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国发展以京都中为中心,京都也是集天下经济、权利为中心之地。苏杭与汜国而言便是整个汜国的经济命脉,京都老人口口相传的一句俗话便是说的苏杭的重要性。
京都饱不饱看中原,皇帝富不富看苏杭。
这句俗话也点明了苏杭的重要性。
苏杭位于汜国东南方向,更是一处开放之地,不论是西境的商人还是东洲的商人,只要是有正经的通行证,都可以到苏杭来做生意的。
此次一进苏杭境地,晚月便领略到了苏杭的繁华。
这里与洛城完全不同,与自己见到的京都也不同,街道宽广,到处都是商贩,贩卖者各种东西。
东洲的琉璃盏,西境的葡萄酒,南夷的特色服饰与各种吃食,倒是少见与北境有关的东西。
经过徐森解释,晚月才知道,汜国与各处都通商,唯独北境是闭塞的。
北境与汜国之间有延绵万里的雪山阻隔,雪山上的积雪终年不化,若想翻越过雪山,那真是天下第一难事。
所以苏杭与北境并不通商。
看着街道上穿着异域服饰的晚月这才知道自己从前的见识是多么的短浅,从前只以为刺绣只有一种形式,来了苏杭才知道美也是多种多样的。
这样晚月不得不连连感叹,这趟苏杭真的是来对了啊!
进入苏杭的时候,光是进城就经历了好大一会的盘查,卫兵们盘查的那叫一个仔细啊。几人的户籍,来源地,到苏杭城做什么,甚至是带了什么东西,都一一盘查的详细登记在册。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西境战事正浓,若有不法分子混进了城,那对整个苏杭以至于整个汜国都是致命的打击。
只是盘查到晚月的包裹,从箱子中拿出一把弓的时候,叫官兵好一阵揣摩。
“你如何会有这把弓。”
卫兵问这话的时候,不只是含杏,徐森、周衍、周翊、江柏舟都是一副诧异的神情看着晚月。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凡是习武之人,谁又不知道这是一把多好的弓,如何是晚月这样一个弱女子能有的东西。
无奈晚月只能躲到徐森旁边,与徐森悄悄说了一句话,徐森这才上前与卫兵解释了个清楚。
一路上没有人再提起这把弓的事情。
“晚月,进了城诸位先到许家安顿些时日吧,也叫我好好招待招待诸位,尽一尽地主之谊,也好报答晚月姑娘的就救命之恩。”
将要到许府的时候,江柏舟怕晚月初来洛城,没有安顿之地,便提议他们一行人在许府先安顿下来,再慢慢的找住的地方。
但是来之前荣妈妈已经讲住的地方安排好了,晚月也便谢过了江柏舟的好意。
将江柏舟送回许家,晚月他们先去了一趟临近的缙绥门镖局。
“说吧大小姐,那弓是怎么回事?”
江柏舟一下车,含杏便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连忙问晚月那把弓的事情。
在城门的时候,徐森便说了自己是缙绥门镖局的人,这弓其实是他的,于是晚月便也就顺势说了这把弓就是徐森的。
“既然主子说了这把弓是我的,那我就谢过主子了,也难得遇到这样好的弓,我甚至喜欢。”
没成想徐森正驾着马车还在听着他们说话。
“森叔,莫要打趣我了。”无奈晚月只能说出实情。
“好吧我说,是陈时元的弓,我在他小院拿来的。”
果不其然!陈潜此时在含杏的心中已然是个负心之人,晚月绝对不应该在想着他了,此时还拿着他的弓作甚!
“你如今还拿着他一把破弓作甚,难不成你还想着他吗?”含杏气氛地抓着晚月。
“怎么可能呢?我想着他作甚。”晚月扒开含杏的手,虽是这样说,但是含杏一个字都不相信,“他那样负了我,这几年什么都没有留下,还不容易找到这样一个看上去值些钱的东西,还不允许我拿了换些银钱吗?”
含杏半信半疑的看着晚月。
“哎呀你别不信啊,要不然呢,我还能拿着把破弓睹物思人吗?”
含杏依旧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那谁知道你呢,也不知道诗会半夜不睡觉,偷偷哭鼻子。”
说到这晚月的脸倏地一下便红了起来。
“谁哭鼻子谁哭鼻子,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恼羞成怒的晚月说着便上了手,去挠含杏的痒,含杏也不甘示弱,反过来去挠晚月,晚月向来怕痒,轻轻一碰都要痒的受不了。
到了后来就是晚月便大笑便含着眼泪,求着含杏放过自己,承认了哭鼻子的是自己。
含杏这才作罢。
“也不知道你这样一个小姑娘是是什么长大的,力气竟然比牛犊子还大。”怕痒还挠不过含杏的晚月只能嘴上逞逞强了,含杏这时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自然不跟他一般计较。
听着车内打闹的两个小姑娘,徐森的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扬。
忽然就明白了公主为什么要让含杏这个小丫头陪着晚月,这才是真了解到了。晚月与那陈三公子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换做寻常姑娘定是要哭个十天半个月换不过来了,眼见着晚月一天比一天正常,谁都知道这是假象。
在城门口晚月悄悄告诉徐森这是陈潜的弓的时候,徐森便知晓了。
含杏这丫头心细如发,又是真心与晚月要好的。
她能时时刻刻都让晚月放松又开心。
“主子,到了。”
晚月下车来,缙绥门镖局到了。
江陵虽说是缙绥门镖局的总部,但是若说是大,那还得是苏杭的镖局最大啊。
看着这在苏杭闹市之中,能有这样大的牌楼,占这样大的地,盖这样大一座楼,门口这样多的人看守,怕是也只有天下第一的缙绥门镖局了。
“母亲是真的有钱啊。”
看着高高的门牌上面极具张扬的“缙绥门”三个字,晚月发自内心的感慨。
“日后便都是小主子的了。”
身后的徐森没来由的一句话,忽然让晚月在这大晴天打了个寒颤。
“可别瞎说啊森叔,我还想多活两年。”
徐森最近越来越了解晚月的脾性了,也逐渐能够面对晚月这个鬼马丫头的玩笑话了。
“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