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成想了想:“如鱼得水,左右逢源,丝毫不受老三事情的影响,尤其是太子,对鸿远那小子极其重视。”
赵安秋道:“大爷可曾想过是为何?”
“您想想,听说当初睿王妃不过是二爷院子里的弃女,这一朝嫁入了睿王府成了睿王妃。”
“整个江家都跟着让人眼红了一把,特别是二爷那里,本就是相国,成了皇戚后更是多少人上赶着巴结。”
“不管睿王妃和二爷的实际关系如何,在外人看来相府和睿王府就是一体的,睿王府不倒,二爷哪怕不与三房分家也不会受到牵连。”
“你说,一位女子一旦嫁对了人,那对整个家族都是有所裨益的,可不是‘家有一女如有一宝’么。”
江浩成听得心弦一动。
赵安秋虽说是女流之辈,考虑问题的方向也以女子视觉为主,但倒真的为他提供了思路。
江浩成这会儿只觉得豁然开朗。
他低头在赵安秋额上亲了一口:“圣人常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的安秋便是个女君子,聪明得很。”
说罢他兴致冲冲的站了起来,道:“你疲累了一天,赶紧让人帮你洗漱了歇息。”
“我最近可能会很忙,得空了再过来看你。”
赵安秋小意温柔的应下,目送江浩成离开。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周嬷嬷走了进来,好奇道:
“大爷这深更半夜火急火燎的要去哪儿,现下还有什么事比姑娘你的胎重要。”
赵安秋笑了笑:“自然是要事的。”
周嬷嬷想了会儿,担忧道:“姑娘,您这是给大爷出主意,让三爷卖女求荣?!”
“什么叫卖女求荣?那是用府里姑娘的婚事保全整个三房。”赵安秋道。
周嬷嬷问:“姑娘,您这些话若传到三爷耳朵里,他怕是会怨你多管闲事。”
“毕竟三爷的姑娘们身份说低也不低,虽说现下分了家,但到底挂着江家的姓氏,多少都能说个好人家的。”
“若拿这些姑娘的婚事做筏子,怕是大都会下嫁才得行罢。”
赵安秋面上的笑容不变:“那又如何?三爷那边已然走投无路,除了府里的几个姑娘外,没人能帮得了他。”
“再说了,这些话大爷只会说是他自己想的注意,不会把我说出来的。”
“可是姑娘为何这般帮着三爷呢。”周嬷嬷道,“毕竟三房已经分家出去了,论起来与江家没多大关系,最多一个姓氏说出去还能有点颜面罢了。”
赵安秋轻抚着小腹,面上带了些倦意:“大爷成天为三爷的事情忧心,我看着心疼呐。”
“再说了,我与陈氏不一样,陈氏待在大爷身边只能研墨倒茶做些丫鬟婆子都能干的活计。”
“我若成了当家主母,必定是要为大爷分忧解难的,这才是一个正经当家主母该做的事。”
最重要的是,赵安秋想利用三房的姑娘们对付一个人。
不知为什么,在经历了今日上午找江晚宁求助的事后,赵安秋觉得江晚宁对她来讲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不仅仅是因为江晚宁表现出来的戒备让她不适,而是她莫名对江晚宁产生了一种忌惮。
她总觉得,江晚宁的存在会给她成为江家大房正妻一事带来不可预料的变故。
赵安秋是个极其小心谨慎而又万事力求稳妥的人。
她觉得她得想法除掉江晚宁,她才能顺利入驻江家,得到梦寐以求的江家大房的夫人一位。
所以她方才在与江浩成谈话时,会把睿王府拉出来试探江浩成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