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程鸢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边从卫生间里出来，褚嘉遇正站在阳台上打着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语气听起业很严肃。
男人的电话讲了好一阵后才结束，转身就看到程鸢站在梳妆镜前擦着头发。
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的系着，随着她的动作纤细的手臂从宽大的袖子露出来，洁白的肤色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
看着看着，褚嘉遇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刚回来时在车库里看到她被撞得面目全非的车尾，眉头不自主的皱了起来。
“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程鸢吹好头发一转身就撞进他深邃的眸色里，不禁得失笑问。
褚嘉遇微微勾了勾唇。
“没有，我在想，跟你商量个事？”
“关于程氏的？”
这是程鸢脑子里闪过的第一念头。
除了程氏的问题，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情会让褚嘉遇用这么严肃的神情来跟她说话？
“跟工作无关，是私事。”
“私事啊？”程鸢狐疑的斜眼睨他，“褚嘉遇，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在外面养了其他女人吧？”
“——”
褚嘉遇抬手，没好气的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那你干嘛这么严肃的样子，还以为你要跟我谈离婚呢。”程鸢自嘲的笑，“说吧，想跟我谈什么？”
“我在想，要不给你请个司机吧？”
“为什么？”程鸢不解，“褚总，我没有你那么大架子，不需要请个人专门开车。”
她又不像褚嘉遇，需要经常去跟客户应酬喝酒吃饭什么的，请个司机完全没必要。
“我记得，光是今年你好像就开报废几辆车了。”
程鸢犀利的目光射了过去，轻哼了声，“怎的？你心疼花你钱了？”
虽然——但是——
只是几辆车而已，这就心疼啦？
褚嘉遇无奈的轻笑，将她拉过来圈在怀中。
“倒不是心疼花钱，你要是高兴的话就是一年报废十辆也完全没问题，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回想程鸢开车，不撞不出事故则已，要是出了事故撞了，几乎每次都严重到报废的地步，他实在很难不担心她的安全问题。
褚嘉遇想，以程鸢的车技，请个专门的司机负责开车也许是个对的选择。
程鸢眯起凤眸，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褚嘉遇是在拐着弯的骂她开车技术烂，不禁得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好啊！褚嘉遇，你在损我技术不行是吧？还要给我请个司机，你干嘛不干脆说不让我开车算了？”
她虽然是报废了几辆车，但那也都是有因可查的好嘛？
哪次事故不是别人找的茬？就拿今天来说好了，她完全就是受害者嘛！
“这话是你的，可不是我说的。”
眼看怀中的小母猫就要炸毛了，褚嘉遇忍不住低笑出来。
“哼，你不还是这个意思吗？”
程鸢不悦的冷哼，“我开车的技术很好，才不需要什么司机，出个门逛个街都得被人跟着，不习惯！我可不像你，身边总是跟着一堆人。”
“好了好了，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别生气了。”
眼看再说下去程鸢就要把矛头对准自己了，褚嘉遇识趣的赶紧在这个话题上打住。
“算你识相。”
程鸢轻哼着勾住他的脖子，“我还是很生气，你得哄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