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澜眼角余光横她一眼,“只是你这话,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呵,口说无凭,我才不信你会告诉皇上呢。”杨若苓冷笑道。
吴澜抱着肩,睨了她一眼,“如今二殿下势头火热,你猜皇上会不会信我说的话呢?”
“你!”
杨若苓面容扭曲了起来,精致的妆容在这一刻变得突兀骇人。
忽然她余光往旁边一扫,唇畔浮现一丝笑容,朝她轻声道:“二殿下他们就要往这边来了,若是我此时摔倒了,你说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呢?”
吴澜转头,便看到了吴烨华和宋浦深正往这边走来,不过还有一段的距离,若是杨若苓私下真的搞些什么小动作,确实看不清是谁动手。
不过嘛,杨若苓这般没脑子,她不能不给点面子。
吴澜也跟着笑了起来,“既然你这么说了,本宫不将你推倒,倒是太委屈了。”
“只是,你月份那么大了,要是摔出个什么好歹来,你的依仗就没了哦。”
杨若苓的脸忽然下次,双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身边的宫女,嘴硬道:“我不信你真的敢这么做!”
吴澜顺势将手扬了起来,放在杨若苓的肩膀上,冷笑道:“你猜猜本宫敢不敢?”
杨若尖叫着,连连退后了几步,撞进了人群中,生怕吴澜真的一发疯起来不管不顾,自己的孩子就真的没了。
吴澜看着她害怕的模样,嗤笑一声,转身便走了。
路过吴烨华二人的时候,她微微颔首,“二皇兄。”
显然吴烨华还在计较着之前吴澜在街上打他们脸的事情,他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正视她。
一旁的宋浦深倒是微微笑着。
吴澜一点儿都不计较吴烨华的态度,说道:“二皇兄的小妾怀孕了之后,似乎脑子不太好,二皇兄还是要好好教导啊,免得小的出来,也跟生母一般,那就废了。”
言毕,吴澜心情愉快地就走了,留下一脸阴沉的宋浦深。
宋浦深望着吴澜的背影,眼底浮现一丝兴趣。
正巧杨若苓慢慢悠悠地散步过来,面上笑意盈盈,温柔道:“见过二殿下~还有宋公子。”
吴烨华的心情被吴澜给搞砸了,他随意地应了一声。
“刚刚公主”杨若苓脸一塌,就想告状。
忽然吴烨华想到了什么,打断她道:“你刚刚是不是遇到吴澜了?”
杨若苓有些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果然,刚刚杨若苓肯定是和吴澜发生了冲突,然后吴澜不仅将杨若苓给教训了一顿,转头过来又找他晦气。
一定是这样的。
“殿下,怎么了吗?”杨若苓小心翼翼道,此时殿下的模样似怒非怒,让她心头一跳。
吴烨华不耐烦说道:“你以后少和公主说话,见到她就躲着,知道了没?”
“为c为什么啊殿下?”她错愕道。
“不为什么。”吴烨华皱着眉,“记住了啊,别惹她!没事少出来。”
“可是臣妾想要散步啊”
“本殿下的宫里还不够你走的吗?”吴烨华眯了眯眼,危险道。
“没有没有,臣妾都听殿下的。”杨若苓急忙道,生怕吴烨华误会。
吴烨华冷哼一声,旋即带着宋浦深一同离去了。
杨若苓红着眼睛,看着他们走远了。
眼里满满的怨毒,他们都怕吴澜?不就一个公主罢了,有什么好骄傲的,到时候她若是诞下皇子,那将是皇上的第一个孙子,必定青睐有佳。
到时候她们母子两就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了,即便是吴澜也要仰望着她。
“哈哈哈”想到这,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身边宫女见着她这模样,早就习以为常了,杨姨娘自打怀孕之后,便时不时笑了出来。
前几次她们总是被吓到,现在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杨姨娘开心就好。
这厢,吴澜来到了东宫之后,正准备进去,宫人却说道:“公主,太子殿下他最近着了凉,唯恐传染到他人,您还是等太子殿下好了再来吧。”
怎么会这样。
“太子哥哥如今还好吗?有没有很严重?怎么会连人都不愿意见?”吴澜冲着那名宫人,焦急道。
那名宫人安慰道:“公主且放心,太子殿下不过是小小的风寒罢了,过几日就好了,您别太担心。”
吴澜听完,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有人陷害太子哥哥,原来只是小小的风寒而已。
“既然如此,那本宫先回”
吴澜的话没说完,宫殿里面又走出来了一人,正是吴烨霖身边的贴身小厮。
“诶,公主殿下,您来找太子殿下啊?太子如今正闷着呢,你来见见他也是极好的。”他高兴道。
吴澜扫了一眼原先的那名宫人。
宫人哭丧着脸道:“奴才真的没说谎啊,太子殿下确实吩咐了奴才,说是生病不见闲杂人等啊!”
小厮瞪了他一眼,“公主是闲杂人等吗?”
宫人也是个人精,顿时明白了,立马跪到地上说道:“是奴才记错了,公主,对不起,都是奴才的错。”
“行了,起来吧,本宫不怪你。”旋即她转过头对小厮道:“带我进去吧。”
“是。”小厮遵命。
片刻后,便来到了东宫后的一个园子里,吴烨霖在正坐在湖上小亭里,一人饰两角下棋,与自己对弈着,不亦乐乎。
吴澜坐到他的对面感受着从四面八方吹来的冷风,责怪道:“太子哥哥染了风寒,还坐在这儿这般吹着风,是不想好了吗?”
吴烨霖放下手中的棋子,抬起俊俏温润的脸,许是因为生了病,他的双颊略有潮红,风一吹,又白了几分。
他的声音略带鼻音,“不好也好,如此一来,就没人来东宫了。”
吴澜明白他的意思,心疼道:“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在乎啊,再这样下去,太子之位不保了,二皇兄可是虎视眈眈。”
“我本就对这太子之位没有多大的兴趣,只要廉洁奉公,襟怀坦白,忠贞不渝,为天下苍生而着想,这位置,谁坐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