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古老的传说。而传说,则常常伴随着传奇。
传说当一个人的执念伴随他走到第三生的时候,那个人就会得到神之力,完成夙愿。这个传说,则是来自数百年前一个人的传奇。
数百年前,万宗独立,强者如云。而当中数一数二的家族——江家,便出了一个绝世天才。江家拼了老底,让那个天才在那个步步危机的时代成长起来,与另外四个家族联手结束了万宗独立的混乱局面。大陆上便尊称他为“江元”。
后来江元机缘巧合之下获得助力,突破了最高境界,大陆震动,一时间各大势力如百鸟朝凤般前往江家祝贺,然而江家一一回绝。一个月后,江家宣布隐居山林,不再参与世俗之事,从此退出当时大陆的五大家族的舞台。
人们不解,便纷纷猜测,譬如江元遭天罚已经仙逝,譬如江元破空而去到了另一个未知空间,再如驾驭不了强大的力量爆体而亡等等,言论甚嚣尘上,也甚是玄幻。然而江家从未站出来表态,当然也无人敢验证这些说法,搞不好大陆上可能就只剩江家的人了。
一段时间以后,就在人们就要忘记退出江湖的江家的时候,在某个傍晚在大陆上所有人的脑海里几乎同时想起了江元的声音:“轮回三世,神元乃成……”从此,江元成了人们心中高高在上的神。因为,人是不可能做到这件事的!
传说毕竟是传说。到了现在,也只有人兴致勃勃地谈论江元的野史或是靠想象雕刻江元的雕像,而不再是崇拜或是敬畏。但是人们依然相信,江家在大陆的某个地方睥睨着大陆,没有人会想江家拼了老底砸出来了个江元之后的隐居是为了恢复实力。当然这些都无所谓,因为大家过得好日子,就懒得管其他事情。并且,在和平的时代没多少人愿意乏味的修炼,更没有人愿意相信执念会伴随到三生。直到一百年前,人们才重新燃起了对实力的渴望,将大陆分为六个区域,分别对应五行属性和其他变异属性,作为集中修炼的场所。从此,六大区域把明争暗斗甚至战争再次带临大陆。
南之国,火域。火域最繁华的街道之一,南北大街的一头,一健壮青年和一蒙面少女以外地人的身份光临了大街。
“呜~好多人啊。”少女在街上跑来跑去,吸引了不少回头的目光。
“嗯——这里好像是立晨先生的家乡呢。”少年望了望大街,饶有兴致地说道,然后有些兴奋地在少女面前一指,“怎么样,要不要干他一票?!”
少女白了他一眼,声音中透着幽怨:“猿天老先生还等着我们呢,还是别闹事了。”
“好好好,跑个龙套也不容易,就不为难他们了。”说罢,少年拉起少女的手,左脚往前一伸,两人便忽然出现在了街道的另一头,接着一个转弯,消失在了视线中。
旁边街道拐角处有一座四层小楼,黄墙红瓦,倒像是一座私塾,不时有哪间教室里传来阵阵粗犷的吼声,看来有不少不听话的小崽子。二人走到到学校后面抬头看向第二层的一个教室。
“你给我出去!”随着一声爆喝,后窗被“砰”地打碎,一道黑影从楼上翻滚下来。
“不是吧!喂喂!小孩子被扔下来了!”少女看得仔细,大叫一声,旋即上前接住了拿到黑影。
那孩子感觉被接住,警惕地推开少女翻身落地,待得拉开了一定距离,才开始打量这二人。
二人早已把他看透。十一二岁的样子,实力不咋地,所以警惕并没什么卵用。
“阮靖!你再上我的课睡觉就别来了!”
这时,一教书先生摸样的中年人左手捧着书头探出窗户像泼妇骂街一样不顾影响。
少年随着小孩的视线向窗户看去,眼瞳微微一凝。然而他并不是看那先生,而是看倒数第二排靠窗的身着黑色练功服的小孩。小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头冲着少年笑了笑,才回头劝先生道:“梁先生,阮靖又不是第一回了,何必那么生气呢。”
先生瞥了那小孩一眼,又看了看那一对少年少女,才无奈地用书敲着窗户的边框说:“你今天就在下面反省吧!”
……
那个叫阮靖的小孩看着先生回了教室,才放下心来,重新看向这对少年少女。
少年尴尬一笑,“我们不是转校生,所以不要期待那种展开……”
“哈?”那个叫阮靖的小孩一脸懵逼,最后干脆不理他们,直接就地打起坐来。
“被忽略了呢……”少年冲少女苦笑了一下,“走吧,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所以也不会有我们的位置。再不去领便当一会该凉了。”
“那个到数第二排靠窗的小孩……按常理说肯定不简单,并且……那是我曾经坐的位置!”
……
“喂喂,阿靖,别睡了,放学了。”
“啊……”阮靖揉揉惺忪的眼,定眼,额,定睛一看,是那个黑色练功服的小孩。
“我睡着了?”阮靖深吸了几口气,“秋哥,先生还真给你脸啊,要不然我又要倒霉了。”
黑衣小孩哼了一声,“先生要面子,怎么会和你纠缠。好了,快起来吧,看你衣服脏的,回去又得麻烦小月了。”
“姐姐才不嫌麻烦呢!”阮靖不服地说。
二人兜兜转转到了一所豪华别墅前。
“好了阿靖,我到家了,你也快回去吧。”
阮靖叹了口气,绕到别墅后面的巷子里,停在一草房子前。“差距有点大啊……”
“阿靖回来了!”
阮靖刚想推门,便听得院子里传出一道空灵的声音,门“嘎吱”开了。
“阿靖!”
开门的是一轻装简仪的少女,比阮靖大一两岁的样子,只是胸前挂的纯黑色挂坠给她添了一些不和谐的味道。
“看你身上脏的,又被先生扔出来了吧?”阮月拍打着阮靖身上的尘土,抱怨道。
“还不是因为太无聊!”
阮靖脱下外套,嬉皮笑脸地往阮月手里一塞,便往屋里跑去。
“还有!”阮月又叫住他,“那个叫唐秋的,一年前莫名其妙跑到咱隔壁,背景什么的又不跟咱说,但我看他好像来自什么大势力,你可别跟他走太近了,要是被卷进去可不是咱能处理了的。”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阮靖不耐烦地哼哼着。
此刻,唐家别墅里,唐秋身着黑色练功服,像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主一样坐在空旷的大厅中央,右手托着腮,嘴角露出一抹似是满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