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会有中餐和晚餐,他早上饿一饿,时间就过去了,以前他吃的药都是母亲让医院给他开的,少了那些药片,他基本没有多少花销。
“......你可以把礼物收下的......我有工作了,能自己挣钱。”
“什么工作?”韩谌笑着问了一句。
“当......当秘书。”
就余简这样,哪里是个给人当秘书的料子,怕不是白天在公司里陪着缓解寂寞,晚上就陪到人床上去了。
大抵是因为暍多了酒,韩谌越发见不得余简这副看似可怜的面孔,卖身就卖身,还得把自己说的有多清高。
有其母必有其子。
他借着酒劲将余简的手腕扯了过来,问,“所以耐不住寂寞了,又跑过来找我?”
余简有点害怕的摇头。
他几乎没有见过韩谌这副模样,以往见到男人,男人都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在大学任教时也是打扮的一丝不苟,对外人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唯独他没有见过韩谌一身酒气,领带松散的模样,衬衫的纽扣也在回到了路上解去了几颗,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一丝颓靡。
仿佛大脑被酒精短暂的麻痹,韩谌突然将他搂抱在了怀里。
余简下意识的挣了挣。
韩谌道,“过来找我这么多次,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余简一时停了动作,他没太听明白韩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理解能力天生就比别人差,才会在读书的时候每天都认真用功,最后却不及别人临到考试才看书。
他也不懂得看人眼色,以前就算被人嘲讽他成天待在教室里哪里也不去,就跟个女孩似的,还以为别人在同他说话,特意过去解释,说是医院不允许他有太大幅度的运动。
精心准备的礼物被丟在了门外面,再也无去理会
混着酒精的湿灼气息喷洒在脖颈间,客厅内没有开灯,视线被一片黑暗笼罩,余简全身都崩得很紧,有些害怕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他是想过男人哪天能让自己靠近,就像对待一个普通人那样待他,会朝他笑,而不是看见他了就将脸给沉了下来。
“......别。”余简发出一点轻微的颤音。
“闭嘴。”韩谌道。
“......”听见韩谌的话,他也只有乖乖的去顺从,翕合着薄唇却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上次在西街的那件事,他后来想过来公司找韩谌解释的,可每次他都被保安拦在了楼下,只因为韩谌说过,不允许在公司里看见他,否则就是失职。四周一片漆黑,余简看不清身前男人的脸,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在西街,油腻发福的男人将他的身体抵在了墙壁边,而后用绳子将他的手腕反剪在了身后。
明知道面前的男人是韩谌,他却还是止不住的发颤。
可韩谌并不比别人温和半分,像是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唇。
余简感觉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被抵得动弹不得,男人让他面朝着墙壁,左脸几乎紧贴在冰冷的墙壁边,他被吓得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
02.捂住
双唇被男人捂住了,再也发不出半点的声音,好似全身都被湿灼的酒气席卷,一张满是惶恐的脸被笼罩在了阴影里,就连身后的人到底是谁,他都看不真切了。
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了,他想到那天在西街经历过的事情,想到那些男人对他说过的话。
脸颊不知何时湿透了,清亮的泪水顺着男人的手指往下淌,男人直接按住了他,将他的双手束于头顶。
.......很害怕,以前韩谌都是排斥他的,从未对他动作太粗鲁过,一直幻想着有一天对方也能温和的对待他,
可等来的却只是疼痛。
男人对他毫无体贴,就好像他生来就该受人冷眼相待。
客厅内昏暗的见不到一丝光线,连痛苦的哽咽声都被男人用手捂在了喉咙里。
对时间仿佛没有了概念,韩谌回家的时候几乎都快要到零点了,一直在门口守着,不过是想当第一个祝男人生日快乐的人。
余简试图把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可还是被迫依附对方,直到遍体鳞伤。
到了后来,男人才对他稍微温柔了一些,将他抱在了怀里。
这一瞬间,仿佛治愈掉了刚才的所有不适,其实只要韩谌肯对他态度好一些,他就甘愿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献出去,他只不过希望男人见到他了也能温柔,而不总是一副冰冷的脸色。
他听见男人在他耳边轻声唤道,“岑礼。”
不知道为何,身体突然僵得厉害。
他听过岑礼的名字,也像是小偷一般躲在角落看见过对方。
韩谌还在l大任教的时候,他当天过去找韩谌,最后被对方给轰走了,而后他却看见男人对一个青年态度极好,他从未见过男人讨任何人的欢心,更不敢奢望,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偷偷在站在窗户外看,男人把菜单递给了青年,笑着问青年想吃些什么。
之后的余简就没有去看了,以免被男人发现,也以免自己会禁受不住这么强烈的落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