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岚,我们回家吧,回h市,回奶奶的小院儿。”不知道过了多久,舒灵喃喃地说道。
程岚坐直身体,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灵灵,我怀孕了,我想要这个孩子,可是我不想要傅临越了,怎么办?”
舒灵心头一震,她知道前面那个孩子一直是程岚心里的痛,她能感受到她对孩子的渴望,可是为什么她不想要傅临越了?是因为她吗?
不,不会的,她昨天已经解释清楚了,她应该不会再生傅临越的气才对。
“我们领证那天,他接了个电话就走了,我一个人在路上走了好久好久才走回家。那天晚上,他没有回来,也没有对我解释什么。灵灵,我不想每天脑子里只剩下我的丈夫在哪里,我的丈夫在做什么,他是不是去找那个女人了,他有没有跟那个女人上床,我不想我的生活变成那个样子!”程岚语无伦次地述说着。
舒灵紧紧握着她的手,她这段时间一直跟在傅临越身边做事,有几次都察觉到他避着她接电话,还会像程岚说的那样,莫名其妙因为一通电话就丢下所有事情离开。
她一开始以为是程岚,可是后面她发现不是,本来想深入查一查的,却没想到被傅临越警告了。她想偷偷地再去查,结果还没来得及就出事了。
所以现在程岚说起这些,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你也知道吗?”程岚见舒灵一脸平静,忽地站了起来,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舒灵连忙解释:“我之前查过这件事,但是傅临越藏得很好,我没有查到证据,也没有见到那个人。”
程岚松了一口气,羞愧地跟她道歉,是她太敏感了。
因为她现在的心脏脆弱得就像破碎了又勉强粘黏在一起的碎瓷瓶。
“如果你想离开傅临越,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帮得上你了,而且在此之前,你要先稳住他。”舒灵给了程岚一个坚定的眼神,不论她想做什么,她都会支持她。
程岚感动地上床跟她躺在了一起,舒灵把手放在她肚子上,笑着说:“以后孩子得管我叫干娘。”#@$
“灵灵,你跟余青,好不了了吗?”程岚能感觉到余青是真的爱舒灵,如果错过了,真的恶狠可惜。
舒灵微微摇了一下头:“他还年轻,值得更好的。”
傅临越再次回到别墅的时候,又已经是凌晨了,这次管家焦急地等在门口,看到傅临越下车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怎么回事?”傅临越冷着脸在沙发上坐下。
管家战战兢兢地回答:“早上言助理给我打电话,说有份文件落在家里了,让太太送过去。”%(
“言助理说让太太送过去?”傅临越皱眉。
管家点头道:“是的,言助理说太太送过去您会高兴。”
傅临越扶额叹息:“太太回来后说了什么?”
“太太什么都没说,进了舒小姐的房间就没出来了。”
“吃饭没有?”
“每餐都按时吃了的,看着没什么异样。”管家瞟了眼傅临越的表情,见他阴沉着连,连忙把头垂得更低了。
傅临越却没有再说什么,只起身去了舒灵的房间,推了一下门,没有推开,被反锁了。
眼看没多久就天亮了,他直接泡了一杯咖啡在沙发上坐下一边办公一边等程岚醒来。
期间手机亮了两次,是一个没有存名字,却非常熟悉的号码,他第一次没有接。
程岚睡了一觉醒来,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摸了一把额头,好像有点发烧了,她没怎么在意,自己下床洗漱了,又帮舒灵擦了脸和手。
推开门出去,站在走廊上伸了个懒腰,然后就看到傅临越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深深地看着她。
“早上好。”程岚淡淡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傅临越愣了一下才跟在她身后往厨房走,看她要自己做早餐,便默默地在旁边帮她摘菜。
“昨天的事情我可以跟你解释……”
“好,你解释,我听着。”程岚放下手里的菜刀,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傅临越咽了咽口水,思忖了一会才开口:“我之前跟你说过,陆臻救过我的性命,我有责任照顾她,所以才会把她安置在帝豪公寓。她醒过来之后,对外界很恐惧,动不动就容易伤害到自己,医生说最好顺着她的心意来。”
“我以为你会先解释你毫不犹豫说出的‘朋友’两个字,却没想到你在这守了大半夜,就是为了跟我说她的好话?其实真的没有必要,就算她真的跟你有什么,我又能做什么呢?你还怕我找上门把她打一顿么?还是我不过说了一句话就害她受了委屈,让你心疼了?那么你现在,到底是想跟我解释昨天的事情,还是要警告我,亦或者要替她出气呢?”程岚的话说得毫不留情,也算是出了一点郁结在心的恶气。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过是想告诉你,我昨天那样说只是权宜之计,怕刺激到她。”
“今天权宜之计对外宣称我们只是朋友,明天权宜之计是不是就可以先跟我签个离婚协议书了?”程岚用开玩笑一般的语气说道。
傅临越却变了脸色,他冷着双眸看着她,一字一句道:“程岚,我说过,永远不要跟我提离婚,永远不要想着离开我!”
程岚心里一惊,脸上却不显:“这话你不该对我说,应该对你自己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程岚转身继续做早餐,傅临越怔怔地站在她身后,也没有再开口。
两碗素面出锅,她端着径直进了舒灵的房间,并且反锁房门。
傅临越差点彭一鼻子灰,有些颓败地往沙发上一坐。
房间里,舒灵吃着程岚喂的面,试探地问道:“不听他解释吗?”
“不想听了,怕情绪激动影响到孩子,医生说胎还没坐稳,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刚才她就差点忍不住生气,忍不住大哭,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激傅临越,然后匆匆结束话题的。