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无奈的摇头,夏莹莹的偏执远比她想像中来的疯狂,她现在竟然连她也恨上了,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把楚寒也算进去
“夏莹莹,别逼我与你为敌!”望着夏莹莹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苏唯神色渐渐冰冷,不管任何人只要敢伤害楚寒,她绝不会原谅。
……
第二天!
由于老爷子楚惊涛要远去s市治疗,楚家一家子很难得的在这个早上齐聚大厅,准备好好的为老爷子送行。
然而就如苏唯所虑,这次送行还未开始就已经不顺。
当夏莹莹将楚惊涛从房间里推出来,楚惊涛脸上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悲愤与沉痛,二话不说拿起桌几上的茶杯就朝着楚季承砸了过去。
楚季承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身子一偏,便躲了过去,却把旁边坐着的许佩、楚寒、苏唯、楚冷、楚梦等人都大惊了一把,纷纷震惊的看着突然爆怒发火的老爷子楚惊涛。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楚季承不敢置信的看着楚惊涛,心中气愤楚惊涛在自己的妻儿子女面前不给他面子,可嘴里却不敢过分质问,只是把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孽子,你给我,跪,下!”楚惊涛的发间因着激动而显得有些困难和颤抖,原本还未完全恢复的口齿,在此刻听起来越加的模糊不清,但也足够大家听明白大意。
闻言,楚季承整张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拿杯子砸他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要他在他的儿女面前下跪,虽然这个跪的对象是自己的父亲,可这对有身份有地位有实权的楚季承依旧是无法忍受的。
“父亲,你到底怎么了,谁惹你了,有事你就说清楚,后辈们都在这里呢!”言下这意,他是不会跪的
虽然这些年他在吃住穿食上从来没有亏待过楚惊涛,但不可否认,随着他的官场之路越走越高,手中所撑的权力越来越大,楚惊涛这个父亲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已渐渐的大不如前,所谓的孝顺也不过是为了搏得一个好名声,而内心深处早已经视年老的楚惊涛为包袱,否则两前年他就不会毫不顾虑楚惊涛的感受,狠心的把拆散楚惊涛和夏莹莹,最后把楚惊涛气的中风瘫痪。
望着楚季承一脸的硬气与不耐,楚惊涛气得直喘粗气,颤抖的手指着楚季承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曾经也是一代风云人物的他,心中自有一把称,自己这个儿子是怎样的一个人没有人比楚惊涛更清楚,他又岂会不明白楚季承对他的尊敬早已经不是发片内腑,可知道又如何?
他再不是当年那个跺一跺脚便能令整个军界摇上三摇的大将,因着年轻时上战场打仗受伤累累,沉积成隐疾,他还未到退休的年纪,双腿便渐渐失去了知觉,坐上了轮椅,最后只得早早的交出了军权,回家养老,如今的他只是一个被国家遗忘被儿子嫌弃的老头儿,无权无势,连想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名份都办不到。
但这些他都忍了,因为对方是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啊,从小看着他长大,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上成功的宝座,他已经成了他人生一个的延续,他深感骄傲,即使这个儿子早已经不把他当成一回事!
可今天,他再无法沉默,因为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沉睡了多年的雄狮,即使再老,它的威严却不是轻易能够被抹杀的。
“好好好,如今翅膀硬了,我这个父亲你也不放在眼里了,可你想过没,每个人都会老的,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老的一无所有,你今天这样对自己的父亲,难保你的儿女将来不会有样学样也这样来对待你。”楚惊涛目光沉痛的摇头,极致的气愤过后,说起话来竟是前所未有的流利,可谁都看得出这个老人在这一刻有多心痛多绝望。
楚季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眉宇间已经隐显怒气,转身,沉声对坐在沙发上的许佩、楚寒、苏唯、楚冷及楚梦道:“你们先回自己的房间,我跟爷爷单独说会话,还有佣人也全都出……”
“佣人可以走,但楚家人一个也不准动。”楚季承的话还未说完,老爷子楚惊涛已经威严的出声下令,末了又补上一句:“莹莹也留下,今天有件事情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谁敢不配合,就给我滚出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