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苑,刘丹梅现在住的地方,昨天她自己跳水被救上来后,说是心里害怕便让江晚歌陪着她一起,因此这母女二人这些天一同住在这里。
江晚宁边走边在脑海里想着上辈子都接触多那些药物,能让人保持清醒的意识和感知疼痛的身体,同时还无法动弹。
她这样想着从意识里变出几支针剂来,紧紧攥在手心里。
红梅苑的寝房里,银烛燃烧着,刘丹梅正坐在桌边唉声叹气,她今日已经用了各种方法让丫鬟去请江浩文过来,奈何江浩文一直推脱着公务繁忙不肯见她。
“歌儿,一哭二闹三上吊,母亲连最后落水的法子都已经用了,怎么还是不管用。当时你父亲分明已经动摇了的,都要留宿了的,怎的又……”
江晚歌这两天听腻了刘丹梅的抱怨,挑唇道:“女儿也没法子了,不过母亲您要这样想,昨日父亲宿在书房也没到白氏那里的,许是父亲当真疲累了罢。”
“不过昨个儿江晚宁拉着父亲说了好一阵子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
刘丹梅竖起眉:“定然如此,一定是江晚宁对他说了些什么挑拨离间的话!”
不然一个脱了衣服马上就要上阵的男人怎会突然没了兴致恢复平静了呢。
江晚宁听到此处,抬手拍开房门,看着屋内的人冷笑道:“就是我劝父亲远离你这毒妇的,你有意见?”
“你怎么过来了!”江晚歌看见来人气不打一出来,当即站起来要赶江晚宁出去。
江晚宁微低着头笑的诡异:“我来看望妹妹,来给母亲请安啊。”
“大晚上的谁要你过来请安的!”江晚歌走到江晚宁身边把她往外推,嘴里不住埋怨着,“府里的奴婢们都眼瞎了吗,怎么什么人都给放进相府放进红梅苑!”
“他们确实眼瞎了,这些年都看不清你们母女二人的嘴脸。”江晚宁抬手将手里的针筒扎进江晚歌的胳膊上。
江晚歌吃痛抽出手臂喊道:“你这疯女人竟敢拿针扎我!”
刘丹梅听到女儿受欺负,自然暴怒站起来走了过来,喝道:“江晚宁你怎么回事!我们没去招惹你,你自己过来找事儿?!”
她走到江晚歌身边想把江晚歌拉过来,谁知她刚一用力,江晚歌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过来,眼睛睁得滚圆:“母亲我动不了了。”
话音未落,刘丹梅亦感到脖颈处一阵针扎的疼痛,还没等她张口骂出来,她整个人也僵住了身子无法动弹。
江晚宁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神情有些恍惚,她现在好像并不理智,但她现在想被自己的情绪完全支配一回。
“母亲,昨个您策划的落水大戏我看了,觉得非常好,效果非常好,当时就把父亲招过来了,不如我们今天再来一遍呀。”
江晚宁一手拽着刘丹梅的头发一手拽着江晚歌的头发,把两人拖在地上往外走。
她像拖着两个没有生命的麻袋般把她们二人从房间里拖到院子,又用红梅苑的院子里拖到相府的院子,直到走到府里的人工湖边,走到刘丹梅落水的地方才停下来。
这期间刘丹梅和江晚歌二人从台阶上滚过,又在地上粗粝的石块上滚过,身上的纱衣早被磨得破破烂烂,露在外的皮肤也磨得满是血痕。
但她们二人嗓子里硬是发不出一个音节来,只能像哑巴般发出唔唔的声音。
“您不是说您的招数失灵了嘛,已经喊不来父亲了么,我觉得是数量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