的那样平易近人,和蔼和亲。
青燕飞快遁到江俏俏旁,她守了一会儿困意来袭,直接合衣在江俏俏身边躺下,半搂着她进入梦乡。
等江晚宁端着药碗过来,入眼便是青燕半压在江俏俏身上的样子。
她轻咳了两声,青燕一个激灵醒来翻身骨碌掉下床。
“王妃,药好了?!”青燕一秒钟不耽误,爬起来自觉端起药碗准备喊江俏俏喂她汤药喝。
原本江晚宁想拿过碗喂的,身边有人来报说谢辰瑾过来了,她才让青燕把江俏俏喊醒,自己出去迎接谢辰瑾。
谢辰瑾简单了解了一下江俏俏的病情,随后注意力被她们带回来的蛊虫吸引。
江晚宁将他引到药房,把装蛊虫的小瓶子指给他看。
“听西越太子妃说,这蛊虫需要日日以鲜血供养,她们一路上足足放了一匹马的血喂养它,才保证它不饿着。”
江晚宁道,“真没想到我的那些失控行为竟是由它而来。”
谢辰瑾打开瓶子,将虫倒在手心。
“既然这样把它捏死,你身上的蛊不就解了么。”
江晚宁摇头:“据说捏死它我也得死。”
谢辰瑾:“这样严重?”
他当下不敢轻举妄动了。
看来这小东西真得好生供养着。
“不过既然这东西在我们手里,只要我们不命令它,你应该就不会再有异常行为吧。”谢辰瑾道。
江晚宁:“嗯,约莫是这样的。”
她话没说完便觉得浑身燥热得很,四肢瞬间僵硬得不像话。
再一看,谢辰瑾手心里的蛊虫不知怎么了,正烦躁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谢辰瑾和江晚宁同时觉察到了蛊虫的异动。
“它这是怎么了?”江晚宁问。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仔细回想方才青燕交待的需要注意事项。
谢辰瑾觉察她神色有异,将蛊虫重新放回小瓶子里,腾出手欲去搀扶江晚宁。
“晚宁你怎么了?”
江晚宁感觉四肢不像是自己的了,脑子也逐渐不甚清醒。
她死命掐住自己的掌心,试图用疼痛唤醒神志。
“我可能有些累了,想先回去歇歇。”
她喘着粗气推开门疯一般的往外跑。
好像要失控了,她不想也不愿再外边让自己失控。
且上次她已经对谢辰瑾动了刀,这次万不能再伤害他!
莫家院门口,思明的马车早已在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