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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虞安惊呼一声,顾不得凯宾,立刻上前一步。
但是,晚了
夜枭已经将染着病毒的血,扎进自己身体里。
所有人,都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后,被他的举动震慑住。
费伦斯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他一掌拍在轮椅上,摇晃着站起身,劈手就是一耳光朝夜枭扇过去,怒火攻心的厉喝,“混账东西你居然敢给我玩这招为了一个女人,你敢连命都不要”
“我答应过她,不会让她死。更不会独活”夜枭眼神刚毅,在濒临死亡面前,没有任何畏惧,只有义无反顾。
费伦斯气得大口喘气,手指指着他,“你这条命是我的是我给你的没有我点头,谁准你死凯宾,你给我把他救活了如果他死了,你们统统陪葬”
“少主,请跟我进检查室”凯宾不敢怠慢。身后医疗队的人,也是提着一颗心。
夜枭却是岿然不动,只是盯着费伦斯。费伦斯怒目而视,“还想让我亲自架着你过去”
“用枪架着我过去都没用,我只需要您答应救她。”
“如果我不救呢”费伦斯咬牙切齿。
“您也一定救不活我想活很难,想死却很容易”
费伦斯快被他气得昏厥过去,指着他的手,在空中发抖,“好,好得很这世界上,也就只有你敢来威胁我要换做是其他人,我早就亲手一枪崩了他”
夜枭并无畏惧。
“行,要救她可以,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即使现在救醒了她,没有后续的药物治疗,她照样活不了”
“您说。”
“等你们都康复后,立刻和纳兰结婚不但要举行婚礼,还要做正式的登记”
“”这一次,换夜枭沉默。
费伦斯退回轮椅上,哼笑一声,“看来你救她的决心也没有我想象的强。行,你们想一起死,那就一起去死成明,推我走”
“费先生”成明低唤一声。
“走”费伦斯冷哼一声,而后,又对上夜枭,“等你死了,我每年会在为你烧香的时候,告诉你你母亲正受着那些恨你怨你的那些人什么样非人的折磨到时候,你别怪我不管你母亲”
“义父”夜枭转过身来,盯着那背影。
费伦斯再不肯回头。
夜枭身侧的拳头绷紧,他沉声道:“我答应你”
“你再说一次”
“只要你肯救她,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话是你说的,这么多见证人在这,你可得守住了”
夜枭神色绷得极紧,声音低沉沙哑,“我一向说到做到”
“好,救人”费伦斯吩咐一声,在场所有人都长松口气。
凯宾道:“少主,请立刻跟我们进检查室。”
夜枭没肯,只道:“让她先检查。”
凯宾没办法,只得让治疗对立刻将白粟叶推进检查室。
费伦斯冷哼一声,让成明推着自己离开。眼不见为净
“先生。”虞安担心的靠近他。
“我没事。”夜枭沉吟一瞬,“刚刚的事,只字不要在她面前提”
虞安真是不懂,夜枭都甘愿以死来救她了,怎么却不肯告诉她
夜枭就坐在检查室外,等着。两手抹了抹脸,支在鼻端下。
脑海里,一会儿是她昨晚那句我很想很想你,一会儿又是义父那句立刻和纳兰结婚
两句话,交缠着,就像锯子一样,不断的在锯着他每一根脑部神经。
他只觉得头痛得像是随时会裂开了一样。
深吸口气,他把手机掏出来。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一会儿,一段音频弹出来。
他闭上眼,仰靠在椅子上,头抵着身后冰冷的墙。
“夜枭,听电话了~”
“夜枭,听电话了~”
一声一声,传入耳里。那声音,就像最能治愈他的药,他贪婪的听着,恍惚间觉得脑子里的痛缓解了许多。
“先生”
“先生”
“先生”
虞安在叫他。可是,虞安的声音,渐渐的离得他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
直到后来,他砰一声重重的栽倒在地。眼前彻底黑下去,虞安的声音,再听不见
白粟叶再醒过来,已经是一丨夜之后。手上正注射点滴,上方还吊着好几个吊瓶。
她浑身都像重车碾过一样,沉重得让她连动一下手指都很为难。
她环顾一圈四周,只见周围都是陌生的环境。
一片白。
让人头晕目眩的白。
还有各种呛鼻的药味,有些刺鼻。
这是哪里
她又怎么了
白粟叶觉得自己不像是仅仅因为发炎而引起发烧的反应。现在她的情况,要比高烧难受得多。
“你别乱动”正想起身的时候,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唐宋。
看到他,白粟叶长松口气。
至少是熟识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白粟叶有气无力的问,声音都是虚的。她又倒回床上去。
“你生病了,夜枭不放心这些人治疗,让我亲自过来监督。免得他们在中间玩什么幺蛾子。”唐宋走到床边上,“躺好,我检查一下你的眼睛。”
白粟叶躺好了。唐宋手电筒强烈的光照下来,照得她眼睛疼。
“我这是在哪”
“在凯宾医生的研究室里。哦,他是费伦斯的私人医生。”
“那我怎么会来这儿”白粟叶看一眼唐宋,“之前医生说我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可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
“我哥那儿怎么还有这种庸医”唐宋收起手电筒,给她解释了一下她的情况。
白粟叶听完后,几乎是立刻忧心忡忡的问:“那夜枭呢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他有被咬吗”
“你先管好了你自己吧。”
“夜枭到底怎么样了”
唐宋想起夜枭的再三交代,只道:“你放心,他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
“嗯哼~”
白粟叶这才放松了些,“那,他现在在哪”
“他很忙,工作上的事要处理。还有,你也知道,他义父有多不喜欢你,所以这段时间,他恐怕是没法来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