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部凑了过去。
向欣打开的是一个视频。
视频当中,丽莎餐厅原老板马丁先生亲自说明了当时的情况。
他说陈天买下他的餐厅,完全是他自愿的。
并非网络上传播的那样,是陈天强迫他达成的交易。
马丁还很开心的表示,陈先生给的价格让他非常满意,他很感谢陈先生。
随后,向欣又马上打开了另一个相关的视频。
这个视频的当事人,正是漂亮女记者采访过的所谓“外国友人”——托马斯。
托马斯说,之前他跟记者描述的那些陈天强行买下丽莎餐厅的经过,都是自己瞎说的。
对此他要向陈先生道歉。
看完这两个已经在网络上传播开的视频,众人都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
清晨的淡金色阳光从窗外照进了属长办公室。
“哈哈哈哈。”姜千山摸着下巴笑道:“看来,不止咱们这几个人在为陈天操心啊。咱们可以散啦。”
其他几人也会心一笑。
——
鼎红楼内,凌千红接到了王丰凯的电话。
“会长,说明情况的视频已经拍完发到网上了,餐厅老板还挺配合。至于那个满嘴胡话的托马斯,他这辈子都别想来夕虹市了。”
凌千红打了个哈欠:“嗯,我在网上看到了,干得不错。”
王丰凯嘿嘿一笑:
“我估计还有人也在帮陈少,刚才我一看,网上舆论风向都变了,也省得咱去找什么公关公司了。”
“是么,看来陈天的人缘比我知道的还要好呢……”凌千红脸上浮起笑容:“忙了大半宿,你也辛苦了,回来休息下吧。”
“好的会长。”
——
另一边,楚恩雅一宿没睡。
昨晚从丽莎餐厅离开之后,她独自一人回到了空荡荡的家里。
本想喝点酒麻醉一下自己,结果喝得醉醺醺却依旧失眠了。
现在已经天亮,她摇摇晃晃从客厅地板上爬起来,进卫生间洗漱了一番。
她些恍惚地看着镜子。
也不知怎么的,陈天的模样似乎浮现了出来。
恍惚中,陈天好像穿着一身白袍,再一眨眼,又变成了身披盔甲……而陈天的容貌,似乎也有些变化。
和她所认识的陈天,看上去不大一样,但她知道,那就是陈天。
楚恩雅气得一拳头砸在了镜子上。
一声脆响,镜子破裂,她纤细的手背上也被碎片割得鲜血淋漓。
“我不想看见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会在我脑子里冒出来!你给我滚,从我脑子里滚出去!我这辈子都不要再想起你!”
楚恩雅咆哮着,眼泪夺眶而出。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她恍惚中出现的幻觉。
忽然,一股莫名灼热的感觉,从手上传来。
楚恩雅擦掉眼泪一看,右手手背上皮开肉绽鲜血横流,灼热的感觉似乎是血液里透出来的。
让她惊讶的是,流淌的鲜血里,竟然有淡淡的金色流光!
“我……我是不是喝太多了?”楚恩雅用力揉了揉眼睛。
这一次看得更真切了,没错,确实有淡金色流光。
那种奇异的光芒如同火焰一般,在鲜红的血液中闪烁。
不是很明显,但也能让楚恩雅确认,这不是幻觉。
血液覆盖下的伤口愈发炙热,楚恩雅疼得倒吸凉气。
她迅速打开水龙头,把右手放在凉水下方冲洗起来。
鲜红的血液被水流冲散,光洁细腻的皮肤展露出来,楚恩雅傻眼了。
伤口呢???
怎么……一点伤口都没有了!?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几乎都要把眼珠子贴到右手手背上了。
如果不是面前镜子破碎,水槽里还残留着晕开的血迹,手背上还有着受伤之后割裂的疼痛感,她都要怀疑刚才的受伤是不是也是幻觉了。
“怎么会这样……我竟然有这么厉害的自愈能力?血里边的淡金光芒又是怎么回事??”
楚恩雅摸着手背的皮肤,脑子里都有些乱了。
记忆中,她以前受伤流血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这会儿,炙热的感觉连同割伤的疼痛,也渐渐消失了。
她张开五指,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手背。
思索几秒钟之后,她一咬牙又对着破碎的镜子挥了一拳头。
手指皮肤再次割裂。
楚恩雅聚精会神盯着流血的伤口。
这一次,也如同刚才那样,灼热、疼痛、血液里淡金光芒流转,紧接着伤口飞速愈合,就像从来没受过伤一样。
“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楚恩雅皱着眉眉头,努力回想。
很快她想起来,上次被刘茫抓了关在他家的时候,她也有过同样的灼热感。
但那时候,她意识有些模糊,她以为自己只是发烧了。
“我身体出了问题了?中毒?基因突变?还是……”楚恩雅双手抓着脑袋,一头秀发都被挠得乱七八糟。
她转过身,用残破的镜子照了照后背。
之前在她后背上出现过眼睛大小的漩涡状花纹,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自己身上出现过的不正常情况。
楚恩雅看着镜子里自己光洁无暇的后背,纳闷道:
“花纹早就消失了,是不是我想多了。”
“唉算了算了,管它呢……反正我现在也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异常,回头有时间去做个体检好了。”
楚恩雅深呼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洗漱完换好衣服后,就出门上班去了。
——
此刻,某个古式风格的厅堂之中。
灰袍男人与那个跟楚恩雅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袍女子正在对坐饮茶。
“我真是没想到,陈天被我一掌拍碎了心脏,竟然没死。”
灰袍人皱着眉头,脸上都是费解的表情。
白袍女子似乎并不是很吃惊,她幽幽说道:
“毕竟是六百多年前武功独步天下的天神大将军,虽然如今功力大为退步,但伤成那样也还是有可能苟活下来。”
“比起他没死,我更意外的是,他非但没有躲起来,反而高调张扬,你说……他这是何意?”
灰袍人喝了一口茶,思索道:
“莫不是他放不下你,想故意引起你的注意,好让你去找他?毕竟——”
说到这,灰袍人话锋一转:“我再去一趟夕虹市,弄死他算了。把他大卸八块,就不信他还能活。”
白袍女子面露不屑之色:
“废人一个,掀不起什么风浪了,你不必大老远再去一趟浪费时间。再说了,六百多年前,我那双胞胎妹妹陆怜星为了他而背叛家族,导致家族大计破灭……”
停顿片刻,她又冷冷一笑:
“如今陈天把我当成了陆怜星,一定深受刺激痛不欲生。我倒是觉得,他此番张扬之举,更像是想引咱们过去彻底了结他的性命,也许他还盼着在死之前,能从我们口中得知一些他想知道的东西。”
“就让他怀着对陆怜星的愤恨和情感破灭的痛苦中,生不如死地活下去好了。这也算是,对他和陆怜星的惩罚。”
听完这些,灰袍人微微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两人都听到外边有嘈杂声响起。
“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白袍女子说道。
灰袍人拱手:“是,郡主。”
灰袍人起身,走到出厅堂,来到了一处楼台边。
楼台外云雾缭绕,远处还有数座同宫殿一般的宏伟建筑屹立于陡峭山巅。
那些建筑旁也是云雾环绕,看不出来山巅下到底有多深。
灰袍人踏空而起,落在了一百多米外的某个青石高台上。
高台下方,几十个穿着铠甲的人匆匆经过。
灰袍人问道:
“何事如此慌张,你们可知惊扰了邀月郡主!”
那几十个人齐刷刷停住脚步,低头拱手,同声喊了句:“骆大人!”
当中为首的队长上前一步:
“回禀大人,主君……可能又跑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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